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言!你——”
掌門一驚。
一旁的問靈芝和薛元青驚呆了。
薛元青很快的回過神,難以置信的看著掌門:“師父!你就任由師妹嫁給一個魔頭?!!”
這掌門和青君長老可不像是不知情的樣子!!
為什麼、為什麼寧願把師妹許配給這樣的謝謹言,也不願考慮一下他……
薛元青是跟青君長老求過的,青君長老那時拒絕了。她說初一與謹言兩情相悅,旁人無法阻止。
現在看來……
八成是謝謹言威脅青君長老他們了。
掌門顧不得薛元青和問靈芝還在場,上前想要點住謝謹言的幾處穴道,防止他失去理智,傷害同門——
謝謹言拉住了他,並反手推了他一掌。
“……謹言,你……”
謝謹言一雙眸裡清明,不像是被邪祟占了身體的模樣。
他一隻手放在了白初一的腰間,將人攬入自己的懷中,一隻手穩穩拿著清雅劍。
他慢悠悠的掃過在場人的臉。
或驚訝,或仇視,或厭惡。
怎樣都與他無關了。
世上最好的寶物就在他懷裡。
這些俗人的看法,關他何事。
這些年謝謹言都想過了。
他可以靜修,可以永遠都在輕緲峰上住著,他無所謂。
但初一……
這般喜歡鬨騰的性子,怎麼受得了。
往日裡是怕他一個人孤單寂寥,是怕掌門是怕青君長老不放心,可如今他們都有了新的弟子,新的生活,初一對他們來說……反倒像是多餘的。
謝謹言早就想好了。
他要帶初一離開追雲宗。
去到魔界,或是旁的什麼地方。
他會一直陪著初一。
不讓她隻能去到輕緲峰最近的山,也不會隻讓她在一個地方盤旋多年,明明自由就在眼前,卻始終無法踏出一步。
初一從未說過什麼,陪著他讓他開心,讓他快樂,讓他第一次嘗到幸福是什麼滋味兒,讓他貪戀起了活著的美好。
乖得他心都疼了。
思及此,謝謹言攬著初一的手又緊了緊。
這樣的初一,怎麼讓他不愛呢。
“追雲宗容不下我。”
謝謹言對掌門說。
“……”掌門沉默了一會兒,“你在說什麼胡話!你在追雲宗待了這麼久,追雲宗怎麼可能……”
“今日是拜彆師父的。多謝師父多年教導。”
謝謹言半闔著眼,並不想聽掌門說些大家都知道是假的卻還要努力裝作是真的話。
“為了報答師父,魔族百年內都不會踏足修真界一步。往後如何,我不會管修真界死活。”
“你!——”
薛元青冷笑一聲,“你以為你是誰?你這樣說了,誰會聽?”
謝謹言懶得看他,“信與不信與我無關。”
“謝謹言!你可以去魔界,初一她……”
謝謹言抬手就在初一額間點了下。
青君長老眼睜睜看著上一秒還是靈修的徒兒,下一秒就渾身沾染了魔氣。
墮魔了。
“你,你敢這麼對初一……你,我今日非要殺了你!!!”
“師父。”
一直沒說話的白初一開口了。
她先是踮著腳在謝謹言的側臉上和下巴處分彆親了一口,彎著眼睛對她的師兄笑了許久,才看向臉都氣紅了的師父。
“這是上次師兄帶我療傷的代價。”
對於變不變魔什麼的,白初一無所謂。
是魔就不活啦?
是魔就不能吃糖葫蘆啦?
是魔就不能開開心心的啦?
日子不都是照樣過嘛?更何況她還有謝謹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