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後的通州特區，清晨的陽光透過薄霧，灑在炎幣工坊的青瓦上——昨夜的火已經被撲滅，工坊外牆隻熏黑了一小塊，裡麵的炎幣紙、刻刀、壓板都完好無損，工匠們正忙著清掃門口的灰燼，臉上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
“幸好陛下指揮得及時，用濕麻布堵住了門縫，火沒燒進工坊！”工匠頭老李拿著掃帚，邊掃邊說，“昨天夜裡俺們都沒敢睡，守著工坊怕再出事，現在看來，總算能安心做炎幣了！”
林風帶著小李子、蘇晴來巡查時，正看到這一幕。他走到工坊裡，摸了摸堆疊的炎幣紙，確認沒有受潮，才鬆了口氣：“工坊沒事就好，你們今天多趕製些1兩、5兩的炎幣，保證市集供應，彆讓百姓覺得炎幣不夠用。”
“陛下放心！俺們今天一定趕製出來！”老李趕緊點頭，招呼工匠們開工，石磨轉動的“吱呀”聲、刻刀劃紙的“沙沙”聲很快在工坊裡響起。
可剛走出工坊，林風就發現不對勁——兌換點前雖然排著隊，卻有不少百姓拿著炎幣在隊伍外徘徊，臉上滿是猶豫。住在附近的王大娘攥著兩張1兩炎幣，跟旁邊的李大叔小聲嘀咕：“昨天工坊著火，俺心裡就發慌，要是炎幣做不出來了，這紙還能換銅錢不？俺這兩兩銀子，可是攢了好久的！”
李大叔也皺著眉：“俺也擔心！之前聽說有人造假幣，現在工坊又著火，要是戶部以後不給換了，咱們手裡的炎幣不就成廢紙了？”
兩人的話引起了周圍百姓的共鳴，有人說“要不先把炎幣換成銅錢，揣在手裡踏實”，有人說“再等等，看今天能不能換”，隊伍裡的人也開始騷動，不少人轉身想退出隊伍，先去打聽情況。
林風看在眼裡，心裡清楚——火災和假幣事件讓百姓對炎幣的信任動搖了，要是不及時穩住，之前的推廣就白費了。他立刻讓小李子去戶部傳旨，自己則走到兌換點前，舉起手裡的炎幣：“大家彆擔心！炎幣工坊隻是外牆熏黑了，裡麵的設備和原料都沒事，炎幣會照常供應，絕不會斷！”
百姓們的目光都集中過來，王大娘擠到前麵：“陛下，俺們不是擔心沒炎幣，是擔心這炎幣以後換不了銅錢，要是戶部不給換了，俺們可咋辦？”
“這個大家更不用擔心！”林風高聲說，“朕今天在這裡宣布，戶部兌換點常年開放，不管什麼時候，不管炎幣流通到哪裡，百姓拿著真炎幣，隨時都能換銅錢，一分不少！炎幣永久有效，隻要大炎在，炎幣就能換銅錢！”
話音剛落，戶部尚書李大人就帶著官員趕來，手裡捧著寫好的公告：“陛下，公告已經寫好了，請您過目！”
林風接過公告，當眾宣讀：“大炎戶部公告：炎幣為朝廷法定貨幣，與銅錢等值，戶部在各州府設立永久兌換點，百姓持真炎幣可隨時兌換銅錢，無時間限製；嚴禁任何機構、個人拒絕兌換，違者重罰；假幣識彆參照‘三層紙、蠟層、防偽缺口’標準，舉報假幣獎勵50兩炎幣。”
公告讀完，李大人讓人把公告貼在兌換點旁的石碑上，用紅漆描了邊框，醒目又莊重。“大家看！公告都貼在石碑上了，這是朝廷的承諾，絕不會不算數！”李大人指著公告，“今天兌換的百姓，還能額外領到一小袋麵粉，算是朝廷給大家的安心禮！”
王大娘還是有些猶豫，攥著炎幣的手緊了緊：“陛下，俺……俺現在就能換嗎？要是換了，以後還能再用炎幣買東西不？”
“當然能！”林風笑著說，“您現在可以換銅錢，也可以用炎幣買東西，滿減活動還在繼續，用炎幣買東西更劃算！您要是不信，現在就去兌換，看看戶部是不是一分不少給您銅錢！”
王大娘咬了咬牙，走到兌換點前，遞過兩張1兩炎幣：“官爺，俺換兩兩千文銅錢！”
官員接過炎幣，仔細驗看了缺口和蠟層，確認是真幣後，從錢櫃裡拿出兩串銅錢，每串1000文，遞到王大娘手裡：“大娘，您點點，兩兩千文，一分不少！”
