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火銃的鉛彈最多隻能在鐵甲上留下凹痕。
卻不曾想,這些看似不起眼的鉛彈,竟能輕易洞穿厚重的鐵甲!
數百騎鐵浮圖,在短短兩輪齊射中,便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沉重打擊。
鉛彈輕鬆破甲,將金軍引以為傲的“鐵浮圖”神話,徹底粉碎在了宿州城下,留下了滿地的鋼鐵殘骸和血肉模糊的屍體。
金兀術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這宋人的火器,竟已恐怖如斯!
沒有撤退軍令,鐵浮圖仍在衝鋒!
一名年輕的金兵,名叫仆散忠義,是鐵浮圖的一員,緊握著手中的長刀,胯下戰馬被前麵的死屍和倒地騎兵絆住,發出驚恐的嘶鳴。
仆散忠義十六歲便追隨東路軍統帥完顏宗輔南征北戰,見過無數的宋軍,他們往往不堪一擊。
但眼前這支宋軍,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
一輪銃響,仆散忠義身旁的幾名同伴就如同被巨錘擊中,慘叫著栽下馬去,身上的重甲根本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他親眼看到一枚鉛彈,直接洞穿了一位百夫長的頭盔,那頭盔,可是厚重的百煉鋼啊!
硝煙彌漫,仆散忠義的眼睛被嗆得流淚,他用力擦了一把,卻看到前方又是一片火光噴吐!
“砰!砰!砰!……”
又二輪鉛彈再次呼嘯而至,仆散忠義身前的戰馬被擊中,前腿一軟,將他甩了出去。
仆散忠義重重摔在泥濘的地麵上,頭盔歪斜,長刀脫手。
他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就看到身邊又一名戰友被擊中胸口,那戰友的胸甲被鉛彈打出一個碗口大的凹陷,口中噴出鮮血,身體抽搐了幾下便沒了聲息。
“這是什麼妖法?!”
仆散忠義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這與弓箭完全不同,弓箭有破空之聲,有射程可估,可這黑嗚嗚的管子,隻是一聲悶響,便能輕易奪走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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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它射得又快又密,根本不像以往的宋軍火器,半天才放一炮。
“三列放!”
第三列火銃兵又是一輪齊射,緊接著,第一列的火銃兵已經完成了裝填,再次舉起火銃。
“砰!砰!砰!……”
硝煙滾滾,遮天蔽日。
金軍的衝鋒陣型,在連續不斷的火銃打擊下,如同被鐮刀收割的麥子,成片地倒下。
馬匹的嘶鳴、士兵的慘叫、火銃的轟鳴,混合成一曲地獄般的交響樂。
仆散忠義趴在地上,看著身邊一個個倒下的同伴,聽著那永無休止的“砰砰”聲,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胸膛。
他從未見過如此慘烈的戰場,從未感受過如此無力的絕望。他手中的長刀,在這些詭異的火器麵前,顯得那麼可笑。
金軍的勇猛,在這些持續不斷的火銃打擊麵前,顯得蒼白無力。
他們衝到了七十步、五十步、甚至三十步,但每進一步,都要付出數倍於前的代價。
密集的箭矢在空中交織成網,射向宋軍的陣列。
然而,宋軍的火器營前方,鹿角拒馬陣構築嚴密,後麵的火銃兵們則低著頭,裝填、瞄準、射擊,完全不為所動。
被射翻火銃兵,位置上立馬有人補上,繼續依照號令射擊。
這部火器營將士,可是當年嶽飛在禦營軍時親掌的一支,訓練了半年之久,紀律嚴明,如同一支沒得感情的機器。
火器營雙翼,刀盾兵和長槍兵的側翼防線也偶爾與繞襲的金騎發生短兵相接。
但宋軍陣列森嚴,配合默契,刀盾在前,長槍居後,將金軍的騎兵牢牢擋在陣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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