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係統的歌聲洗腦之後，白初一清醒的很快。
她用力的眨了幾下眼睛，緩解一下睜不開眼的不適感。
眼前的人還是一動不動的，高大修長的身形背光而立，側臉被打上了半截陰影，越發襯托著那雙眸子裡透出幾分詭異。
“……你怎麼了。”
白初一察覺到納蘭若華情緒非常不對，再聯想到係統說的反派瀕臨黑化，她心裡咯噔一聲。
是因為之前的那次‘蛻皮’事件嘛？其實納蘭若華也被惡心到了？？不過情緒比她延遲了幾個小時而已？？
係統：……
它望著又檢測出來的某種不和諧因素，默默地點了退出。
還是遊戲好啊，還是遊戲妙啊，有了遊戲它快樂似神仙，沒了遊戲它就是個天天吃狗糧的機器。
白初一直起身子，跪坐在床上，與他平視。
她的雙手遲疑著緩緩抬起，摸上納蘭若華的臉頰。
納蘭若華的眸子始終盯著她的眼睛，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什麼。
白初一第一次不太明白他，也讀不懂他的情緒，隻知道他現在……態度太奇怪了。
“你怎麼啦。”
剛才納蘭若華沒有回答她，所以她這次問的聲音又輕柔了一些。
納蘭若華的臉頰是冷的，似乎是在外麵吹了很久的風。
他身上也都是涼的，摸上去讓白初一還有些心疼。
“……沒事。”
納蘭若華望見了她的小心翼翼，抿抿唇，垂下眸子。
他怕自己再看那雙滿是擔憂和期待的眼睛，會真的忍不住做出什麼後悔莫及的事情來——他最愛的，不就是看著彆人一點一點失去希望的絕望感嗎？
他太了解自己了。
“不準說沒事。”
那人這回又大了膽子，伸手挑起他的下巴，偏要與他對視，窺探他眼中的情緒。
像一隻不知死活的小幼崽，遲鈍的察覺不到危險生物的臨近。
她湊近了納蘭若華的臉頰，鼻尖幾近與他摩挲。
她的眼睛明明也是黑白兩色，甚至瞳孔的黑色比納蘭若華還要濃一些，但一點兒看不出冰冷、蒼涼的情緒。
也不會讓人覺得陰沉，有看不見底的恐懼。
掩埋在黑暗下的不是蟄伏的野獸，是一整個花色彌漫的春天。春天也會有黑暗，可絕不會因為黑暗失去它原本的色彩。
很漂亮的一雙眼睛。
納蘭若華心中喟歎，這樣的眼睛若不是他的，該多麼遺憾啊……
幸好。
不止這雙眼睛，還有這雙眼睛的主人。
還有她的手、腳、腰、腿……
凡是她身上的每滴流動著的血液，每一寸肌膚，哪怕每一根頭發絲兒。
都是他的。
“你怎麼不說……唔！”
白初一還沒被納蘭大人這麼冷淡過，她眨巴著眼睛就要再次開口——
納蘭大人直接一手攬住她的腰，一瞬間縮短了兩人的距離。
他的薄唇貼上了她的。
細細啃咬、舔舐。
仿佛要吞吃入腹的不僅僅是這一張嘴，還有她整個人。
貪心，又壓抑著足以摧毀一切的欲望。
一隻手緊緊地製住她的腰間，一隻手放在她的後背，用力的往他的方向摁。
防止獵物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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