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一隊隊禁軍鐵騎衝來的瞬間,張家的莊客們瞬間傻了眼。
他們手中的棍棒鋤頭,在這支真正的殺戮機器麵前,顯得如此可笑。
方才還囂張無比的他們,此刻嚇得雙腿發軟,臉色慘白。
張德坤更是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僵在了馬背上。
他做夢也想不到,等來的不是開封府的調停文書,而是朝廷的禁軍!是皇帝的屠刀!
張伯奮親率三千鐵騎,如同一陣黑色的旋風,瞬間便衝到了縣衙門前。
沒有絲毫的停留,隻是冷冷地掃了一眼那被砸毀的匾額,以及那些目瞪口呆的莊客。
“奉陛下旨意!”
張伯奮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如同驚雷般在每個人耳邊炸響:“太康張氏,聚眾謀逆,圍攻官府,罪不容誅!”
說罷,緩緩抽出腰間的佩刀,刀鋒在晨光中劃出一道死亡的弧線。
“全軍聽令,凡持械反抗者,全部誅殺!一個不留!”
“殺!”
三千禁軍,齊聲怒吼,聲震雲霄!
他們如同出閘的猛虎,揮舞著馬刀,義無反顧地衝向了那群早已嚇破了膽的莊客。
接下來的景象,便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屠殺。
冰冷的刀鋒,輕易地切開血肉之軀。
戰馬的鐵蹄,無情地踐踏著倒下的身體。
剛才還囂張跋扈的莊客,此刻如同被割倒的麥子一般,成片成片地倒下。
慘叫聲、哀嚎聲、求饒聲響成一片,卻無法讓這些冷酷的殺戮機器有片刻的停頓。
鮮血,染紅了縣衙前的長街,彙成一條條溪流,在青石板的縫隙中緩緩流淌。
張德坤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魂飛魄散,連忙調轉馬頭,不顧一切地向城外逃去。
然而,剛跑出沒多遠,一支利箭便呼嘯而至,精準地射穿了他的後心。
張德坤慘叫一聲,從馬背上重重地摔下,眼中還帶著無儘的恐懼與不甘。
“老賊!取死爾!”
張伯奮冷冷地看著張德坤的屍體,收回了手中的長弓。
沒有絲毫的停留,馬鞭一指,厲聲喝道:“分出一隊,前往張家莊園!凡張氏成年男丁,一律拿下!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這一夜,太康縣注定無眠。
禁軍的鐵蹄踏破了張家堅固的塢堡,將這座在太康縣作威作福百年的“土皇帝”巢穴,夷為平地。
張家所有參與叛亂的成年男丁,儘數被捕,於次日在縣衙前公開處斬。
他們的頭顱,被高高地懸掛在城門之上,向世人昭示著對抗皇權的下場。
張家積累百年的萬貫家財、數萬畝良田,悉數被查抄充公。
太康張家,一夜之間,被徹底滅族。
.....
太康縣的黎明,是被一股濃得化不開的血腥味喚醒的。
一夜之間,天翻地覆。
曾經在這片土地上作威作福、如同土皇帝般的張家,就這樣在禁軍的鐵蹄之下,化為了塵埃。
縣衙前那條長街,青石板的縫隙裡還殘留著暗紅色的血跡,即便經過連夜衝刷,那股刺鼻的味道依舊頑固地鑽入人們的鼻腔,提醒著所有人昨夜那場毫不留情的殺戮。
城門之上,張德坤和他幾個兒子的頭顱被高高懸掛,麵目猙獰,死不瞑目。
城中百姓無不噤若寒蟬,他們緊閉門戶,甚至不敢大聲喘氣,生怕那支從天而降的軍隊,會將屠刀揮向自己。
縣衙之內,氣氛同樣凝重。
知縣李椿站在大堂前,望著門外被徹底肅清的街道,一夜未眠。
年輕的臉上,看不出半分得勝的喜悅,隻有一種超乎年齡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