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府回鄉!狀元公回鄉了!”
伴隨著家丁的通報聲,一個身著官袍、氣度不凡的中年官員,在一眾族人的簇擁下,緩緩走入宴客廳。
正是沈家的驕傲,當朝鎮江知府,狀元公沈晦!
沈晦此次回鄉,乃是應平江沈家隆重邀請,前來祖地祭祖,並看看沈括的故居。
沈家眾人見狀,立刻熱烈相迎,沈敬德更是喜出望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連忙迎上前去,附耳向沈晦簡述了崇禎的“狂言”,臉上帶著一絲憤恨。
“沈相公!”
沈敬德指著崇禎,對沈晦說:“此人狂妄至極,竟敢口出狂言,說呂尚書見了他也得賣三分麵子!您乃當朝狀元,與呂尚書更是關係匪淺,今日定要為我沈家做主,好好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他相信了崇禎有點身份,且有京官當背景,故而請沈晦出馬鎮壓。
沈晦聞言,眉頭微皺,抬頭看向崇禎。
然而,當他的目光觸及崇禎麵容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極致的震驚與恐懼。
對方那張臉龐,那份氣度,他隻在京中遠遠地見過幾次!
“陛下!”
沈晦的身體猛地一顫,來不及多想,雙膝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重重地叩首。
“臣……臣鎮江知府沈晦,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此言一出,整個沈家莊園,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沈家族人,所有賓客,所有在場的官員,包括吳縣知縣何誌遠和平江府通判周儒,都如同被五雷轟頂一般,呆立原地。
個個眼睛瞪得滾圓,不可置信地看向那個被沈晦跪拜的青衫士子。
陛下?!
官家?!
沈敬德傻眼了。
這位方才還在耀武揚武的沈家家主,此時老臉血色瞬間褪儘,變得比紙還要蒼白。
他呆立原地,雙目圓睜,嘴唇哆嗦,感覺天塌了。
沈敬德做夢也想不到,那個被自己視為“狂徒”,甚至揚言要“讓他走不出沈家”的青衫士子,竟然是當今天子,大宋的皇帝陛下!
吳縣知縣何誌遠和平江更是如遭雷擊,嚇得腿肚子直轉筋。
腦海中不斷回蕩著自己方才那囂張跋扈的言語,回想著自己如何與沈家勾結,如何欺壓百姓,如何試圖蒙蔽聖聽。
冷汗瞬間浸透了他的官袍,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沈家少主沈琮整個人都凝固了,肝膽俱裂,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天靈蓋,死亡的陰影,籠罩了他們。
平江府通判周儒,乾脆躲到了桌底,默念“官家看不到我,官家看不到我!”
恨不得鑽入地底下。
其他在場的沈家族人、依附沈家的鄉紳、以及前來觀禮的賓客,無不嚇得魂飛魄散。
眾人齊刷刷地“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密密麻麻地匍匐了一地,如同遭受驚嚇的螻蟻,連頭也不敢抬。
口中隻剩下含糊不清的“陛下恕罪!”“吾皇萬歲!”的呻吟,此起彼伏,掩不住那份深入骨髓的恐懼。
整個宴客廳,籠罩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與絕望之中。
崇禎此刻已不再是那儒雅的青衫士子,他負手緩緩走到宴客廳中央,褪去了所有偽裝,渾身散發著一股威嚴,睥睨匍匐在地的眾人。
爽!
這種人前裝逼的感覺,簡直太爽了!
看把這幫孫子給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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