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穗兮在哪裡?”
一個中年警察走上前來,眼神銳利地盯著我。
“我不知道,”我舉起雙手,讓自己看起來毫無威脅,“我也是受害者,被帶到這裡後好不容易才逃出來,正準備報警。”
“而且,這輛救護車,不是大伯你讓我帶著穗兮坐上去的嗎?”
此話一出,李成陽的神情明顯不自然了一瞬。
果然是他的安排。
我看透了他的偽裝,但並沒有拆穿。
我隻是將自己是如何被帶到這裡,又如何發現李穗兮被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人控製。
最後在混亂中逃脫的事情,掐頭去尾,隱去了所有鬼神之說,言簡意賅地說了一遍。
我的說辭半真半假,但身上的血跡和臉上的疲憊卻是實打實的。
李成陽冷笑一聲:“一派胡言!你分明是賊喊捉賊!穗兮呢?你把她藏到哪裡去了?我們李家好心好意的促成你與穗兮的這門親事,你居然就是這麼做的!”
“我說了,我不知道。”
我迎著他的目光,毫不退縮,“我們是在走廊裡失散的。或許她還在樓裡,又或者,她已經被你的那些‘醫生’同夥帶走了。”
警察們對視一眼,顯然也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中年警察揮了揮手,立刻有一隊人衝進了醫院大樓進行搜查。
我因為有重大嫌疑,還是被戴上了手銬,押進了警車。
在警局裡,我被輪番盤問了整整一夜。
我把那套說辭翻來覆去地講,每一個細節都經得起推敲。
而警方那邊,搜查醫院的結果也出來了。
樓裡除了幾個被打暈在樓梯間的“醫護人員”,根本找不到李穗兮的蹤影。
那些所謂的醫護人員醒來後,一口咬定是我襲擊了他們,搶走了病人,但對於醫院的背景和老板,卻一問三不知,都說是臨時高薪聘請來的。
沒有證據,沒有目擊者,李穗兮也下落不明。
李成陽就算再如何憤怒,也拿我沒辦法。
天色大亮的時候,我終於被放了出來。
走出警局,清晨的陽光照在身上,卻沒有一絲暖意。
我心裡記掛著亂葬崗那邊,師父的脾氣我最清楚,它說一個時辰,就絕不會多等一分鐘。
我不敢耽擱,在路邊找了家還在營業的燒臘店,忍著肉痛買了一隻最肥的廣式燒雞,用油紙包好,揣進懷裡,然後直奔城外的亂葬崗。
正當我走到一個十字路口,準備打車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卻猛地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馬路對麵的五星級酒店門口,林天元正滿麵春風地摟著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兩人舉止親密,正準備走進去。
本來我不想理會這個渣滓。
可就在他轉身的瞬間,我開啟望氣術的眼睛,清楚地看到那個女人身上,正有一股濃鬱的紫色氣運,如同絲線一般,源源不斷地被抽離出來,彙入到林天元的體內。
我的瞳孔猛地一縮。
那不是正常的陰陽調和,更不是什麼桃花運。
那是“竊運術”,一種極其陰損的邪術,正在明目張膽地,奪取那個女人的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