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結束時，天剛蒙蒙亮，宮道上的霜花還沒化透，踩上去咯吱作響。林風揉著發困的太陽穴，剛想回寢殿補覺，就被小李子攔住了：“陛下，按規矩，您登基後得去後宮見見各位娘娘和嬪妃，算是‘後宮請安’，不然皇後娘娘那邊，怕是又要多說閒話。”“還要見後宮？”林風瞬間清醒了大半，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他對古代後宮的印象，全來自宮鬥劇——一群女人圍著皇帝爭風吃醋，勾心鬥角，他一個現代社畜，哪應付得了這種場麵？“陛下，這是規矩，躲不過的。”小李子苦著臉勸，“不過您放心，後宮嬪妃不多，除了皇後娘娘，就三位昭儀、兩位婕妤，加起來也就六位，見一麵走個過場就行，不用多說話。”林風沒辦法，隻能跟著小李子往後宮的“長樂偏殿”走。路上他心裡不停盤算：見了嬪妃們該說什麼？誇她們好看？還是說“你們好好待著，彆惹事”？萬一她們問起“祖宗規矩”“子嗣傳承”，他該怎麼答？長樂偏殿裡早已備好了茶水點心，六個穿著各色宮裝的女子正坐在殿內等候，見林風進來，趕緊起身行禮，聲音輕柔得像羽毛：“臣妾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林風掃了一眼，六位嬪妃的妝容都很精致，臉上塗著厚厚的脂粉，嘴唇抹得通紅，隻是脂粉顆粒粗糙，一看就知道是古代的“純天然產品”——沒有防腐劑，沒有保濕成分，估計塗在臉上又乾又悶。“都平身吧，坐。”林風學著電視劇裡的樣子，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威嚴，可心裡卻在琢磨：這古代的化妝品也太落後了，要是能給她們講講現代護膚流程，說不定能改善改善她們的皮膚。嬪妃們小心翼翼地坐下，沒人敢先說話，殿內隻剩下茶杯碰撞的輕響。最左邊的李昭儀膽子稍大，偷偷抬眼瞟了林風一眼，又趕緊低下頭，手裡的帕子攥得緊緊的——她之前聽說新皇帝“性情大變”，還會做“仙家法器”，心裡又好奇又畏懼。林風看著她們拘謹的樣子，覺得尷尬，想找個話題打破沉默，目光落在李昭儀臉上的脂粉上，順口說：“李昭儀，你臉上的胭脂……是不是有點乾？塗著不舒服吧？”李昭儀愣了一下，趕緊起身行禮：“陛下恕罪，臣妾……臣妾隻是按規矩梳妝，若是陛下覺得不好看，臣妾這就去卸了。”“彆彆彆，”林風趕緊擺手，“朕不是覺得不好看，是覺得這胭脂太乾，塗在臉上容易卡粉，對皮膚也不好。其實你們可以先塗一層‘爽膚水’，再抹‘乳液’，最後再上胭脂，這樣又服帖又保濕。”“爽膚水？乳液？”嬪妃們瞬間懵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裡滿是疑惑。李昭儀小聲問：“陛下，您說的‘爽膚水’‘乳液’，是……是新的胭脂水粉嗎？臣妾從未聽過。”林風這才想起古代沒有這些詞，趕緊讓小李子翻譯：“你跟她們說，‘爽膚水’就是乾淨的清水，拍在臉上能補水；‘乳液’就是宮裡用的麵霜，稍微稠一點，能鎖住水分，這樣再塗胭脂就不會乾了。”小李子趕緊上前，把林風的話翻譯成“陛下教各位娘娘保養容顏的法子：先用水拍打臉頰補水，再塗麵霜鎖水，最後上妝，這樣妝容更服帖，也不傷皮膚”。嬪妃們這才恍然大悟，眼裡露出好奇的神色。張婕妤膽子大，起身說：“陛下說的法子，臣妾想試試，不知可否？”“當然可以。”林風笑著點頭，讓宮女端來一盆清水和一罐麵霜。張婕妤走到盆邊，用手掬起清水，輕輕拍在臉上，又挖了一點麵霜，塗在臉頰上，揉了揉，驚喜地說：“陛下，真的不一樣！拍了水之後，臉不緊繃了，塗麵霜也很舒服，比直接塗胭脂清爽多了！”其他嬪妃見了，也紛紛起身嘗試，殿內瞬間熱鬨起來。李昭儀塗完麵霜，對著銅鏡照了照，笑著說：“陛下這法子真好，以後臣妾再也不用怕胭脂卡粉了！”林風看著她們開心的樣子，心裡也覺得好笑——沒想到現代的基礎護膚流程，在古代居然成了“皇帝親傳的美容秘法”。