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倫左右掃視,眉頭漸漸鎖緊:“哪兒有傷?”
一聽這話,大屯心裡暗暗叫糟。
剛才他不過是想掩蓋自己的過錯,才把事情鬨大。
至於那所謂的傷口,根本就是子虛烏有。
當時他確實被石子打中,可疼了一下就沒事了。
彆說傷口,連一點紅印都沒留下。
就在大屯還在掙紮猶豫之際——
“砰!”
“我看你根本就是在狡辯!為了逃避處罰,竟敢欺騙我和殺手雄!”
古今倫猛地一拍桌子,怒氣衝衝地喝道。
“典獄長!我沒有啊!我前天在操場是真的被人用石子打了啊!”大屯嚇得臉色發白,急忙辯解。
古今倫冷哼一聲,指著大屯斥責:“力王的力氣有多大,我也聽說過,他要是真動手,你現在還能站在這兒跟我爭辯?”
“我看你就是存心惹是生非!”說完,他轉向殺手雄:“立刻放力王出來!把大屯關進小黑屋!”
殺手雄見古今倫動了真怒,不敢怠慢,立刻快步走向大屯。
大屯見狀,徹底慌了神。
“典獄長!不關我的事啊!都是殺手……啊——”
他話未說完,殺手雄已大步逼近,手中警棍狠狠捅向他的腹部。
這突如其來的一擊,讓大屯痛得冷汗直冒,彎下腰去,連話都說不出來。
“媽的!敢在典獄長麵前撒謊,看我怎麼收拾你!”殺手雄眼中掠過一絲狠厲,朝阿輝使了個眼色:“把他帶進小黑屋!”
阿輝會意,快步上前架起大屯,厲聲喝道:“快走!彆自討苦吃!”
說著便強行拖著他往外走。
但大屯心裡清楚,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哪肯乖乖就範。
正要掙紮,阿輝眼疾手快,一棍子猛擊在他頭上。
這一下力道極重,大屯頭上頓時鮮血直流,他瞪大了眼睛,直挺挺倒了下去。
古今倫見狀,責怪地看向阿輝:“你下手這麼重,萬一打死了犯人怎麼辦?還不快送去醫務室!”
阿輝慌忙點頭,趕緊把大屯拖了出去。
阿輝領走大屯後,鐘天正始終一言不發。
並非他不想開口,而是無須多言。
早在古今倫裁定大屯罪名之時,他已察覺其中的蹊蹺。
以他的頭腦,很快便明白這背後定有蘇昊的影響。
既然如此,他更無需多話,反正被關小黑屋加刑的也不是他自己。
這時,古今倫忽然開口:“你叫鐘天正?”
“是,典獄長。”鐘天正站得筆直,恭敬答道。
“這次你動手在先,為示懲戒,關你一個月犯責房。再犯的話,同樣關進小黑屋,明白嗎?”古今倫語氣威嚴。
“明白!”鐘天正高聲回應。
他清楚,自己因蘇昊的關係逃過一劫,但也受到古今倫的警告,再惹事必遭嚴懲。
古今倫滿意點頭,隨即對殺手雄吩咐:“帶他去犯責房。你留下,我有事交代。”
殺手雄心中一緊,隻能點頭應下,帶鐘天正離開。
辦公室裡隻剩下古今倫一人。
望著殺手雄離去的背影,他臉上掠過一絲不滿。
這次他來,一是為兌現蘇昊的囑托,將力王放出小黑屋。但即便身為典獄長,也不能隨意放人,必須找個令人信服的理由,否則會被指責徇私,威信受損。
另一件事,同樣因蘇昊而起。
從吉米處得知,殺手雄屢次觸怒蘇昊,令他極為不悅。
蘇昊在他人眼中是大佬,對古今倫而言,卻是金主。短短數日,他已獲利頗豐。而殺手雄卻在背後生事,這等於斷他財路。
若非共事多年,殺手雄又一向識相,他早就像處理大屯一樣將其處置。但敲打一番,仍屬必要。
不久,殺手雄回到辦公室。
古今倫麵色嚴厲,斥責道:“你怎麼做事的?連大屯這種不可靠的人也敢用?剛才若不是我裝作沒聽見,你這身製服早被扒了!”
殺手雄低頭認錯,狀如鵪鶉:“對不起典獄長,這次是我失職。我隻是想讓獄中那些人安分些。”
他口中的“那些人”,古今倫心知肚明,當即低聲怒喝:“胡鬨!”
“彆以為我不清楚你在暗中耍花樣,我提醒你,蘇昊可是和聯勝的坐館,你要是惹出麻煩連累到我,彆怪我翻臉無情!”
這番話明顯帶著警告的意味。
殺手雄也聽懂了其中的暗示,心裡不由得一陣發苦。
經過今天這麼一鬨,以後他再想對蘇昊下手,恐怕更是難上加難。
“對不起典獄長,我以後不敢了。”殺手雄又一次低頭認錯。
古今倫見他似乎明白了,怒氣稍緩,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們的地盤在這座監獄裡,外麵的事與我們無關。”
“誰當老大、誰管社團,那些都輪不到我們操心,也不要去摻和。”
“我們在這裡關了不少人,得罪的也不少。可遲早都要回到街上行走,萬一哪天出了事,倒黴的還不是我們自己?”
他這番看似掏心掏肺的勸告,在殺手雄聽來卻格外虛偽,忍不住在心裡暗罵。
你護著蘇昊,還不是收了他的好處?不然怎麼會這麼賣力?
現在我幫洪興做事,你倒不樂意了,難道所有好處都該你一個人吞?
當然,這些話他隻敢在心裡嘀咕,嘴上半個字也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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