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是知道的，我也都支持師兄的決定。”
其實謝謹言之前沒有跟她商量過。
白初一知道，大師兄這是想試探自己呢，看自己會不會拒絕他。
可惜方法太拙劣了。
鬨個不好，就會分手的那種拙劣。
不過幸好，她大人不記小人過嘛。
謝謹言的目光沒有離開過白初一。
他以為……初一會生氣，或是跟她的師父、爹爹一起對付他。
他都做好了初一生氣後的準備了——他會強行帶走初一，然後關初一幾年，等初一徹徹底底離不開自己了，再帶出來四處遊玩。
他都想好了。
可——
初一從來不按照常理出牌。
這次也是。
【打臉值+10】
【聖母值+10】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白初一？”
掌門第一次這樣連名帶姓的叫她。
“我知道。”
白初一的眼神不躲不避，裡頭有堅定，有愧疚。
“我喜歡謝謹言，想跟他一起過餘生。但我知道正邪不兩立，也不願讓師父為難。”
追雲宗正是蒸蒸日上的時候。
不能與魔修為伍。
“……”
掌門望了她好久，終是閉上眼，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白初一愣了下，就笑了。
“謝謝爹爹。”
這天，本該是整個宗門上下同慶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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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在這時，山下聚集了烏泱泱一大片魔人。
他們來到山腳下，沒有動手，隻是站著。
光是這氣勢，就嚇得方圓百裡的人們都緊閉門窗，不敢往外看一眼。
眾人這才知道，那追雲宗的大師兄謝謹言，原是魔頭。
他在與小師妹成親這日，與追雲宗掌門恩斷義絕，領著魔人逼掌門鬆口，帶走小師妹。
追雲宗弟子們無一不痛心，可彆無他法。
又是兩年。
某個小茶樓裡。
“誒誒，你們聽說了嗎？那之前的清雅劍謝謹言，是魔尊啊！”
“聽說了啊！那清雅劍真是背信棄義的東西，為了娶小師妹，連師父都可以逼……”
“什麼師父啊！早就叛門了好吧？！彆亂說。”
“聽說那個場景真是壯觀啊！數千萬魔人都聚集在追雲宗山腳下，魔氣衝天！”
“幸好我不是追雲宗的弟子，不然遲早得給氣死！”
“那追雲宗的掌門也是可憐，如今大徒弟沒了，養的閨女也沒了，唉。”
“……”
“……”
眾人都搖頭晃腦的，對此事發表看法。
在他們心中，清雅劍早就不是當初那個一劍名動天下的君子了，而是人人唾棄的魔界至尊。
這魔尊也是放了話了，說百年內不踏足修真界。
也有小部分的人覺得他這是做了個好事兒。
不管未來如何，到底百年內是無恙了。
褒貶不一，但總是帶著傳奇色彩的。
隻是可憐了那追雲宗的小師妹了。
聽說生的比修真界第一大美人兒問靈芝還要好看幾分呢。
真是可惜。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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