李顏華看著手臂上那兩個洞,眼中冷芒閃過。
“今日,裴昭那廝,約我去參加中秋茶會,又將我衣裳倒濕,在淨房裡燃了催情香。是我不夠謹慎,不該任由他將你兩支開。”
回想當時的場景,李顏華就想扇自己兩下,喝酒誤事!
“該死的裴昭!讓奴婢去教訓他。”硯書恨聲說道。
“隻揍他一頓,太便宜他了。硯書你過來。”
李顏華勾勾手,在硯書耳邊耳語一番,聽得硯書兩眼放光,連連點頭。
“姑娘,讓奴婢看看那隻手。”錦書將她的右手拉下,仔細查看,發現沒傷口,才鬆了一口氣。
“今日可嚇死奴婢了,裴少......裴家那廝突然嚷著姑娘您不見了,要去找您。奴婢隻得換上您的衣服,裝作臉上不適,戴了帷帽,趕緊回來了。”
錦書心有餘悸地說道。
天知道,她被支開,回來後,見姑娘不見了,有多著急。
裴家那廝還嚷著要找姑娘。
“我家錦書真機智!”李顏華誇道。
“硯書也很能乾。”她沒有忘了旁邊撅起嘴的另一個。
李顏華說了一會話,便困倦了,錦書和硯書服侍她睡下,錦書守在床前,硯書便去辦她交代的事。
“錦書姐姐,姑娘可曾醒了?”小丫鬟輕手輕腳走進來,在錦書耳邊小聲問道。
錦書搖搖頭。
“裴少爺來了,說是姑娘今日身體不適,提前離席,他擔憂,便過來探望。”
貓哭耗子假慈悲。
錦書冷笑。
“你去回他,姑娘今日吃了藥,早早睡下了,讓他改日再來。”
錦書瞧了瞧床上的人影,還睡得正香。
那邊,裴昭在朝顏院門口,著急的踱步。
今日他給李顏華下藥,他一點也不後悔。
這女人,仗著李家的權勢,總在他麵前高高在上,他堂堂裴家嫡子,竟要在她麵前,低三下四!
簡直忍無可忍!
還是表妹好,溫柔善良,聰明賢惠,他與表妹私定終身,母親卻不同意,非要他娶李顏華這個女人。
可惜!
沒把她捉奸在床,那人也死了。
沒有把柄,不然他一定要這女人身敗名裂,好出這口惡氣!
他也能順勢退婚......
裴昭這麼想著,那小丫鬟匆匆而出。
“裴少爺,姑娘服了藥,早早睡下了,您改日再來吧。”
說完,連禮都沒行,一把把院門關上,快步走了。
她可不傻,錦書姐姐這個態度,說明這個裴少爺惹惱了姑娘,她才不伺候呢!
裴昭碰了一鼻子灰,恨恨的罵了一句,轉身走了。
他今晚還約了幾個好友,去醉春樓喝一杯呢!
裴昭今日不痛快,在醉春樓喝了個痛快,一個人醉醺醺地出了醉春樓,往裴府走去。
行至一個黑黑的巷子,一個麻袋從天而降。
接著就是一陣拳打腳踢,裴昭捂著頭,大喊救命。
那幾人果然停下了手,還不等裴昭竊喜,他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身上一陣燥熱湧來。
他迷迷糊糊想著,若是表妹在,定要借機親香親香,他中了藥,想必表妹不會再狠心拒絕他了......
還沒等他想完,腦後被重重的敲了一下,他眼前黑了又黑,再也發不出聲音。
麻袋被人扛著,一路疾行,到了城郊破廟。
“十兩銀子,讓裴少爺好好爽一把!”
破廟裡的乞丐一聽,哪有不願意的!
眼睛都綠了,就想衝上來。
“砰!”麻袋被丟在地上,裴昭被摔醒了,悶哼了一聲,一股香味隔著麻袋襲來,他渾身燥熱加劇,意識漸漸模糊。
麻袋被人粗魯的扯開,他就見表妹朝他癡癡地笑著......
裴昭眼睛都綠了,嗷的一聲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