他順口補充：“以後你們每天早上都這麼做，晚上睡前也用清水洗洗臉，彆帶著胭脂睡覺，皮膚會越來越好。等過幾天，朕再給你們弄點更好的，比如‘奶茶’，又好喝又能補水，比光喝水有意思。”“奶茶？”嬪妃們眼睛一亮，紛紛問“奶茶是什麼”，林風剛想解釋，殿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皇後的貼身嬤嬤走進來，對著林風躬身行禮：“陛下，皇後娘娘請李昭儀、張婕妤去坤寧宮一趟，說是有要事相商。”李昭儀和張婕妤對視一眼，眼裡露出疑惑的神色，卻不敢違抗皇後的命令，隻能對林風躬身行禮：“臣妾告退，陛下保重。”兩人跟著嬤嬤離開後，林風也沒了繼續“講課”的興致，對剩下的嬪妃說：“你們也回去吧，按剛才說的法子試試，有什麼不舒服的，再跟朕說。”嬪妃們躬身行禮後，陸續離開，長樂偏殿又恢複了安靜。小李子湊到林風身邊，小聲說：“陛下，剛才皇後娘娘的嬤嬤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怕是……怕是誤會您了。”“誤會什麼？”林風疑惑地問。“老奴剛才聽見嬤嬤跟李昭儀小聲說‘皇後娘娘讓你們小心點，彆被陛下騙了賣東西’，估計是把您教護膚、說奶茶的事，誤會成要讓她們賣化妝品、賣奶茶了。”小李子苦笑著說。林風愣了一下，隨即哭笑不得：“賣東西？朕像賣東西的嗎？”“在皇後娘娘眼裡，您做的事都‘不正常’——又是做仙丹口香糖），又是改早朝時間，現在又教嬪妃護膚說奶茶，她肯定覺得您想搞點‘新買賣’，讓嬪妃們幫著賣，才叫李昭儀她們去問話。”小李子解釋道。林風心裡咯噔一下。他忘了，皇後一直視他為眼中釘，巴不得找出他的“錯處”，現在他在後宮“教護膚說奶茶”，肯定會被皇後曲解成“不務正業”“利用嬪妃謀利”，說不定還會添油加醋地告訴宗室長輩，給他添堵。果不其然，沒過半個時辰，小李子就收到消息：李昭儀和張婕妤在坤寧宮被皇後訓了半個時辰，皇後警告她們“少跟皇帝學些奇技淫巧，安分守己才是嬪妃本分”，還說“皇帝要是再讓她們‘賣東西’，就直接告訴她”。“皇後還說，”小李子壓低聲音，“要讓嬤嬤盯著後宮，看看您還會跟嬪妃們說些什麼，做些什麼，一有動靜就向她彙報。”林風坐在椅子上，手裡捏著茶杯，心裡的火氣有點上來了——他不過是想在後宮走個過場，教嬪妃們點基礎護膚，居然也被皇後當成“謀利的手段”，還派人監視他。看來這後宮，比他想象中更難應付。“陛下，您彆生氣，”小李子趕緊勸，“皇後娘娘就是多想了，等過段時間她看到您沒彆的心思，就不會再監視了。”林風搖了搖頭，心裡清楚，皇後不會這麼輕易放棄。她是趙衡的生母，隻要趙衡還盯著皇位，她就會一直找他的麻煩，後宮這塊地方，遲早會成為他們對付他的戰場。就在這時，殿外傳來小太監的急報：“陛下！不好了！經濟特區的商戶派人來報，說……說有幾個豪強故意刁難，不讓他們的包子鋪開門，還砸了他們的攤子！”林風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後宮的麻煩還沒解決，經濟特區又出了事——那些商戶是他計劃中“搞錢”的關鍵，要是被豪強打壓，他的“增收計劃”就泡湯了，國庫的十萬兩白銀，也撐不了多久。他放下茶杯，站起身，眼神裡沒了之前的疲憊，多了幾分堅定：“走，去經濟特區看看。朕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敢砸朕支持的鋪子！”小李子看著林風的背影，心裡忍不住歎氣——陛下剛登基，後宮、朝堂、邊境、特區的麻煩就一個接一個地來，這皇帝的日子，也太不好過了。隻是，那些刁難商戶的豪強，背後會不會有趙衡和皇後的影子？要是有，陛下這次去特區，怕是又要遇到新的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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