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沉舟的指尖離開林硯秋唇角時,帶起的風卷著點奶油甜香,混在雪鬆味裡,成了種奇怪的誘惑。
林硯秋看著男人轉身走向辦公桌,西裝褲腿掃過地毯的弧度都透著股刻意的鎮定。
可剛才那指尖微顫的觸感還留在皮膚上,像枚沒燙透的火印。
“謝總倒是越來越不避嫌了。”他用指腹蹭了蹭唇角,聲音懶懶散散的。
謝沉舟翻開文件的動作頓了頓,沒回頭:“在我辦公室,不用演戲。”
林硯秋笑了。
這人倒是會說,明明剛才擦奶油的動作比誰都像在演占有欲戲碼。
他起身往沙發裡陷了陷,故意讓襯衫領口再敞些,露出的鎖骨線條在光線下像冰雕的溝壑:“說起來,晚上的年會……”
話沒說完,就見謝沉舟猛地抬眼,瞳色淺得像結了冰的湖麵,卻不知怎的,冰層下像藏著團火。
林硯秋心頭微動。
看來這位反派比他想象中更在意年會這回事。
“需要我穿得像個提線木偶?”他故意拖長尾音,“畢竟是謝總第一次帶‘契約oega’亮相,總不能丟您的臉。”
謝沉舟合上文稿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一會兒秦管家會讓人帶來一些你的衣服放在衣帽間,你去隨意挑一件就行。”
林硯秋挑眉。
這人倒是安排得周到。
不過塑造在外人麵前塑造個什麼人設,他到底是要好好想想。
謝沉舟想了想說道,“年會沒什麼要注意的,你隨意就好。”
“隨意?”林硯秋故意把外套往臂彎裡一搭,露出的鎖骨更顯眼了,“要是我當眾跟彆的apha說笑呢?”
謝沉舟的腳步猛地頓住。
陽光透過落地窗斜斜切進來。
在他身上割出明暗兩半,那半邊浸在陰影裡的側臉,線條冷得像要滴冰:“你可以試試。”
林硯秋笑出聲。
這瘋批果然藏不住占有欲,剛才還說“隨意”,轉眼就露出獠牙了。
他拎著西裝往衣帽間走,路過謝沉舟身邊時,故意用發梢掃了掃他的手腕:“逗你的。”
謝沉舟的呼吸明顯亂了半拍。
正巧在這時。
秦管家帶著一些人拿著一堆衣服敲門進來,林硯秋瞥了一眼謝沉舟說,“跟我進來吧。”
一行人陸陸續續的進入休息室。
林硯秋能感覺到謝沉舟目光粘在自己背後,像張無形的網,直到衣帽間的門合上。
他才聽見外麵傳來鋼筆劃過紙張的聲音,又急又重,像是在宣泄什麼。
衣帽間裡掛滿了各式禮服。
一水的銀白、米白、淺灰,透著股禁欲又奢華的調調。
林硯秋隨手拿起件銀白緞麵西裝,對著鏡子比劃時,才發現領口處繡著朵極小的雪鬆暗紋——是謝沉舟信息素的標誌。
“倒是費心了。”他指尖撫過那朵暗紋,忽然想起剛才謝沉舟說“你隨意就好”時,眼底一閃而過的緊張。
這反派嘴上說著不在意,實則早就把所有細節都安排妥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