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疑聲越來越大,大家看虎哥幾人的眼色也越來越不對。
秦峰繼續道:“沒錯,我也覺得這幾人不像好人。”
“一個專業的混混,被人罵了一句,第一反應不是還手,而是極其專業的倒地,哭喊,煽動群眾。”
“你再看看他。”秦峰的目光,轉向了段坤。
“一個‘路過的熱心市民’,恰好就在旁邊,恰好就目睹了全過程,
恰好就錄下了最關鍵的視頻,還恰好能條理清晰地站出來,給我定罪。”
“問題是,他恰好還是我們青藤大學大四的學生。”
“如果我記得沒錯,幾天前我們還見過吧,叫什麼來著?”
秦峰故意絞儘腦汁,恍然大悟道:“叫段坤!對!段坤對吧。”
“你這麼大老遠從青藤市過來,不是賑災當誌願者,就為了抹黑我?”
“看來上次在學校,你的教訓還不夠大啊!”
此話一出,現場嘩然。
不少人翻出了幾天前青藤大學的視頻,裡麵段坤的樣子赫然躍於屏幕之上。
這事不對!
終於有人反應過來,指著手機道:“好像真是段坤,視頻裡,這小子和秦峰起矛盾了。”
頓時,現場議論聲更多了。
這種場麵,在秦峰眼裡簡直就是小兒科。
上一世,這種手段見過不少。
不過都是用在國與國的博弈之間,可現在用在人身上,簡直可笑的一批。
最讓秦峰好笑的,就是這段坤,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反而跳出來了。
見過蠢的,就沒見過這麼蠢的,陰謀詭計都玩不好,難怪會得臟病。
“連長,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太巧合,太刻意,太像一個三流導演排練了無數遍的蹩腳戲劇嗎?”
秦峰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他沒有咆哮,沒有嘶吼,隻是在用一種最平靜的語氣,陳述一個最簡單的事實,解構一個最拙劣的陰謀。
全場,一片死寂。
之前被情緒煽動的人們,此刻都冷靜了下來,開始回味整個過程。
是啊……
太巧了。
一切都巧得像是安排好的一樣!
虎哥這群人的出現,再到無風起浪的精準打擊。
還有段坤出現的時機,也確實精準得可怕。
還有那段在網上傳瘋了的視頻,引導性太強了!
感覺這一切就像有人故意在背後操縱著一切。
此刻。
段坤的額頭上,開始滲出細密的冷汗。
周海龍的目光,緩緩移到了段坤的臉上。
那眼神,不再是審視。
而是,冰冷刺骨的……殺意!
“領導,我冤枉!事實就是秦峰剛才真的打人了,我們都是受害者。”
段坤有些心虛,依舊死不承認,甚至還把自己擺在受害者的位置。
周海龍冷冷地掃了段坤一眼,根本沒有理會他那聲淚俱下的控訴。
那副作態,騙騙普通人還行。
在他這種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軍人麵前,簡直可笑到了極點。
他沒有去看秦峰,也沒有去看虎哥,而是轉向了現場所有圍觀的群眾,以及那些若隱若現的手機攝像頭。
聲音,洪亮而清晰。
“各位鄉親,各位網友,我是南部軍區第九集團軍的第七偵察連連長,周海龍。”
一個標準的敬禮。
“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我不會偏袒任何一方。但有些法律常識,我想在這裡給大家普及一下。”
普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