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你這暴君如此擅殺大臣,就不怕在青史留下惡名?!”
唐恪肝膽俱裂,聲嘶力竭地吼道。
自古以來,有哪位帝王敢這般屠戮文官?
簡直是天方夜譚!
然而,今日偏偏就真切地發生了。
崇禎目光淡然地望向他,唇角竟勾起一抹難得的和煦笑意:“哦?留下惡名?那又如何?總比當亡國之君要強上百倍千倍吧?!”
“你!你!你……”
唐恪聞言,麵如死灰,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應對。
曆來,皇帝最是看重名聲,這便是文官拿捏君主的趁手之器,可眼前這位,偏偏絲毫不以為意!
“唐相公,該上路了!”
不知是哪位甲士冷冷開口,緊接著,唐恪隻覺頸間劇痛,鮮血狂飆,一句話也未來得及說出口。
他肥胖的身軀轟然倒地,眼前景象漸漸模糊,畫麵逐漸灰暗。
宰執李邦彥等人,尚未來得及反抗,甚至連一聲求饒都未曾發出,便被傅臨淵所率的精銳親衛砍殺殆儘。
鮮血飛濺,染紅了華麗的大殿地毯,昔日高高在上的朝臣,頃刻間化為一具具冰冷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堆疊在殿內,恍若人間煉獄景象。
太上皇趙佶早已嚇得渾身哆嗦,尖叫一聲,全然不顧昔日帝王顏麵,手腳並用,狼狽不堪地鑽到最近的桌子底下,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崇禎斜睨著他,目光中儘是鄙夷,像是在看一條匍匐求生的喪家之犬。
趙佶當初自立的這個所謂“南京小朝廷”,從頭到尾都充滿了荒誕與諷刺。
他們並非真心為大宋續命,而是一群自私自利、目光短淺的無能之輩聚合而成。
他們置國家危亡於不顧,隻圖個人私利,其行徑與金人入侵的威脅相比,簡直是另一種形式的腐朽與毀滅,一種從內部侵蝕大宋江山的毒瘤!
今日,崇禎以鐵血手腕徹底撕下了這群跳梁小醜的偽裝,讓他們無處遁形,為其荒唐的行徑畫上血腥的句號!
“皇兄饒命!”
混亂中,鄆王趙楷嚇得魂飛魄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口中大喊著皇兄饒命。
隨即,趙楷又立刻改口,聲音顫抖地稱呼著:“官家饒命!是小人昔日多有冒犯,但我們是親兄弟啊!血濃於水,官家您不能……”
他語無倫次地求饒,想要靠血緣之情打動崇禎帝。
一旁的康王趙構,此刻徹底驚呆了。
望著滿殿的血腥與屍體,眼前所見,是他從未設想過的恐怖場景。
這位素來沉穩,處事冷靜的康王,何曾見過如此瘋狂、如此鐵血、如此不留情麵的一幕?
趙構渾身冰涼,也跟著跪在地上,口呼饒命,儘管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血腥彌漫的大殿中,殺戮聲漸漸止歇,隻餘下濃重的血腥味與死寂。
崇禎卓然而立,甲士肅穆,刀刃上的血珠仍在緩緩滴落。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桌底瑟縮的太上皇趙佶身上。
趙佶被甲士從桌底拉出,癱軟在地,嘴唇哆嗦,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崇禎並未下令斬殺趙佶。
畢竟,老登是他名義上的父親。
如今趙佶的親信黨羽儘數被誅,已然是個廢人,不如將其囚禁終生,讓他生不如死。
“送太上皇去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