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隻能依托宿州嚴防死守,被動迎敵。
換言之,縱然連勝數場,宋軍整體仍處劣勢。
崇禎並不焦急,大宋各路援軍正源源趕來,韓世忠與王淵的兵馬已在宿州不遠處待命。
隻要再消耗金軍一輪,時機一到,便可多路出擊,將其套入合圍之中。
現在,現在時間對宋軍有利,反對金人不利。
......
北岸金營,完顏宗翰立於沙盤之前,眉峰緊鎖,麵色凝重如鐵。
宿州城雖未親攻,但他親眼見識了宋軍層層設防後的堅固與周密,不得不在心底承認,強攻此城,代價將是難以承受的沉重。
今日,那支火器營展現出的可怕威懾,更令他明白,眼前的宋軍,早已不是吳下阿蒙。
“粘罕兄,宿州城高牆環水,又有宋人那種古怪火銃。”
完顏宗輔沉聲開口,話語中透出不安:“若是貿然強攻,隻怕損失不小。”
金兀術雖悍勇無匹,可今日本陣的慘敗也讓他心存忌憚,皺眉道:“那南人皇帝手段詭奇,正麵撞上去,絕非上策。”
兄兄弟二人顯然被打懵了,再無此前的驕狂。
宗翰脾性火爆,本就不服輸,聞言冷哼:“難道就讓南人縮在龜殼裡等我們?不攻下宿州,我等何以南下?”
今日被崇禎算計得顏麵儘失,他胸中憋著一股火,恨不得立刻率軍碾平此城,以雪恥辱。
……
宿州城樓上,崇禎遙望金營,見金軍遲遲沒有攻城的跡象,頗為焦急。
於是,他決定再添一把火。
一名宋軍傳令兵,在崇禎的授意下,帶著一麵寫有挑釁言辭的白綾,用神臂弓射向金營。
“完顏宗翰,你這匹夫,屢戰屢敗,連匹夫之勇都無,隻敢龜縮在河對岸,怎配統兵十萬?不如早日回去,學你那兄弟完顏銀術可,跪地投降,免得白白送死!”
羞辱之言,很快傳入完顏宗翰耳中。
他本就性烈如火,刹那間怒發如獅吼,猛地一掌將麵前的案幾掀翻,怒聲震營:“無恥宋狗!竟敢辱我至此!”
完顏宗翰雙目充血,周身殺氣幾乎化為實質,咬牙切齒:“我必將那崇禎小兒碎屍萬段,以雪今日之恥!”
“粘罕兄,息怒!”完顏宗輔連忙伸手勸阻,怕他一時衝動壞了大局。
金兀術同樣眼冒寒光,渾身的血都被點燃,死死望著宿州城的方向:“元帥,此仇不可不報!我大金何曾受過如此辱罵?再者,合罕命我等滅南朝,取崇禎首級,如今人就在眼前,怎能退縮?”
提及皇命,完顏宗輔的心頭也為之一震,先前的猶豫很快化為冷意。
半晌,他陰聲開口:“傳令下去,就近搜捕宿州周邊百姓,不論男女老幼,全部驅至城下,令他們填平護城河,開路上牆!”
此言一出,帳內頓時一片叫好聲。
此等行徑,著實卑鄙?,太過殘忍。
但在金軍的眼中,漢人不過是牛羊般的賤民,死活全不值一提。
用他們的血肉換取大金勇士的安危,理所當然。
畢竟,驅漢為盾,是他們行軍作戰中再熟悉不過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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