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宅的書房彌漫著一股山雨欲來的低氣壓。
窗外的夜色濃重。
僅有書桌一側的台燈灑下一圈暖黃光暈,映照著謝沉舟冷硬的側臉輪廓。
他剛剛處理完最後一份海外並購案的文件,金屬鋼筆擱置在桌麵上發出一聲極輕的脆響。
謝沉舟抬手捏了捏眉心,冰灰色的眼眸下意識看向書房角落那張寬大的軟榻——
往常這個時間。
林硯秋多半會蜷在那裡,翻著一本艱澀的閒書,或是乾脆閉目養神。
等他一起回臥室。
然而。
此刻,軟榻上確實有人。
林硯秋斜倚著巨大的軟枕,兩條長腿隨意交疊,專注地盯著橫握在手中的手機屏幕。
屏幕光影在他精致卻沒什麼表情的臉上明明滅滅,映出他微蹙的眉心和極度專注的眼神。
林硯秋的指尖在屏幕上快得幾乎生出殘影。
各種複雜的技能光效和界麵切換的細微聲響在寂靜的書房裡顯得格外清晰。
他已經保持這個狀態超過一小時了。
謝沉舟沉默地看了他十分鐘。
期間,他故意清了清嗓子,起身去倒了杯水
水杯放在桌麵上發出稍重的聲響。
謝沉默叫了一聲:“秋秋。”
回應他的,隻有林硯秋一個極其敷衍的、從鼻腔裡發出的“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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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硯秋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謝沉舟周身那冷冽的雪鬆信息素開始無意識地彌漫,溫度驟降。
他最終起身,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軟榻前,高大的身影完全籠罩了陷在遊戲裡的oega。
“很晚了。”他聲音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謝沉舟伸手,指節分明的手指堪堪要觸碰到林硯秋的手腕,意圖拿走那部該死的手機。
林硯秋手腕靈巧地一縮,避開了他的觸碰。
他視線依舊黏在屏幕上,語氣是一種全神貫注下的不耐煩:“彆鬨,等我打完這局團戰,馬上就好。”
謝沉舟的手頓在半空,眸色瞬間沉了下去,如同結冰的湖麵。
他凝視著林硯秋那副心神完全被虛擬世界攫取、甚至懶得施舍給他一個眼神的模樣。
連日來被刻意忽略的不滿和某種更深層的、源於apha掌控欲與不安的情緒悄然發酵。
他俯下身,幾乎是貼著林硯秋的耳廓,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被壓抑的澀然:“秋秋,”
他頓了頓,成功地看到那細白耳垂上鮮豔的紅瑪瑙幾不可察地輕晃了一下。
謝沉舟繼續道,“你忘記是誰在你生病的時候,寸步不離照顧你的了?”
林硯秋飛速操作的手指幾不可察地頓了一瞬。
但屏幕上的戰局正到關鍵時刻,他眉心蹙緊,沒有回應。
謝沉舟不給他逃避的機會,溫熱的氣息拂過他敏感的耳廓。
他嗓音低沉而緩慢,一字一句,敲打在寂靜的空氣裡:“是誰給你喂粥,替你擦手,抱著你開會,守著你睡覺……讓你心情好起來的?”
林硯秋:“……”
林硯秋打遊戲的手終於徹底沉默了下來。
屏幕裡激烈的音效還在繼續,但他操作的速度明顯慢了。
他能感受到身後apha身上傳來的、那幾乎要實質化的低氣壓和濃烈的雪鬆氣息,帶著一種控訴般的委屈。
林硯秋眼睫顫了顫,似乎極其艱難地從遊戲世界裡抽離出一絲神思。
但他低著的視線依舊沒離開屏幕,隻是偏過頭,用臉頰極其敷衍地蹭了一下謝沉舟近在咫尺的手臂。
林硯秋語氣軟了些,卻依舊帶著心不在焉的哄勸:“知道啦……乖,我一會兒就來寵幸你哈。”
謝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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