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給了,這個他們根本看不懂的,年輕的皇帝。
而崇禎皇帝,則在禦書房內,看著內務府呈上來的,那份盈利節節攀升的報表,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從今天起,他終於可以挺直了腰杆,去做一個,真正意義上,不為錢發愁的……“有錢人”了。
這盤大棋,走得,險,卻也走得,妙。
......
時間就像脫了韁的野狗,怎麼拉也拉不住。
一眨眼,過去了四年。
崇禎十年,夏。
長江入海口,水天一色。
一艘懸掛著“林”字旗號的巨型福船,在兩艘水師炮艦的護航下,正平穩地,駛入南京城外的龍江關即南京水關)。
船長林觀,站在船頭,任由那帶著濕潤水汽的江風,吹拂著他古銅色的臉頰。
他是一個在泉州長大的老“海客”,一生的光陰,大半都在與風浪搏鬥。
這是他兩年來,第一次,回到大宋。
“船首!看啊!那是什麼!”
一名年輕的水手,指著江岸,發出了震驚的呼喊。
林觀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即便是他這樣見慣了風浪的老手,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龍江關的碼頭,早已不是他記憶中那個陳舊、擁擠的河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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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嶄新、龐大到令人窒息的巨型港口,如同一隻鋼鐵巨獸,匍匐在長江南岸。
一眼望不到頭的棧橋,深入江心,數以百計的吊臂一種利用杠杆原理的簡易起重機),如同森林般聳立。
而在那數不清的泊位上,停滿了各式各樣的海船。
有他們這種,從南洋滿載香料而歸的福船;
有從東瀛,運來白銀和倭刀的沙船;
甚至,他還看到了幾艘,造型奇特、掛著白色風帆、船首高聳的……來自更遙遠西方的,大食人的商船!
“這……這還是南京嗎?”林觀喃喃自語。
他記得,十年前,靖康之亂,自己駕船逃難至此時,這裡的江麵上,飄滿的,是難民的木筏與哭喊。
那時候,這裡的碼頭破敗不堪,官吏們,如狼似虎。
而現在……
“林船主!歡迎回港!”
一名身穿嶄新青色官服,胸前佩戴著“市舶司”銀牌的年輕官員,早已等候在棧橋上。
他的身後,是兩名手持賬本的文書,和一隊荷槍實彈的禁軍士兵。
“劉……劉主事?”林觀趕緊下船,拱手行禮,他認得此人,是市舶司的一名主事。
“林船主,一路辛苦。”劉主事笑著回禮,態度和煦,卻不失威嚴。“按照規矩,請先出示您的‘海引’出海許可證)和貨物清單,我等需登船,核驗貨物,抽取商稅。”
“應該的,應該的。”
林觀趕緊讓大副,將厚厚的清單呈上。
他做好了,被“盤剝”的準備。
以往,跑海貿最怕的不是海上的風浪,而是進港的官吏。
你這一船的貨,價值十萬貫,按規矩抽稅三千貫,但那些官吏,不把你刮下三萬貫的“好處費”,是絕不會讓你上岸的。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再次顛覆了林觀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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