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豪酒店總統套房，林昊靜靜地躺在寬大浴缸之中，靜靜感受著溫熱水流的衝擊。狙擊步槍的合圍，還是讓他心有餘悸。
“這次能夠僥幸全身而退，得益於黑衣人同樣覬覦千年桃木芯，如果不是時間把握得好，估計一個不小心就有受傷的危險。”
“實力，必須儘快提升實力！不過當務之急，是明日去醫院走完流程，給父母一顆定心丸。”
次日清晨，省立醫院神經科，掛號、繳費等一係列流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候診區充斥著消毒水與焦慮混雜的氣息，攤開的病曆本被翻到最新一頁，薄薄的紙張上，“認知功能障礙”幾個字仍如烙鐵般刺目，耳畔仿佛又炸開磚塊撞擊顱骨的悶響，以及人群哄笑中那句淬毒的“活該”。
想起父母佝僂著背，在醫院走廊徘徊的身影，繳費單上密密麻麻的紅章刺得他眼眶發酸，他低聲自語。
“該結束了，還有那些背後暗算我的人，也必須付出代價！”
“38號，林昊！”
機械女聲掐斷了回憶，診室門牌上“李攀醫師”的銘牌微微歪斜，推門瞬間，冷氣裹著咖啡渣的焦苦味撲麵而來。
辦公桌後的中年醫生正埋頭回複信息，白大褂袖口沾著可疑的醬漬。聽到動靜，他微微抬頭看了一眼。
“做認知測試？過往病曆給我看看。”
“李哥，昨天那台手術的資料……”
林昊剛要遞過病曆，診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醫生探進頭來，話未說完，他的目光落在林昊身上，瞳孔微微一縮。
“喲，這不是“小神醫”嗎？”
聲音充滿著陰陽怪氣的戲弄意味，林昊順著聲音看過去，正對上助理醫生小劉似笑非笑的臉，白大褂口袋裡彆著鍍金鋼筆，胸牌上“劉明遠”三個字被擦得鋥亮。
“到神經科檢查認知測試，難道壞事做多了，是傻了，還是精神分裂？”
“分不分裂我不知道，如果你再這麼陰陽怪氣的，我保證讓你骨裂。”
林昊懶得理會這種眼高手低之人，他一直沒想通，以前從未見過此人，卻為何在給蘇老爺子治療過程中，會一直針對自己，真是莫名其妙。
“你……你有種！到了省立醫院還敢裝，我保證你測試結果是個傻子。”
劉明遠感覺隻要多看林昊一眼，就渾身不爽，也實在想不通他看一眼就沉迷其中的女神蘇雨晴，為什麼偏偏會對這個窮屌絲那麼信任。
再讓他生氣的是，這個屌絲還走狗屎運，真的治好了蘇老爺子，讓他的質疑淪為笑柄。
更可恨的是回到醫院，就被科室主任、也就是他的導師王琦公開宣布——解除師生關係，這讓他在醫院徹底名譽掃地。
劉明遠原本以為林昊會氣急敗壞，結果卻被完全無視。
本想繼續嘲諷兩句，可轉念一想，今天這個測試不正是讓他出醜的最佳機會嗎？
忙向李攀醫師眨了眨眼，一臉你懂的意思。
“李哥，上次你表妹想要供應器材的事……”
“我知道了，這事回頭再詳談。”
李攀回了個會意的眼神，拿起林昊遞過的資料看了起來。
“腦部神經受創導致認知障礙，這不就是傻了嗎，還做什麼測試？”
抬頭看了一眼林昊，又看了一眼劉明遠，那意思很明顯。
“犯得著和個傻子較勁嗎？”
林昊瞳孔微微一縮。
“看來這兩人是對上暗號了，估計這測試難辦！”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能做就做，不能做就走，大不了回家就說治好了，醫生為幫著省點錢，沒讓做其他檢查。”
“隻要回去表現正常，父母必然也就安心了，檢測也隻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
李攀用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嘴角不經意間抽動了兩下，一臉鄙視看向林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