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鬱的第一反應不是黑背老六時隔三天後要和自己對練,而是把他代入了二月紅,以為他要把刀傳給自己,讓她試試看用順不順手,然後自己金盆洗手不再乾了。
所以她隻是稍微猶豫一下就走過去。
然後就被劈頭蓋臉打了一頓,說單方麵的毆打也不對,畢竟吳鬱現在已經可以躲過好多的攻擊的,但挨打還是免不了的。
屋內的白蕊站在門邊眉心緊蹙,緊張的看著兩個人對打,她對這些東西是一竅不通的,隻能擔憂的看著那邊的一大一小,她甚至不敢出聲生怕打擾那邊的對戰,其中一個收不住手對另一個造成傷害。
好不容易等到兩個人停手,她連忙備好茶水走過去關心的問到:“怎麼樣?傷沒傷到?”
她不懂功夫,眼力也跟不上兩個人,隻能聽到武器交鋒中的碰撞聲,所以著急的詢問著。
吳鬱摸摸自己被刀背砍中的肩膀嘿嘿一笑:“沒事兒,師傅和我這是教學對練,他都收著力的。”
撐起的笑容下是吳鬱疼到扭曲尖叫的內心。
也不知道師傅今天發什麼瘋,突然就開始用全力,要不是她反應快骨頭都得被打斷了。
不過,她看著黑背老六的刀眼裡帶著興奮,她今天的表現還可以吧?
“師傅?”
在黑背老六的點頭中,吳鬱高興的一蹦三尺高:“耶!”
她今天隻有兩招沒有躲過,這是天大的進步,當然也不可否認,正在戒煙的黑背老六反應確實慢了點。
吳鬱恍然大悟的眨眨眼,原來如此。
是因為黑背老六發現自己的速度有所降低,才用了力氣來彌補,不過,吳鬱還是很高興的,能達到黑背老六速度的人少之又少。
這就證明她在麵對大部分人的時候,贏麵很大,而且就是算是打不過也不會被直接打死打殘,她可以利用速度逃脫。
黑背老六的手在吳鬱肩膀後背上都按了按,沒理會吳鬱呲牙咧嘴的表情,等黑背老六確定吳鬱沒有傷筋動骨後,就拎著人的後領子把人拎出了院門。
而過來接吳鬱回紅府的陳皮,正受了一肚子氣的臭著臉走向這邊。
在戲園子裡即便是有衝突也不能打擾台上的師傅唱戲,所以一些外來的聽說過長沙名角二月紅開場,就緊趕慢趕過來湊熱鬨的人進不了場就會鬨事。
尤其是這些人沒聽過他名聲,所以對他的警告不屑一顧不說,還把他當成戲園子裡的一個普通小夥計,隨意指使嗬斥。
陳皮深吸一口氣,偏偏在二爺的戲園子裡他還不能惹事,隻能硬忍著。
這會兒過來接吳鬱也是因為二月紅說今晚有事要講,所以讓他過來接人的。
然後渾身火氣的陳皮就看到吳鬱被拎小貓崽一樣,被人拎著後頸扔出院門,那個人還不是吳鬱的師傅道上的六爺,是一個穿著富貴的傻大個!
他在心裡冷笑,算你倒黴撞到小爺槍口上了。
陳皮腰間九爪鉤瞬間飛出,帶著氣的他,九爪鉤的落點也十分凶殘,正是黑背老六的頭。
這邊吳鬱正掙紮著想要下來自己走,但速度慢下來力氣依舊很大的黑背老六,仍然把她穩穩的拎在半空中,手都不帶抖一下的。
她不滿的掙紮著:“師傅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彆老拽我領子嘛。”
然後就看到一個飛過來直衝黑背老六腦殼而去的九爪鉤。
吳鬱雙手捂臉驚恐的看著那邊的陳皮:“夭壽了!陳皮皮快收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