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文官,素來自詡為大宋之棟梁,口口聲聲祖宗之法,可你們的祖宗之法,是教你們棄城而逃?是教你們對金賊叩首求和?是教你們眼睜睜看著京師被圍,而無一人敢於挺身而出?!”
他指向那些麵麵相覷、羞愧難當的文臣,聲音充滿了蔑視:“京城危難之際,是誰以血肉之軀,築起新的城牆?是這些被你等稱作粗鄙武夫的將士!是誰千裡奔襲,直插金軍腹心,將金賊逼退?”
“是嶽飛,是宗澤!是這些你等不屑一顧的忠勇之士!”
“朕今日厚待武將,正是要告訴天下士子,大宋的脊梁,不是靠你等口舌之利支撐,而是靠將士的血肉鑄就!”
“若無將士在前方浴血,你等何來這殿堂清談之所?!何來這安穩富貴之身?!”
崇禎的目光又重新落在範宗尹身上,眼中殺意畢露:“你口口聲聲肉食者鄙,好啊,朕今日便告訴你何謂鄙!鄙者,乃是身居高位,卻鼠目寸光,畏敵如虎,貪生怕死之輩!”
“鄙者,乃是隻會清談誤國,卻不能解國家危難之人!今日爾等能坐在此處飲酒作樂,享受太平,全賴將士浴血奮戰!若無他們,你等此刻隻怕已成了金人的刀下之鬼,或是階下之囚!”
就在範宗尹嚇得瑟瑟發抖之時,禦史中丞秦檜,忽然起身,躬身奏道:
“陛下聖明!臣聞範宗尹侍禦史,往日便常有此等割地求和之言論,此番更是公然抵毀奮勇將士,實乃罪無可恕!”
“臣彈劾範宗尹,主張舍棄三鎮,割地求和,其心可誅,其言誤國!請陛下嚴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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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檜與範宗尹素有嫌隙,此番見官家雷霆震怒,範宗尹又被當眾揭露舊賬,正是落井下石,排除異己的絕佳時機。
秦檜深知,禦史台便是天子手中的“惡犬”,其職責便是替皇帝撕咬那些不合時宜、阻礙君權的絆腳石。
他一番話,不僅將範宗尹死死釘在“求和”的恥辱柱上,更是順應了崇禎重用武將、反感清談的主旨,顯得其“忠君體國”,又助官家鏟除異己,一舉三得!
崇禎瞥了一眼秦檜,心中冷笑。
這個老狐狸,真是無時無刻不在算計。
不過,這條“狗”馴得極好,也用得極順手。
秦檜的彈劾,無疑是給範宗尹的“罪狀”又加了一塊重磅砝碼,也給了自己一個順理成章處置範宗尹的由頭。
“善!”
崇禎冷哼一聲,看向殿下那群噤若寒蟬的文臣:“此等言語誤國之輩,當除之而後快!誰若再敢以文武之彆挑撥離間,以祖宗之法阻撓國事,以清流之名行畏敵苟安之實,休怪朕手中之劍,不認人!”
“來人!將範宗尹拉下去,廷杖五十!革去一切官職,永不錄用!”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
範宗尹嚇得魂飛魄散,連連叩頭求饒。
但禁衛已然上前,將其拖了出去。
殿外很快傳來皮肉與木杖交擊的悶響,以及範宗尹的慘叫聲。
殿內,鴉雀無聲。
所有文臣皆是戰戰兢兢,冷汗涔涔。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暴怒的崇禎皇帝,也從未料到他會如此果決,毫不留情地處置一位當朝學士。
這道廷杖,打的不僅僅是範宗尹的肉體,更是打碎了他們心中“重文輕武”那根深蒂固的傲慢與偏見。
崇禎再次掃視全場,目光最終落在宗澤和嶽飛身上,眼神中帶著一絲讚許。
他重新坐回禦座,拿起另一隻酒杯,朝著武將們的方向,遙遙一敬。
“今日之後,大宋再無清談誤國之人!隻有精忠報國之士!”
這杯酒,武將們飲得心潮澎湃,熱血沸騰。
他們知道,一個新的時代,在大宋,已然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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