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硯秋難得地感到身體裡那股時常不受控製、隨時可能將他拖入貓形態的躁動能量,暫時安穩了下來。
——他恢複人形了。
他穿著一身剪裁極佳、質感非凡的米白色休閒裝,出自謝氏旗下某個極少對外公開、隻服務於頂尖客戶的高定係列。
他長及腰際的柔軟發絲用一根深色絲絨發帶鬆鬆地束在腦後,幾縷不聽話的碎發垂落頰邊,隨著步伐輕輕晃動。
林硯秋手裡捧著一杯加了雙倍珍珠的奶茶,慢悠悠地踱步在川城最繁華的商業街區。
他偶爾低頭咬住吸管,吸上來幾顆q彈甜糯的黑糖珍珠。
任由那甜蜜醇厚的滋味在舌尖緩緩化開,帶來最簡單直接的愉悅感。
他舒服地眯起那雙碧藍眼眸,纖長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小片陰影。
像一隻終於掙脫樊籠、慵懶饜足地曬著太陽的貓。
全身心沉浸在一種久違的鬆弛狀態裡。
【退休生活就該是這樣嘛。】
林硯秋在內心滿足地喟歎,感受著自由空氣充盈肺腑的舒暢。
他漫無目的地閒逛著,興致盎然地流連於櫥窗外陳列的最新款限量飛行器模型。
或是被街邊小吃攤飄來的、帶著煙火氣的誘人香氣吸引。
完全沉浸在這種仿若“普通人”的平凡閒適之中,幾乎要將昨日目睹那份血淚報告所帶來的沉重陰霾暫時拋諸腦後。
然而,就在他經過一個因建築物遮擋而略顯僻靜的街角時。
一陣壓抑卻異常激烈的爭執聲,突兀地打破了這份來之不易的閒適氛圍。
與周圍繁華愉快的格調顯得格格不入。
林硯秋敏銳地停下腳步,吸珍珠的動作微微一頓,循著聲源望去。
隻見不遠處的小巷內。
一個穿著簡約時尚、氣質清冷出眾的年輕男子。
正被一個身材肥胖、滿臉橫肉、穿著花哨到近乎俗氣的中年apha男人粗暴地拉扯糾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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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年輕男子顯然也是個apha,身量極高,容貌極其俊美,眉眼間凝著一股難以融化的疏離冷感。
但此刻他的臉色卻透著一絲不自然的蒼白,薄唇緊抿成一條僵直的線,正用力試圖甩開對方那令人不適的鉗製。
他僅穿著最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色長褲,卻硬生生被穿出了頂級t台模特般的冷峻氣場。
“淩澈,你彆他媽給臉不要臉!”那肥胖的經紀人語氣凶狠蠻橫,因情緒激動,信息素都控製不住地外溢。
王經紀人周身帶著一種等級不高卻足夠令人煩躁的壓迫感。
他低聲道,“龐部長點名要見你,那是看得起你,彆不知好歹,以前又不是沒去過,擱這兒裝什麼清高!”
名叫淩澈的年輕apha眼神冰寒刺骨,像是淬了萬載寒冰。
他的聲音壓抑著即將噴薄的怒火,因為用力,纖細手腕已被對方攥得泛起一片刺目的紅痕:“放手,我說了,我不去了!”
“不去?”王經紀人嗤笑一聲,手上力道再度加大,幾乎要將身形清瘦的淩澈拽得一個趔趄,“你以為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啊?彆忘了你師哥是怎麼沒的!你想步他的後塵?給我好好想想後果!”
聽到“師哥”二字,淩澈的身體猛地一僵。
他眼中倏地閃過一陣劇烈而深刻的痛楚,宛如被尖銳冰冷的錐子狠狠刺中心臟。
但那痛楚迅速被一種更深的決絕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絕望覆蓋。
淩澈:“那又怎樣?大不了……”
“大不了什麼?大不了你也跟著消失?”經紀人惡狠狠地打斷他,語氣充滿了赤裸裸的威脅與毫不掩飾的鄙夷,“我告訴你,圈子裡缺了你淩澈,多得是鮮嫩可口的人排著隊想爬上龐部長的床,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話語齷齪不堪。
林硯秋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龐部長?
又是龐德?
還是這個肮臟的圈子裡,恰好有另一個姓龐的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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