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硯秋被蹭得有些癢,下意識地收腹,語氣依舊懶散:“不一定。”
謝沉舟得寸進尺,手臂環得更緊了些。
他聲音壓低,帶著明顯的暗示和討好:“晚上,還想要。”
趁著主人心情好就暴露真實目的的狗狗,尾巴都快搖出殘影了。
林硯秋被謝沉舟這直白的討要弄得有些好笑,伸手捧住他的臉。
將他從自己毛衣裡拽出來一些。
謝沉舟順從地抬頭,從下而上地看著林硯秋,冰灰色的眼睛裡帶著點無辜。
他仿佛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怎麼了?”
林硯秋看著他這幅明明是大尾巴狼卻偏要裝純良的模樣,心底那點縱容最終還是占了上風。
他屈指,用指尖輕輕彈了一下謝沉舟的額頭,沒用什麼力。
更像是一種親昵的嗔怪,最終也沒說出拒絕的話。
小雲團怒其不爭,【大人,你要不要這麼寵謝總?】
你看你把他都寵成什麼樣了!
反派對自己差點吧。
除了易感期,這一輩子什麼苦都沒吃。
謝沉舟立刻讀懂了他的默許,眼底飛快地掠過一絲得逞的笑意,又迅速收斂。
他重新變回那副略帶疲憊、需要充電的模樣。
他安靜地抱了林硯秋一會兒,才像是真正充夠了電,緩緩抬起頭。
謝沉舟眼眸裡那點刻意流露的脆弱已然散去,重新變得深邃沉靜,但看向林硯秋時,卻比平日多了幾分顯而易見的溫存和滿足。
“還有幾份郵件要回,”他指腹輕輕摩挲了一下林硯秋的側腰,動作帶著不言而喻的眷戀,“你去沙發那邊看你的課程?等我半小時,嗯?”
林硯秋挑眉,從他懷裡靈活地跳下桌沿,順手理了理被弄皺的毛衣下擺:“謝總,你這充電效率夠高的啊?”
謝沉舟目光追隨著他,唇邊噙著一點若有似無的弧度:“嗯,專屬充電寶,效果顯著。”
林硯秋輕哼一聲,沒接這話,轉身溜達回休息區的沙發。
他重新抱起筆記本電腦,蜷進柔軟舒適的角落,真的一副打算繼續研究課程目錄的模樣。
謝沉舟看著他的背影,目光在他隨著動作微微晃動的馬尾辮上停留片刻,才重新將注意力投向電腦屏幕。
隻是原本緊抿的唇角,自始至終都維持著一個極其舒緩的弧度。
辦公室內再次恢複安靜,卻彌漫著一種不同於之前的、溫暖而繾綣的氛圍。
回到家後。
林硯秋如願以償地吃完了鱈魚。
晚餐結束時,他看著謝沉舟麵不改色地吞下那顆易感期延續期的特製藥,輕輕挑了挑眉。
他什麼也沒說,隻是指尖在光滑的桌沿輕輕一敲,一縷清冷而獨特的鳶尾根信息素便悄然釋出。
信息素猶如看不見的絲線,溫柔卻不容抗拒地纏裹住餐桌另一端的男人。
林硯秋安撫的信息素氣息並不濃烈,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精準地撫過apha緊繃的神經末梢。
“想要信息素就說,”林硯秋語氣平淡。
他沒抬眼,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微涼的骨瓷杯沿,聲音裡裹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調侃,“謝總什麼時候成了啞巴?”
謝沉舟執杯的動作幾不可察地一頓,抬眼看他。
他的眼底掠過一絲極細微的波動,像是冰麵下驟然湧過的暖流,隨即化作更深沉、更繾綣的溫柔。
謝沉舟放下杯子,杯底與托盤發出極輕脆響,低聲道:“放安撫信息素會很累。”
況且他的秋秋是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