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左看看右看看,覺得自己應該在吳一窮身邊刷一下存在感,看吳二白對吳一窮的態度,它覺得這人應該是值得一抱的好大腿。
它從病床上跳下來在吳一窮腳邊蹭了蹭,嘴裡嗷嗚打著招呼【爺爺您好我是統統】
吳二白斜了眼略顯狗腿的小黑狗沒有說話。
倒是吳一窮有些愣神,他沒想到醫院病房裡居然會有一條小黑狗。
吳鬱連忙解釋:“爺爺,這是統統,陪了我好久的。”
聽到吳鬱的話,吳一窮態度很溫和的和小黑狗打招呼:“統統是吧,你好啊,謝謝你陪著鬱鬱。”
一聲鬱鬱,吳鬱壓下去的情緒再次湧現,本就紅腫的眼眶裡淚水洶湧而出:“嗚嗚嗚~爺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祂承認了吳鬱的身份,吳鬱原本對於吳家人除了天然的好感以外,現在眼前還會出現相處的畫麵,抱著吳鬱數落吳邪不靠譜的爺爺和在旁邊喝茶時不時給自己遞零嘴的奶奶。
這種突然出現的畫麵讓吳鬱感到恐慌,一種記憶被替換的恐懼感席卷全身。
王胖子看著吳一窮的表情咧咧嘴,心裡十分同情吳邪,看樣子鬱鬱第一麵就拿下了吳家貌似除了老太太地位最高的吳一窮啊。
孩子下意識的依賴確實讓吳一窮很是受用,原本對於突然出現的孫女有些不知道怎麼辦的他,這會兒直接站起身走過去抱起孩子開始哄。
人有的時候很奇怪,委屈的時候如果沒人安慰,哭一會兒情緒就下去了,但是如果有人哄的話,委屈就會不斷湧現。
而剛剛那種自己會被什麼替代的恐懼也疊加上來,吳鬱哭的更加傷心。
但就是這種時候,吳鬱的臉埋在吳一窮的肩膀上,明明哭的很傷心,她心裡居然詭異的冷靜。
她在分析,是不是這一趟秦嶺之旅讓吳二白真的認可她作為一個吳家人,才會通知吳家洗的最白的吳一窮。
吳邪看著吳一窮熟練的抱著孩子在病房內走來走去,嘴裡低哄安慰著吳鬱,他心中觸動,以前爸爸也是這麼哄他的。
隻是,孩子到底是因為他受了委屈,他居然那麼懷疑從見麵到現在,對自己毫無保留的孩子,如果她真的有壞心思,完全可以不拿出那些東西幫他們的。
拳頭攥緊,這幾天沒有修剪微長的指甲摳進掌心,他怎麼就能乾出這種事呢,他真不是人啊!
等吳鬱漸漸止住哭聲的時候,病房門被敲響,解雨臣看著有些出神的吳邪,自己開口道:“請進。”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推門進來,率先注意到的是病床旁坐著的中年男人,之後就是抱著孩子在床邊的中年男人,最後才是病床尾站著的三個人。
經曆過諸多事情的醫生很快就確定了自己病況的介紹對象,兩個中年男人。
他走過去等兩個中年人湊到一起後,開始講述吳鬱各個檢查的結果,緊接著就是他們對於腿的猜測以及目前的結論。
醫生:“孩子雙膝以下沒有知覺,膝蓋以上有輕微感覺,但沒法控製神經,這個情況很特殊,我們並沒有檢查到什麼問題,孩子的各項報告都顯示孩子目前的身體狀態很健康。”
王胖子忍不住打斷醫生:“那狀態健康怎麼腿動不了?”
門口剛到的黑瞎子推門進來:“呦幾位爺都在呢?二爺。”
剛說完就看到那邊站在吳二白身邊,和他長相相似,懷裡還抱著吳鬱的男人,稍一思索就知道這人是誰。
他對著男人點了下頭:“您好。”
雖然沒見過這個人,但是能出現在這個病房裡,長相又和吳二白吳邪都相似,年齡又擺在這裡,他的身份呼之欲出。
打過招呼,他看著吳二白非常識趣的說道:“二爺我先出去了。”
吳二白知道吳鬱管他叫五爸爸,擺擺手又指了下那邊的吳邪三人:“不用,你過去就行。”
語氣格外正經的黑瞎子突然畫風一變,吊兒郎當的走到吳邪和解雨臣旁邊,一隻胳膊還試圖搭在解雨臣肩膀上:“花爺兒好久不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