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硯秋的目光在沈奕風英俊張揚的臉上流轉。
他帶著毫不掩飾的打量和一絲若有若無的挑逗,“還是說……沈少其實更喜歡柔弱點兒的,嗯?”
最後一個“嗯”字,尾音微微上挑,像羽毛輕輕搔過心尖。
沈奕風臉上的戲謔笑容瞬間僵住。
他正舉杯欲飲的動作猛地一頓,杯中深紅的液體劇烈一晃,差點灑在他價值不菲的高定西裝上。
一股莫名的熱意“騰”地一下從他脖子根竄上耳尖,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了紅暈。
他像是被那眼神和語調燙到,有些狼狽地彆開臉。
沈奕風端著酒杯的手猛地一抖,琥珀色的酒液差點潑灑出來。
一股難以言喻的熱氣“騰”地一下從腳底板直衝頭頂,耳朵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連帶著脖頸都染上了一層薄紅。
他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噎住,劇烈地咳嗽起來,狼狽地側過身,手忙腳亂地試圖掩飾自己的失態。
林硯秋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咳咳咳,林、林硯秋!你……”沈奕風咳得麵紅耳赤,指著林硯秋,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最後隻憋出帶著惱羞成怒的一句。
“……妖精!”
季臨在一旁安靜地坐下,看著沈奕風難得吃癟的窘態。
他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極淡的笑意,快得讓人抓不住。
然而,沈奕風那句“妖精”的尾音還沒散儘。
一股冰冷刺骨、帶著絕對壓製意味的apha信息素如同實質的寒潮,驟然以謝沉舟為中心爆發開來。
雖然隻是一瞬即逝,快得讓遠處的賓客毫無所覺。
但近在咫尺的沈奕風和季臨都清晰地感受到了那股,仿佛能凍結血液的極寒雪鬆氣息,帶著不容置疑的警告和濃烈的占有欲。
下一秒。
林硯秋隻覺得腰間一緊,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大力道傳來。
他整個人天旋地轉般被拽了回去,重重地撞進一個堅硬熾熱的懷抱裡。
謝沉舟的手臂如同鋼鐵鑄就的鎖鏈,緊緊箍住他的腰。
力道之大,幾乎要將他嵌入自己的身體。
這不再是剛才那種宣告主權的姿態。
而是充滿了野獸護食般的、毫不掩飾的強勢與獨占。
林硯秋的臉頰被迫貼在謝沉舟的胸膛上,隔著薄薄的襯衫,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沉穩有力的心跳。
以及那尚未完全平息的、因怒意而略顯急促的起伏。
獨屬於謝沉舟的、混合著冷冽雪鬆和一絲危險氣息的味道將他徹底包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被禁錮在懷裡的林硯秋非但沒有掙紮,反而像是被沈奕風的反應和謝沉舟這突如其來的強勢逗樂了。
他埋在謝沉舟胸前,肩膀抑製不住地抖動,發出悶悶的、愉悅至極的笑聲。
他的身體隨著笑聲在他懷裡輕輕搖晃,像一株在狂風中搖曳卻又被牢牢護住的嬌豔植物。
笑聲清越又帶著點沒心沒肺,在凝滯的空氣中格外清晰。
沈奕風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看著林硯秋在謝沉舟懷裡笑得花枝亂顫、毫無形象。
而謝沉舟那張冰封般的俊臉雖然依舊沒什麼表情嗎,但摟著人的手臂卻箍得更緊,仿佛要把那笑聲都揉碎在自己懷裡。
沈奕風撇了撇嘴,吐槽道,“真是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