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僅將侵占的土地儘數退回,甚至還主動捐獻了大量的錢糧,以示“忠心”。
燕雲地區的土地改革,終於在血腥的震懾下,被徹底貫徹了下去。
處理完燕京的軍政要務,已經是崇禎四年的臘月。
嶽飛並沒有如眾將所想的那般,立刻動身南下。
而是繼續坐鎮燕京,處理著堆積如山的軍政要務。
整編俘虜,構築防線,核算軍屯,安撫流民,提拔官員……嶽飛就像一個不知疲倦的鐵人,要把這片他親手打下來的江山,鍛造成一塊堅不可摧的鐵板。
在他看來,年底前回京,便不算抗旨。
在此之前,自己必須將北方的所有隱患,一一鏟除。
嶽飛不著急。
殊不知,在千裡之外的京師南京,已經有人,等急了。
.....
南京,紫禁城,鳳儀宮。
午後的陽光暖洋洋的,透過琉璃窗,灑在精致的妝台上。
梅貴妃正在為崇禎皇帝梳理著略顯淩亂的鬢角。
“陛下,又在為嶽元帥的事煩心?”
梅貴妃的聲音溫婉如水。
“哼!”
崇禎從鼻子裡發出一聲不悅的冷哼。
“這個鵬舉,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朕催他回京的聖旨,下了幾道了?他倒好,在燕京城裡,磨磨蹭蹭,就是不動彈!他想乾什麼?真要朕八抬大轎去請他嗎?!”
語氣焦躁不滿。
崇禎如同初戀的小姑娘,心心念念等著小郎君來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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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曾想,嶽飛仿佛沒事人一樣,不僅沒有立刻啟程南下,反倒是在燕京忙得不亦樂乎。
“陛下息怒。”
梅貴妃柔聲勸道:“嶽元帥乃國之柱石,想來是北地軍務繁忙,實在脫不開身,畢竟北伐剛結束,千頭萬緒……”
“婦人之見!”
崇禎皇帝煩躁地打斷了她:“軍務繁忙?韓世忠是擺設嗎?朕讓韓世忠接管中京,就是為了讓他騰出手來!他倒好,把中京的防務一交,縮回燕京就不動了!這燕京,難道比朕還重要嗎?”
他當然知道燕京重要,但此刻,崇禎更在意的,是嶽飛的態度。
如同二十一世紀的小姑娘對男朋友說,我知道你工作很忙,但我隻想你陪,我要的隻是一個態度!
就在此時,一個稚嫩的、咿咿呀呀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一名穿著明黃色棉襖、步履蹣跚的孩童,正拽著崇禎皇帝的衣角,仰著小臉,好奇地看著自己的父皇。
看到這個孩子,崇禎心中的怒火,瞬間消散了大半,彎腰將孩童一把抱起,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烺兒,吵到你了?”
這孩童,正是他最寵愛的二皇子,快滿周歲的趙烺,乳名春哥兒。
前世在大明朝,崇禎的嫡長子朱慈烺,乃大明皇太子,是他親自教導、悉心培養的好大兒,十五歲便有天日之表,明君之姿。
看著膝上這個與朱慈烺有著同樣眉眼、同樣聰慧的孩童,崇禎心中百感交集。
也不知道,在自己於煤山自縊後,朱慈烺到底如何了?
他可曾逃到了南方?可曾在南京登基稱帝?
以好大兒的堅韌與聰慧,若能順利登基,或許……真的能成為一位力挽狂狂瀾的中興之主吧。
“父皇……不氣……”
膝上的趙烺,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撫摸著崇禎皇帝緊鎖的眉頭。
崇禎的心,瞬間被融化了,抱著兒子,心中的焦躁與猜忌,化作了一聲長長的歎息。
是啊,自己如今,已非前世那個孤家寡人的崇禎。
自己有賢惠的妻子,有可愛的兒子,有忠勇的猛將,有光複的江山。
鵬舉……或許,他真的隻是軍務繁忙吧。
朕,應該再多信他一分。
然而,皇帝可以等,但朝堂上,那些靠“嘴”吃飯的言官,卻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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