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揮了揮手,目光轉向跪伏在地、不斷求饒的鄆王趙楷。
趙楷口中仍喊著“皇兄饒命”,跟個娘們似的哭的梨花帶雨,哪有昔日囂張跋扈的半分模樣?
崇禎走向他,眼神冰冷:“兄弟?你也配與朕稱兄道弟?”
考慮三息左右,最終崇禎沒有殺他,下旨廢去趙楷太子之位,貶為庶民,囚禁於一隅之地,並永世不得踏入朝堂半步。
趙楷聞言,癱軟在地,麵如死灰。
鏟除異己,肅清朝堂,乃是治國之基,但對於名義上的父兄,崇禎選擇了更具震懾力的廢黜而非絕殺。
這並非出自仁慈,而是對權術的深刻理解。
保留他們的性命,能讓天下人看到他這位官家既有雷霆手段,又不絕血脈親情,這對於穩固人心、樹立威望更為有利。
血腥的氣味充斥著大殿,傅臨淵指揮甲士清理現場,將一具具屍體迅速拖出殿外。
被殺的都是太上皇的親信,但凡有過支持太上皇複位的言論,皆在今日被誅殺於此!
那些幸存的大臣,趴在地上瑟瑟發抖,他們暗中慶幸自己當初沒有表態,隻是隨波逐流。
崇禎帝的手段,已然超出所有人的想象,其震懾力之強,足以令皇族宗室聞之喪膽。
與此同時,應天府城外,軍營也爆發了激烈的戰鬥。
太上皇複辟最大的武力支持範瓊,是這次清洗的重點人物。
當初,正是範瓊被主和派張邦昌等人暗中收買,在東京城內發動宮變,趁亂軟禁了崇禎。
此等叛逆行徑,崇禎帝絕不可能容忍。
此刻,範瓊及其麾下數千兵馬駐紮在城郊。
這支力量是趙佶最後的依仗,也是他自己可以倚仗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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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帳內,範瓊獨酌悶酒,滿心儘是鬱結之氣。
麵前酒菜豐盛,卻是索然無味。
方才殿中的“迎駕宴”,張邦昌那群文官竟無一人知會於他!
範瓊素來心思縝密,粗鄙中亦有幾分警覺,早就察覺到這段時日以來,張邦昌、王時雍等人的異樣,明顯的疏離自己。
昨日,他麾下禦營人馬,本可駐紮城中,卻被張邦昌以“士卒喧嘩,擾民安寧”為由,儘數移營至城外。
這區區兩日,那幫文臣更是尋各種借口,阻他覲見太上皇,範瓊感覺文官們是想過河拆橋了!
“他娘的!大不了老子投了金人!”
範瓊憤懣之餘,腦海中浮現的,卻是那封來自金國大臣劉彥宗的密信。
這劉彥宗本是漢人,其家族世代為遼朝大臣,金滅遼後,此獠便搖尾乞憐,投降金國,搖身一變成為金國重臣。
更在完顏宗翰攻打大宋時,多有獻策,助紂為虐,釀成靖康之變。
彼時,劉彥宗便已暗中策反範瓊,那次宮變,亦有其在背後推波助瀾,暗布棋子。
“不好了!將軍!”
帳外,親衛兵丁連滾帶爬闖入,聲色俱厲:“南京城門緊閉,城下有大股軍馬調動!”
“不好!”範瓊腦中“嗡”地一聲,冷汗瞬間浸濕脊背。
他立刻察覺到了,恐怕是官家要動手了,急忙出帳,準備調集兵馬。
剛出軍帳,隻見軍營之外,已是殺聲四起,喊殺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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