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更深層的道理,他早已了然於心。
和聯勝作為港島頂尖社團,若坐館能輕易被捕,警方又何須焦頭爛額。
派遣臥底不過是為了提前獲取情報,方便警方部署應對。
若論收集罪證——莫說蘇昊,港島所有社團坐館的犯罪記錄,恐怕早已堆滿警方檔案室。
隻要警方願意起訴,定能將這些人繩之以法。
但將坐館送進監獄毫無意義,反而會激起社團反撲,令整個港島不得安寧。
隻要社團根基不垮,勢力未除。
這些大佬即便入獄,也如同回家般自在,照樣能遙控外界事務。
說到底,臥底的任務並非搜集罪證,而是為警方創造徹底瓦解社團的契機。
然而麵對洪興、東星、和聯勝這等頂級社團,警方也束手無策。
它們根基深厚,根本無法撼動。
因此臥底能起的作用有限,大多淪為傳遞消息的眼線,與普通線人無異。
當然,培養臥底終究比發展線人可靠。
臥底身為警隊一員,更秉持除暴安良的信念,而非受利益驅使。
至於線人,多是為錢財辦事,若心生不滿還會提供虛假情報。
若警方依據假情報行動,很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
正因如此,才需要派遣臥底潛入這些社團。
而蘇昊,早已超出黃誌成的預期,成為臥底中的異數。
畢竟誰能料到,潛伏三年的臥底竟能一躍成為和聯勝坐館。
在黃誌成看來,從蘇昊決定行動到上位,僅僅用了三個月時間。
可惜如今的蘇昊已然脫離掌控,令他頭痛不已。
若要說揭穿蘇昊身份?
身為警務人員,他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況且現在即便揭穿,蘇昊也必有辦法化解危機。
如今的他已是和聯勝坐館,更手握龐大勢力。
早已不是當初的無名四九,也非區區堂主可比。
蘇昊又與鄧伯交談片刻,隨即起身告辭。
鄧伯坐在沙發上目送他離去,眼中滿是讚許。
他願意相助蘇昊,不僅是因對方坐館的身份。
蘇昊的實力同樣關鍵。
與兩大社團交鋒,和聯勝不僅未受挫,反而躍升為港島頭號社團。
如今蘇昊更公開宣稱要擊潰洪興,奪取全部地盤。
這樣一位年輕有為的坐館,他豈能不出手相助。
即便蘇昊未曾提前打招呼,事後他也會動用一切人脈,力保蘇昊到底。
蘇昊正安排後續計劃,蔣天養那邊亦未停歇。
此刻他焦頭爛額,再無往日從容姿態。
陳耀早前傳來消息,蘇昊已答應與江湖前輩會麵。
然而兩小時過去,和聯勝的人馬仍未撤離。
駱天虹與天養生仍率數千人在東區、西區繼續搶占洪興地盤。
蔣天養心知肚明,蘇昊這是陽奉陰違,在打時間差。
表麵應承前輩,實則談妥前絕不收手。
“你們準備得如何?”蔣天養望向眼前十一名雇傭兵。
他們皆是刀疤眼的舊部,一心要為被蘇昊手刃的首領複仇。
“已準備就緒,告訴我們時間地點,其餘我們自行處理。”代號眼鏡蛇的二把手冷然道。
他們原受三聯幫所雇,來此助洪興一臂之力。
不料不僅未能相助,首領反被一腳斃命。
這口惡氣積壓心中,無處宣泄。
原本任務完成,三聯幫已付款讓他們撤離。
但因首領之仇未報,他們選擇留下。
這正合蔣天養之意。得知他們的目的後,他毫不猶豫出資兩百萬雇其刺殺蘇昊。
並承諾事成後再付三百萬。
眼鏡蛇等人本就意在複仇,加上蔣天養重金許諾,更不會放過蘇昊。
蔣天養之所以重金請動江湖前輩約談蘇昊,並非真心和談。
實為借此機會為眼鏡蛇等人創造行刺時機。
“很好!時間定在明早七點,他將在中西區富鴻酒樓會麵。你們就在蘇昊前來途中動手!”蔣天養語帶殺意道。
眼鏡蛇聞言眼中寒光一閃,右手按上腰間槍套,重重點頭,隨即帶人離去。
蔣天養對他們的態度毫不在意。
此時此刻,他滿心隻有這一個念頭:他們能否得手。
如今整個港島,恐怕再找不出第二個比他更渴望除掉蘇昊的人了。
他的布局,遠不止眼前這一招。
眼鏡蛇一行人剛離開不久,陳耀便回到了洪興總部。
“蔣先生,事情已經安排好了,陳sir說明天他會親自出馬。”
這位陳sir,正是香江島重案組組長,專司各類刑事案件。
既然明天注定不會平靜,蔣天養自然要好好借一借這股力。
他派陳耀去聯係陳sir,無非是想再多加一道保險。
警方本來就已經對蘇昊心生不滿,準備對他采取行動。
既然如此,他不妨順水推舟,送警方一個人情。
倘若明天眼鏡蛇他們得手,自然一切圓滿。
可萬一失手,蘇昊必定會察覺是他在背後指使,隨之而來的,必然是瘋狂的報複。
為了防患於未然,蔣天養特意安排陳耀去見了重案組的陳sir。
隻要蘇昊動手傷人,陳sir便會立即現身,以傷人罪將他逮捕。
當然,僅憑這個罪名雖不能給蘇昊定罪,但讓他進去待上幾天還是輕而易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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