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的寢殿剛泛起微光，林風就把小李子叫了過來——案上攤著厚厚的紅花冊，旁邊堆著監督崗記錄，還有幾張寫滿字跡的紙，是他連夜草擬的“績效管理員職責”。小李子揉著眼睛走進來，手裡還攥著半塊沒吃完的芝麻團子昨晚核對紅花冊太晚，沒顧上吃飯），見林風早早就起了，趕緊把團子揣進懷裡，躬身行禮：“陛下，您這麼早叫老奴來，是有急事嗎？”
林風指著案上的職責草案，笑著招手：“小李子，你過來看看。績效製推廣快一個月了，之前靠監督崗臨時記錄，難免有疏漏，朕想讓你正式當‘全宮廷績效管理員’，負責紅花冊統計、監督檢查，還有每月的獎勵兌換——你最懂宮女太監的心思，又公正認真，這事交給你，朕放心。”
“臣……臣當管理員？”小李子愣了，手不自覺地摸了摸懷裡的團子，臉瞬間漲紅，“陛下，老奴……老奴怕做不好啊！老奴以前就隻是個端茶的小太監，沒管過這麼多事，要是記錯了紅花數量，或者讓大家覺得不公平，那可咋整？”
“你怎麼會做不好？”林風拿起一本紅花冊，翻開裡麵小李子之前的記錄——字跡雖不算工整，卻一筆一劃，連“小順子作弊扣花”“春桃協作加分”的備注都寫得清清楚楚，“你看，你之前幫監督崗記錄，就沒出過差錯；宮女太監們信任你，有問題都願意跟你說，這就是最好的條件。再說，朕會幫你，有解決不了的事，隨時來找朕，彆怕。”
小李子看著冊子裡的記錄，又想起之前宮女太監們找他問“怎麼攢花”時的信任眼神，心裡慢慢有了底氣。他深吸一口氣，挺直腰板：“陛下放心！老奴一定好好乾，絕不讓您失望！絕不讓大家覺得績效製不公平！”
當天上午，林風就當著所有宮女太監的麵，正式宣布小李子為“全宮廷績效管理員”，還給他配了兩個助手——一個是勤快的小祿子，負責日常紅花冊的收集；一個是細心的春桃，負責核對獎勵兌換記錄。小李子站在台階上，手裡捧著林風親賜的“績效管理印”一塊刻著“勤”字的木印，蓋在核對完的紅花冊上，代表“已核實”），激動得聲音都有些發顫：“大家放心！以後每個月的紅花數量，老奴都會親自核對，每日抽查10本紅花冊，每周讓各崗位交叉檢查，每月公示所有記錄，要是發現有人多記、漏記，或者我自己出錯，大家隨時舉報，老奴絕不姑息！”
話音剛落，人群裡就響起一陣掌聲——小順子第一個舉手：“李公公，我以後一定好好記錄，再也不耍小聰明，您要是查到我有問題，隨便罰！”春桃也笑著說：“李公公，我幫您核對兌換記錄，保證一個銅板、一朵紅花都不差！”
小李子的“績效管理”很快就動了起來。他把自己的住處搬到了茶水房旁邊的小房間，裡麵堆滿了紅花冊，牆上貼滿了“檢查時間表”：
?辰時：收集各崗位前一天的紅花記錄，逐一核對簽名；
?午時：抽查10本紅花冊，重點看“協作分”“節約分”是否合理；
?酉時：和小祿子、春桃交叉核對，用紅筆標注“已核實”，蓋管理印；
?每月最後一天：在茶水房外貼“月度紅花公示表”，誰攢了多少花、換了什麼獎勵，一目了然。
最較真的是“抽查環節”。有一次，禦廚劉師傅為了多攢花，把“分揀綠豆”的次數多記了兩次，小李子抽查時發現“同一天分揀三次，每次兩小時，可禦膳房當天隻用了一次綠豆”，立刻找劉師傅核實。劉師傅剛開始還想辯解，可被小李子拿出禦膳房的食材記錄一比對，頓時沒了話說，主動扣了0.5朵紅花，還在公示表上寫了“認錯書”。
還有一次，王嵩的親信小德子想鑽空子——他幫王嵩整理奏折，本應得0.2朵“細致分”，卻偷偷記成了0.5朵。小李子核對時，發現“其他整理奏折的太監都是0.2朵，唯獨你是0.5朵”，立刻找小德子問清楚。小德子仗著“王太傅親信”的身份，還想耍賴：“李公公，我整理的奏折比彆人多，多給點分怎麼了？”
可小李子一點都不鬆口，拿著其他太監的記錄給他看：“大家整理的奏折頁數差不多，細致程度也一樣，憑啥你多拿分？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績效製還有啥公平可言？今天這分必須扣回去，還要在你這月的紅花冊上寫‘違規記花’，下次再犯，扣光當月紅花！”
