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崇禎率軍入城的同時,韓世忠和劉光世這兩員大將,早已奉命,各率麾下精銳部隊,直撲範瓊的城外軍營。
“奉官家旨意,誅殺叛逆!”
韓世忠身先士卒,一馬當先,刀光如雪,所過之處,範瓊的叛軍當場躺下好幾個。
他身後的騎兵如潮水般湧入營地,鐵蹄踏碎了尚未熄滅的篝火。
範瓊的嫡係人馬有數千之眾,大多是第一次金軍南下時候奉旨勤王編入禁軍。
這些人本就是倉促拚湊而成的烏合之眾,又長期脫離正規操練,軍紀渙散,不堪一戰。
加之範瓊本人平日裡驕橫跋扈,刻薄寡恩,不得軍心。
此刻,主子深陷城中,自身又遭突襲,登時群龍無首,士氣一瀉千裡,跌入穀底,唯餘絕望與混亂。
而他們麵對的,卻是韓世忠和劉光世這兩位久經沙場的猛將,以及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百戰餘生的西軍精銳士卒。
這些西軍將士,披堅執銳,軍紀嚴明,殺氣騰騰,可是常年和金人作戰的狠角色。
這場突襲,從一開始便是一麵倒的屠殺。
營地內,刀劍碰撞的鏗鏘聲,臨死前的哀嚎聲,血腥味迅速彌漫開來。
範瓊的部眾,幾乎毫無招架之力。
他們或被精銳的宋軍騎兵衝散,或被步兵方陣圍困絞殺。
抵抗,不過是徒勞的垂死掙紮。
很快,這數千人的叛軍營營便被徹底肅清,成為一片血肉泥濘之地。
倒地的屍體橫七豎八,如同朽木般堆疊,染紅了腳下的泥土。
戰鬥持續了不足一個時辰,範瓊的部下已是全軍潰散,四散奔逃者寥寥無幾,絕大部分都已永恒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範瓊本人,則在幾名親兵的死命護衛下,試圖從營帳後一條隱秘的小路遁走,如喪家之犬般倉皇逃竄。
然而,劉光世是何等人物?
他素來智謀出眾,早已料到範瓊此等鼠輩必有此一著,遂提前於密林邊緣布下了伏兵。
範瓊還未衝出密林,便被劉光世的人馬團團圍住,去路儘斷。
他被粗暴地從馬背上拽下,狼狽不堪地摔倒在地。
昔日趾高氣揚、作威作福的禦營都統製,此刻已是魂飛魄散,衣衫淩亂,臉上沾滿了泥土與冷汗,狼狽至極。
劉光世策馬緩步上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
“範瓊,你可知罪?”
範瓊見到劉光世,嚇得肝膽俱裂,哪裡還有昔日半點囂張跋扈之態?
“劉將軍饒命!劉將軍饒命啊!在下一時糊塗,受人蒙蔽……下官願將功贖罪,願為官家肝腦塗地……”
範瓊連忙跪倒在地,雙手撐地,額頭幾乎貼著泥土,語無倫次地哀求起來。
然而,劉光世的麵容如同鐵鑄,不曾有絲毫動搖。
範瓊見求饒無果,聲音愈發淒厲:“劉將軍,我與你父親相熟,念在我等皆是大宋臣子,還請高抬貴手!在下願獻出所有家財,隻求一條活路……”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