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夜色美,
琴曲悠揚笛聲脆,
晚風吹送天河的星啊,
彙入氈房閃銀輝。
啊哈嗬,啊哈嗬,
晚風吹送天河的星啊,
彙入氈房閃銀輝。
草原夜色美,
九天明月總相隨,
晚風輕拂綠色的夢啊,
牛羊如雲落邊陲。
啊哈嗬,啊哈嗬,
晚風輕拂綠色的夢啊,
牛羊如雲落邊陲。
草原夜色美,
未舉金杯人已醉,
晚風唱著甜蜜的歌啊,
輕騎踏月不忍歸。
啊哈嗬,啊哈嗬,
晚風唱著甜蜜的歌啊,
輕騎踏月不忍歸。”
青衣聽著,漸漸也跟著哼唱起來。兩人的歌聲交織在一起,一遍又一遍,仿佛穿透了夜色,穿透了草原的寂靜,飄向遠方。歌聲隨風飄進了牧人的氈房,飄進了一位老人的耳中。老人拿起心愛的馬頭琴,輕輕撥動琴弦,低沉的琴音伴隨著歌聲,在夜空中緩緩流淌。
此時的文淵,不知不覺間已倚在青衣的肩頭,沉沉入睡。青衣低頭看了看他,眼中滿是溫柔,輕輕調整了姿勢,讓他靠得更舒服些。星光灑在兩人身上,仿佛為這靜謐的夜晚增添了一抹溫暖的色彩。草原的夜,依舊寧靜而美好。
草原的晨光如鎏金般漫過地平線,文淵被帳外窸窣的聲響驚醒。他掀開氈簾的刹那,露水裹著青草氣息撲麵而來——昨夜空闊的草場上竟如雨後白蘑般冒出十幾頂氈包,駝毛圍氈在晨風中輕顫,拴馬樁上已係著幾頭垂首啃草的母羊。
數十個身影在薄霧中穿梭,老嫗用銀簪彆起白發蹲在銅釜前熬茶,孩童抱著彩陶罐小跑著收集晨露。當那些裹著褪色袍角的身影經過時,文淵分明看見他們渾濁的眼底閃著奇異的光,像是朝聖者望見神跡,又像是迷途者撞見綠洲。
文淵急忙轉身問青衣:“這是怎麼回事?”
青衣微微一笑,眼中帶著幾分俏皮:“昨夜你睡著後,一位老者循著我們的歌聲找到了這裡。他顯得很激動,不停地讚歎我們唱的歌。最後他說,他們是阿史那部的一個分支,族裡如今隻剩下老人和孩子了。他希望能帶著族人遷到這裡,彼此有個照應。我看他沒有惡意,又怕吵醒你,就答應了。沒想到,他們一早就悄悄搬了過來。”她頓了頓,關切地問道:“他們很安靜,沒有打擾到你吧?”
“沒有,隻是——”文淵話未說完,青衣便輕聲打斷:“沒事的,我睡了那麼久,早就休息夠了。倒是你,才睡了不到兩個時辰呢。”
文淵望著遠處忙碌的牧民,心中湧起一股暖意。陽光灑在青衣的臉上,她的笑容比晨光還要明媚。他忽然覺得,這片草原似乎比昨夜更加遼闊,也更加溫暖了。他嘴裡還不停的嘟囔著:“阿史那部,阿史那部,阿史那,阿史那!”突然,他起來了。這個阿史那部。如今突厥可汗不正是阿史那部的嘛!有個頡利可汗不是叫阿史那咄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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