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我。
這一夜,在林硯秋身邊,嗅著那令人安心的清冽氣息,感受著懷中真實的溫熱與心跳。
謝沉舟多日來第一次擺脫了噩夢的糾纏,陷入了深沉而無夢的、近乎昏迷般的安眠。
晨曦微露。
柔和的陽光頑強地透過厚重窗簾的縫隙,在深色地毯上投下一道纖細卻堅定的金色光帶,悄無聲息地宣告著新一天的來臨。
林硯秋先醒了過來。
他生物鐘精準,長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眼,適應了室內朦朧的光線。
他側過頭,看向身邊依舊熟睡的男人。
謝沉舟眉宇間常年凝結的冰霜與戾氣此刻消散無蹤,麵部線條在睡夢中顯得格外柔和,透著一絲與他平日強勢形象極不相符的、易碎般的脆弱感。
林硯秋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伸出手指,用指尖極輕極柔地撫平他即使在睡夢中仍微微蹙起的眉頭。
他湊過去,在謝沉舟微涼的唇角,印下一個輕柔如羽、卻飽含著無儘眷戀與承諾的吻。
林硯秋給謝沉舟蓋好被子,用幾乎聽不見的氣音低語,像是在告訴自己,也像是在告訴沉睡中的他:“好了,充電完畢。該去解決最後的麻煩了。”
謝氏集團分部大廈,頂層總裁辦公室。
謝沉舟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處理著因龐德案而激增的集團事務。
外麵投射進來的光勾勒出他冷硬的側臉輪廓,金絲眼鏡反射著屏幕的冷光。
“砰!”
辦公室厚重的實木門被一股蠻力猛地推開,甚至撞在了後麵的牆上,發出沉悶的巨響。
伊卡訥·巍,龐德的祖父,這位曾經在軍界也算叱吒風雲的老人,此刻卻顯得蒼老而狼狽。
他拄著那根象征身份的沉香木拐杖,腳步踉蹌地闖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名試圖阻攔但不敢用強的助理和神色緊張的保鏢。
老人臉上再無平日的威嚴,隻剩下焦灼和一種窮途末路的瘋狂。
“沉舟!”伊卡訥·巍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嘶啞,“你……你就不能高抬貴手嗎?!”
謝沉舟緩緩抬起頭,他的視線從文件上移開,冰冷的視線透過鏡片落在伊卡訥·巍身上,沒有任何波瀾,仿佛在看一件無關緊要的物品。
他擺了擺手,示意緊張的下屬和保鏢退下。
辦公室門被輕輕關上,隻剩下兩人。
伊卡訥·巍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踉蹌著走到辦公桌前,雙手撐在桌麵上。
這位老人的頭發蒼蒼,多年來養尊處優的身體前傾,試圖用殘存的輩分和過往情分打動對方:“沉舟,看在我與你父親……當年也曾並肩作戰、為星盟立下汗馬功勞的份上!看在我們兩家昔日多少還有些香火情的份上,這次……這次就饒了龐德那不成器的東西一次!他還年輕,他是一時糊塗啊!”
他喘著粗氣,老眼渾濁,帶著哀求:“隻要你肯鬆口,我伊卡訥家族和龐家……願意付出任何代價!股份、資源、甚至我們退出川城,永遠不再回來,隻求你給他留一條活路!”
謝沉舟安靜地聽完他這番聲嘶力竭的表演,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甚至沒有放下手中的電子筆,隻是用筆尖輕輕點了點桌麵,發出細微的“噠噠”聲。
這聲音在寂靜的辦公室裡顯得格外清晰,也格外令人心慌。
“伊卡訥·巍將軍,”謝沉舟終於開口,聲音淡漠得像是在陳述一個與己無關的事實,“您找錯人了。”
他緩緩抬起眼,金絲眼鏡後的目光銳利如冰錐,直刺伊卡訥·巍的心底:“您孫子得罪的,不是我謝家,也不是謝氏集團。”
他頓了頓,每個字都清晰無比,帶著冰冷的重量:“他得罪的,是我家小先生,林硯秋。”
“您要求情,也該去求他。”謝沉舟的語氣沒有絲毫轉圜餘地,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來求我?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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