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國城內,秦檜迎來了滅頂之災。
金國官員根據截獲的信件,很快便查到了他身上。
那天,耶律骨朵帶著一群金兵,氣勢洶洶地衝進了秦檜的土坯房。
“狗東西!你好大的膽子!”
耶律骨朵厲聲喝道,手中赫然拿著那封被截獲的信件:“竟敢私通南朝!你是活膩了不成?!”
秦檜臉色煞白,渾身癱軟,知道一切都完了。
金兵如狼似虎地衝上前,將他拖出房外。
寒冷的風雪中,秦檜遭到了一頓殘酷的毆打,拳腳棍棒如雨點般落在他的身上,差點把他的肺給打出來。
秦檜像條狗一樣蜷縮著,護住要害,任憑身體和尊嚴被金人摧殘。
揍了一會兒後,金人並未就此罷休。
在耶律骨朵的授意下,他們將秦檜的妻子王氏從屋中拖了出來。
王氏嚇得花容失色,拚命掙紮,可一個婦人,如何能抵抗幾個如狼似虎的金兵?
“不知死活的賤婦!待會兒讓你好受!”
耶律骨朵獰笑著,示意金兵將王氏拖向旁邊一個土胚房。
秦檜目眥欲裂,嘶聲力竭地哀嚎著,掙紮著想要撲向王氏,卻被金兵死死按住,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妻子被拖走。
很快,土胚房裡傳來金兵們放肆的笑聲和王氏絕望的哭喊。
秦檜哭著哭著,隻覺一道綠光閃過。
那是春天的氣息。
夜色深沉,寒風凜冽。
當渾身是傷的王氏被丟回土坯房時,秦檜的心已經徹底碎裂。
妻子遭受的侮辱,比他所受的任何肉體折磨都更讓他痛不欲生。
悔恨、絕望、屈辱、仇恨,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如同地獄烈火般在他心頭焚燒。
秦檜緊緊地握住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鮮血滲出,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他明白了,在這個鬼地方,沒有人會來救他們,更沒有人會在意他們的尊嚴!
唯一的出路,就是自救!
為了活下去,為了報複這一切,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甚至可以拋棄所有曾經信奉的道德和原則。
秦檜的眼神變得幽深而冰冷。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自己將不再是曾經的秦檜。
他要活下去,並且要活得……比所有人都好!
......
翌日,秦檜主動前往金兵管理的俘虜區。
找到負責此事的金國官員。
這位官員名叫耶律塗山,本是遼朝宗室後裔,遼亡後降金,官至宣武將軍、世襲猛安。
如今,負責五國城內所有大宋俘虜的事務。
秦檜二話不說,結結實實先磕一個。
“將軍,我曾是大宋禦史中丞,了解宋廷內部事務及諸多核心機密。我願為大金效力,貢獻力量。”
耶律塗山坐在桌案後,並未起身,目光掃過秦檜,打量著秦檜破舊的衣衫和憔悴的麵容。
“為大金效力?”耶律塗山眼中透出懷疑:“你有什麼用?”
“這莽夫,竟不知禦史中丞是何官職!”秦檜心中暗罵,臉上恭敬,說道:“自是有用,請將軍聽我慢慢道來。”
他知道,這是他生命中的關鍵時刻,必須展現價值以打動對方。
“在下能協助大金攻占大宋東京城,更能幫助大金與大宋形成以長江為界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