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紅辨不出喜怒的看了他一眼,而後視線對上水蝗:“不知道四爺派人圍住陳皮是要做什麼呢?”
水蝗輕笑一聲:“這就得問問二爺的好徒弟了,怎麼突然就在這裡對我手下的夥計大開殺戒呢?”
陳皮嗤笑一聲:“那你怎麼不說說你直接毀了我盤口的事情?”
水蝗搖搖頭目光像是看著不懂事的晚輩一樣:“生意上的事情自然是在商言商,不過是個小小的意外罷了。”
他說著惋惜的環顧了一圈:“你看看,一個小小的意外卻讓你下如此狠手,二爺您這個徒弟殺性太重。”
陳皮眸色漆黑的盯著對方,心裡已經在想怎麼解決掉他比較了。
二月紅則是嘴角輕扯:“四爺說的有理,在商言商,這搶地盤的事情怎麼能說是下狠手,殺性太重呢?”
水蝗麵上笑容不變,語氣倒是森冷不少:“二爺還是應該教導一下自家小輩的,不然哪天摔了跟頭,那可就不好了。”
二月紅身姿筆挺儀態端方的站在那裡,語氣沒有絲毫變化,但話裡的意思隱含威脅:“我家小輩自有我紅府護著,摔不了什麼跟頭。”
水蝗努力維持著自己的表情,不讓自己的氣憤流於表麵,但凡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一波是他敗了。
而事實果真如此嗎?
水蝗帶著自己的手下轉身就走,花樓裡地麵上躺在血泊中的人他連問都沒問,乾脆利落的離開了。
轉身的瞬間,他眼眸中流露出來的惡意和嘲諷絲毫不加掩飾,陳皮這小子倒是厲害,短短時間內籠絡了這麼大一批人,還弄了那麼多尖貨,不過現在,這些都是他水蝗的了。
打嘴仗有什麼用?身手好以一敵十又能如何?
得到手的利益才是真的東西。
見人離開,二月紅轉身看著自己身邊的一大一小,陳皮已經靠著自己成為舵主有了自己的盤口,不再算是小孩。
年紀也擺在這裡逛花樓就逛了,但吳鬱不一樣啊,小丫頭才六歲的年紀,怎麼就一門心思逛花樓呢!
見到二月紅目光不善的落在自己身上,吳鬱連忙開口解釋:“我是幫我師傅來找師娘的。”
一時間聽到話的陳皮,二月紅都有些懵了。
連帶著談完生意要送小日子商會代表離開的解九爺都懵了一瞬。
不過他的反應很快,沒有被人看出端倪,依舊是態度溫和的送人離開。
他站在門口轉身看向紅府的兩大一小外加一狗,開始看熱鬨。
二月紅深吸一口氣:“你、師娘?”
吳鬱點頭:“您也知道我師傅一直在樓外麵閒逛麼,他主要是為了樓裡的我師娘,但是他和我師娘說幫她贖身她沒同意,您也知道我師傅一向沉默寡言,不善言辭的,所以。”
吳鬱拍拍胸脯又比了個大拇指:“我這個還算善於言辭的人就來幫他做個說客。”
二月紅平複了一下呼吸,態度看上去和緩了不少:“那你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