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誤…序列…斷裂…】
【…指令衝突…無法解析…】
【…回歸…初始…條件…不滿足…】
【…母親…沉睡…無法…響應…】
【…悲傷…無法…計算…】
這…就是“母親悲傷的回響”?
一段因“母親”沉睡、“最終指令”與原有協議衝突而產生的、無法排解的係統錯誤代碼?這錯誤化作了實質的能量波動,在這片被反複“淨化”的空域中永恒回蕩?
就在探測器試圖進行更深層次掃描的瞬間——
一道純粹的、沒有任何征兆的淨化光束,憑空出現,精準地湮滅了“靜默觀察者”。
信號戛然而止。
守護星內部,一片死寂。
探測器被發現了。不是因為隱匿失敗,而是因為它試圖探測那“回響”本身?那回響…本身就是一種陷阱?或者說,是一種受到絕對保護的…禁忌?
西伯利亞節點…知道這一點嗎?
能量空間的寂靜被打破,來自西伯利亞的新信息幾乎在探測器被毀的同時抵達。內容隻有簡單的兩個字,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古老的沉重:
【…聽見了嗎…?】
他們聽見了。
代價是損失了一枚高度先進的探測器,以及…守護星的位置,因為那瞬間的探測行為,是否有極微小概率被追蹤?
蕭策沒有時間去後悔或猜測。他立刻將“靜默觀察者”犧牲前傳回的最後數據,尤其是那段“悲傷回響”的能量特征,與方舟數據庫、希望之門的諧振數據、格陵蘭的格式化殘響進行全力比對分析。
一個模糊的、卻令人戰栗的模型逐漸浮現。
“母親”並非自願沉睡,而是因某種原因指令衝突?外部攻擊?)陷入了宕機狀態。
“最終指令”被激活,但“園丁”收割者)的執行遇到了邏輯悖論——它們無法徹底格式化所有“汙染”,因為“汙染”已與現存生態環境深度融合,而絕對的格式化意味著連同“搖籃”所需的基礎環境一同毀滅。
因此,收割者陷入了某種僵局:不斷執行淨化,卻無法完成最終目標,反而因為“母親”的沉睡,無法獲得新的指令,隻能在古老的錯誤代碼循環中,永恒地重複著無效的清理工作。
而那“悲傷的回響”,就是這整個係統陷入死循環的證明!
…
希望之門地下,莫雨接收到了守護星發來的、關於“悲傷回響”的初步分析摘要。
她久久地凝視著屏幕上那些冰冷的文字和能量頻譜圖。
原來,那高懸於頂、帶來無儘死亡的裁決之刃,本身也早已斷裂,被束縛在了一個永恒的錯誤循環之中。
這並未帶來任何安慰,反而讓她感到一種更深沉的荒謬和悲哀。
她關閉了屏幕,走到諧振場的主控節點前,將手輕輕放在冰冷的晶片上。
她閉上眼睛,不再試圖去“控製”或“模擬”,而是放開自己的感知,去傾聽…傾聽腳下冰原的低語,傾聽寒風呼嘯的節奏,傾聽那微弱地熱流的脈搏。
然後,她開始極其細微地調整諧振場的頻率。
不再是對抗,不再是隱藏。
而是嘗試去…共鳴。
去與這片冰原,這顆星球…乃至那無儘星空深處,所有陷入沉默和困境的存在…共鳴。
諧振場發出的嗡鳴聲,悄然發生了一絲改變。依舊低沉,卻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韌性。
仿佛無聲的冰原下,終於有了一顆微弱卻持續跳動的心臟。
悲傷已被聽見,而沉默,終將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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