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三維重建圖完成時，整個控製室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懸浮在空中的腦模型比正常體積足足大出四分之一不止，溝回密如蛛網。
“1900毫升！”
陳教授的聲音劈了叉。
“全球有記載的腦容量異常者不到百例，普通人約1400毫升，林先生竟高出近30！”
幾個住院醫手忙腳亂翻找資料，打印機瘋狂吐紙的聲音像是某種荒誕的伴奏。
林昊安靜地坐起身，看著這群癲狂的白大褂，突然想起《嶺南草木誌》裡記載的“龍腦香”——遇火不焚、反生異香，或許這就是在逆境中不僅未被摧毀，反而展現出非凡特質的最好印證吧。
昨晚翻閱《嶺南草木誌》時，三千六百種藥材的基本藥理及外觀式樣，他竟在一目十行間一小時不到就了然於胸，這在以前絕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王琦和腦科專家對視一眼，眼中都充滿震驚。頓了頓，轉頭看向林昊。
“林先生，您的腦容量竟然遠超常人，太不可思議了，這在醫學史上都是極為罕見的。稱之為天才中的天才都不為過！”
“天才嗎？隻要不是認知障礙就行。”
林昊望著窗外斑駁的梧桐樹影，消毒水味突然變得刺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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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前在醫學院實驗樓天台，也是這樣帶著鐵鏽味的秋風裡，他捂著血流如注的後腦，聽見王文軒的笑聲從樓梯間傳來。
那時的他蜷縮在血泊中，怎麼也想不到“認知障礙”四個字會成為全家的夢魘。王文軒，也許是時候該算算賬了！
王琦與腦科專家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讀到困惑——林昊的話讓他們有些摸不著頭腦。
“難道這就是天才與常人的思維差異？”
“一般人麵對‘天才’的評價，要不沾沾自喜自誇幾句，要不低調推辭，這“隻要不是認知障礙”是幾個意思？”
但他們也沒有多問，畢竟醫學上本就有許多無法解釋的現象。
整個檢查過程中，王琦始終在一旁關注，時不時與專家們交流幾句，確保每一個環節都嚴謹規範。
他注意到林昊在測試中的表現異於常人，無論是記憶力、注意力還是邏輯推理能力，都遠超同齡人。
這讓他心中更加確定，林昊是個難得的人才。
“林先生，恭喜您，所有指標均顯示正常。您的認知功能完全沒有問題。”
檢查結束後，王琦親自拿著報告，來到林昊麵前，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
“這是詳細的檢查報告，您可以拿給父母看，也可以留作備份。”
此刻，王琦大概猜測出了林昊來醫院的目的，身體康複了，拿到健康證明讓家人安心。
“王主任費心了。”
林昊接過報告，目光快速掃過上麵的各項數據。
雖然早知道結果，但事關親人擔憂，心中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樣我就可以放心地告訴父母，我的身體一切正常，想必他們會很高興。”
正在這時，院長秦浩又回到診室，滿臉笑意地說。
“林先生，您的檢查結果顯示一切正常，完全沒有認知功能障礙。而且您的腦容量如此特殊，簡直是醫學奇跡。”
他頓了頓，接著道。
“我有個不情之請，想邀請您到我們醫院工作，您看怎麼樣？我們可以為您提供最好的科研條件和優厚的待遇，您這樣的人才，應該在醫學領域大放異彩。”
林昊有些意外，他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邀請。
摩挲著健康證明的塑封邊緣，錸石礦的隱匿計劃與王文軒的冷笑在腦中交錯，他需要時間解除後顧之憂，也需要時間清算往日舊賬。
更需要時間提升修為，有太多事情要做，哪有時間來搞這醫學上的科研，委婉拒絕。
“秦院長，感謝您的賞識。不過我現在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暫時沒有考慮好未來的規劃。”
秦副院長點點頭，有些可惜，不過人各有誌，凡事都得靠機緣。
“理解，您可以慢慢考慮，隨時歡迎您加入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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