小德子沒辦法，隻能認栽，回去後跟王嵩抱怨，王嵩氣得拍了桌子，卻沒轍——小李子的核對有憑有據，公示表上寫得清清楚楚，要是他出麵乾涉，反而會讓大家覺得“王太傅想幫親信作弊”，落人口實。他隻能咬牙說：“彆跟那小李子一般見識！等宗室宴上，咱們把績效製廢了，看他還怎麼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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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子的認真負責，讓宮女太監們對績效製越來越信任。以前還有人擔心“會不會有人走關係多記花”，現在見小李子連王嵩的親信都敢管，心裡的疑慮全消了，反而更用心做事——小順子每天掃完地，都會主動找小祿子核對“今日得分”；春桃端完茶，會把“誰誇了茶水溫度好”的細節記在紅花冊上，方便小李子核實；連禦花園的老園丁周伯，都學會了“每天記錄澆花次數、施肥量”，說“不能讓李公公覺得我偷懶”。
半個月下來，績效製的成效更明顯了：宮裡的投訴次數從每月15次降到了1次還是因為“禦膳房的芝麻團子不夠吃”，最後張師傅加做了兩籠，解決了問題）；宮女太監的小紅花兌換率從60升到了90，不少人都換了假回家，帶回來的家鄉特產還會分給大家——小祿子帶了家鄉的棗乾，春桃帶了妹妹做的布鞋，連小李子都收到了小順子送的“自己編的草螞蚱”，說是“謝謝李公公公正，讓我也能攢夠花換紅糖”。
這天傍晚，小李子拿著“月度績效總結”來找林風——上麵不僅有紅花數量、兌換記錄，還有他自己寫的“改進建議”：“1.建議給禁軍也加績效製，站崗認真、抓獲可疑人員的，給紅花獎勵；2.建議在紅花冊上增加‘意見欄’，大家有想法可以隨時寫，方便改進；3.建議每月開一次‘績效交流會’，讓大家分享攢花經驗。”
林風看著建議，心裡滿是欣慰。他拍了拍小李子的肩膀：“你這建議提得好！禁軍的績效製，朕可以讓蘇將軍先試點；意見欄和交流會，下個月就推行——你看，你不僅管好了績效，還能想辦法改進，這就是最棒的管理員。”
小李子撓著頭笑了，眼睛因為連日熬夜核對，熬得通紅，像隻兔子：“都是陛下教得好！老奴就是想著，讓績效製越來越公平，讓大家都能有奔頭。”
可沒等他們高興多久，殿外突然傳來蘇晴的急報聲：“陛下！不好了！我們在宴會廳西側的地下，聽到了鐵鍬挖土的聲音！銅鈴響了！山賊的地道，已經挖到離宴會廳隻有十步遠的地方了！另外，蘇將軍查到，王嵩的聯名奏折已經寫好，找了二十三位老臣簽字，就等著宗室宴當天遞上來，逼您廢除績效製！”
林風手裡的績效總結瞬間掉在地上，小李子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山賊的地道快挖通了！王嵩的聯名奏折也準備好了！
宗室宴當天，小李子好不容易穩固的績效製，很可能會被王嵩當成“逼宮”的理由；而山賊的突襲，會讓整個宮廷陷入混亂——這兩場危機，像兩把刀，同時架在了林風的脖子上。
“小李子，”林風的聲音沉了下來，“你立刻把所有紅花冊都收好，尤其是‘王嵩親信小德子違規記花’的記錄，這是王嵩‘說一套做一套’的證據，宗室宴上可能用得上。另外，告訴宮女太監們，最近多加小心，遇到陌生雜役，立刻報禁軍，彆單獨行動。”
“哎，老奴這就去！”小李子不敢耽擱，撿起地上的總結，抱著紅花冊就往外跑，連“績效管理印”都忘了帶，還是林風提醒才匆匆回來取。
林風站在寢殿裡，看著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心裡清楚——小李子穩固的績效製，是宮裡人“好日子”的希望；而王嵩和山賊的陰謀，是想把這希望徹底打碎。宗室宴越來越近，他不僅要守住宮廷的安全，還要守住這份“公平與奔頭”，絕不能讓小李子的努力、宮女太監的期待，都變成泡影。
而此時的地道裡，山賊頭目正拿著火把，看著前麵薄薄的土層，興奮地說：“快！再加把勁！明天就能挖通！宗室宴當天，咱們從這裡衝出去，把那些人都控製住，到時候王太傅會保咱們富貴！”
手下們的鐵鍬聲越來越響，土層上的裂縫越來越大——一場關乎績效製存亡、關乎宮廷安危的終極較量，已經近在眼前。林風握緊拳頭，眼神堅定：宗室宴上，他不僅要粉碎山賊的突襲，揭穿王嵩的陰謀，還要讓所有人知道，績效製不是“亂規矩”，是大炎宮廷的“新希望”，誰也彆想把它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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