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鬆縣令,以及在場的捕快衙役們,麵色驟變。
這些赫赫有名的事跡,早已在朝野內外傳開,成為人們口中的傳奇。
他們當然聽過!
可他們從未將那個傳說中的英雄,與眼前這個衣著樸素、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嶽飛聯係起來。
此刻,得知眼前的青年竟是那位力挽狂瀾的嶽統領,他們心中的震驚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恐懼與敬畏瞬間取代了先前的傲慢。
郭鬆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
他被牛皋揪著衣領,嚇得魂飛魄散。
嶽飛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郭鬆:“郭縣令,今日我問你,你究竟是金人的官,還是我大宋的官員?”
郭鬆的身體猛地一顫,麵對嶽飛這直擊靈魂的質問,支支吾吾,冷汗直流。
自靖康元年金人南下,相州上下一度被金軍占領,金人無暇分兵駐守,於是任命投降的官員士紳在此為官。
郭鬆就是其中之一。
待進軍退兵後,東京留守宗澤派出人馬收複失地,郭縣令怒斥金人,又重新成了大宋的官。
但私下裡,還是和當地士紳豪強一夥,兩邊通吃,主打一個迎來送往,反複橫跳。
畢竟金人可不止一次南下,下次再來,就不一定能放過自己。
如今被嶽飛當中詢問立場,郭鬆深知此言關乎自己身家性命,反複權衡利弊。
最終,在嶽飛那如同利劍般的眼神下,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抖著聲音表示:“下官……下官自然是大宋的官員!下官對大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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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飛冷哼一聲,將目光轉向王家管家和那些家丁:“那就好,方才,這王家已親口承認與金人有勾結,更是助紂為虐,欺壓百姓,郭縣令,請隨我拿下通敵叛國的王家!”
郭鬆縣令看了看死在地上、胸口塌陷的王坤,又看了看牛皋手中那枚貨真價實的鎏金官印,以及嶽飛那銳利如刀的眼神。
今日自己已無路可退了,他深吸一口氣,終於下定決心,猛地一揮手,聲嘶力竭地喊道:“來人!將王家所有涉嫌通敵叛國者,全部拿下!”
嶽飛看了他一眼,並未多言,轉頭吩咐牛皋:“傳我將令,緝拿王家所有通敵叛國者,一個不留!”
“得令!”牛皋厲聲應道,聲如洪鐘。
他大手一揮,早已按捺不住的部下,以及那些被縣令召來的捕快衙役們,此刻也如同得了號令的猛虎,齊齊響應。
王家的管家和那些家丁們,原本還指望縣令能為他們撐腰,此刻見縣令都已服軟倒想對方,更是嚇得魂飛魄散,作鳥獸散。
他們還未跑出院子,就被早有準備的嶽飛部下和聞訊趕來的鄉鄰義士們團團圍住。
牛皋身先士卒,一把抓住逃跑的王家管家,將其像拎小雞一樣提了起來,怒喝道:“通敵叛國,人人得而誅之!”
手一緊,便扭斷了對方的脖子。
王管家白眼一番,原地升天。
很快,嶽飛帶著本部人馬和縣衙一眾差役及鄉鄰義士們,如潮水般衝向王家大宅。
那些王家的護院家丁,平日裡仗勢欺人,此刻麵對訓練有素的將士和憤怒的百姓,哪裡還有半點反抗之力?
他們手中的棍棒刀具,很快便被繳械,一個個被捆綁起來,跪倒在地。
嶽飛迅速控製了王家大宅,對這些仗勢欺人的豪強並沒有手軟。
一番搜查之下,很快便在王家書房的密室中,搜出了大量與金人往來的密信。
信件中,詳細記錄了王家如何向金人輸送糧草、如何通風報信、甚至如何勾結金兵鎮壓本地義軍的罪行。
鐵證如山,無可抵賴。
很快,王家的家主,王坤的父親,以及王家的其他主要成員,還有那些平日裡助紂為虐的偽官們,都被押解到縣衙,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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