王大娘接過銅錢，用牙咬了咬，銅腥味在嘴裡散開，她激動得手都在抖，數了一遍又一遍：“夠！夠！真的夠！陛下說話算話，俺們放心了！”
周圍的百姓見狀，都放下心來，徘徊的人紛紛加入隊伍，隊伍比之前更長了。李大叔也趕緊拿出炎幣兌換，笑著說：“早知道這麼順利，俺就不瞎擔心了！以後俺也用炎幣，揣著方便，還能參與滿減！”
兌換點的秩序很快恢複，官員們忙著驗幣、兌錢、發麵粉，百姓們拿著銅錢或炎幣，臉上滿是笑容。王大娘兌換完銅錢，又拿著其中一串去張記包子鋪買包子，還特意用炎幣付了錢：“張掌櫃的，俺用炎幣買十個包子，兩十文，你看看是真的不？”
張掌櫃的接過炎幣，驗了缺口，笑著說：“大娘，是真的！您這炎幣用著方便，不用數銅錢，俺也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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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像長了翅膀，沒一會兒就傳遍了特區——之前擔心的百姓都紛紛拿著炎幣去兌換或消費，市集上用炎幣的人越來越多，銅錢的使用漸漸少了。孫掌櫃的布莊裡，客人大多用炎幣付款，夥計們再也不用抱著沉甸甸的錢箱數銅錢，孫掌櫃笑著說：“以前收銅錢，每天都要數到天黑，還怕收到假銅錢；現在收炎幣，驗完缺口就行，省時又省力，帶出去調貨也方便，再也不用雇人扛錢箱了！”
張老栓給蘇州分店送貨款，隻揣了三十張10兩炎幣，裝在布兜裡，輕便又安全。他笑著對林風說：“陛下，以前送三百兩銅錢，得拉三車，還得請護衛；現在揣著三十張紙就行，路上還能順便買些特產，這炎幣真是太好了！”
連之前被豪強威脅的商鋪，也敢放心收炎幣了——李記雜貨鋪的掌櫃見百姓都用炎幣，又聽說戶部永久兌換，主動撤下了“隻收銅錢”的木牌，笑著對客人說：“以前是被黃地主逼的，現在俺不怕了，炎幣好用，俺也願意收！”
可這熱鬨的場景，又被王嵩的親信小德子看在了眼裡。京城二皇子府密室裡，小德子低著頭，不敢看王嵩鐵青的臉：“太傅，林風搞了個‘永久兌換’公告，還貼在石碑上，百姓都信了，現在都用炎幣，銅錢很少有人用了……工坊也沒事，炎幣照常供應，滿減活動還在繼續……”
“夠了！”王嵩猛地把茶杯摔在地上，瓷片濺了一地，“朕就不信，他能一直穩下去！縱火沒成，假幣沒用，豪強威脅也不管用，他以為這樣就能讓炎幣徹底流通了？”
二皇子坐在一旁，臉色也不好看：“林風這招‘永久兌換’太狠了，百姓最信這個，現在想讓他們放棄炎幣，難了！”
“難？”王嵩眼神陰狠，“咱們還有最後一張牌！先帝的忌日快到了，林風肯定會去皇陵祭拜，之前聯係的節度使已經答應，到時候會帶兵圍住皇陵，咱們再在京城散布‘林風用炎幣搜刮百姓，想謀反’的謠言，讓百姓恐慌，再趁機拿下林風！”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隻要林風倒了，炎幣沒人支持，自然就會變成廢紙，連鎖店鋪也會垮，到時候整個大炎的商業，還是咱們說了算！”
二皇子眼睛一亮：“好！就等先帝忌日！到時候咱們裡應外合，一定能拿下林風！”
小德子趕緊躬身：“太傅、殿下英明！到時候臣一定全力配合！”
王嵩看著窗外，心裡滿是恨意——他已經輸了太多次，這次先帝忌日，是他最後的機會，絕不能再輸！
而此時的通州特區，熱鬨還在繼續——兌換點前的隊伍雖然長，卻井然有序；市集上的商戶都掛著“收炎幣”的牌子，百姓們用炎幣買包子、布料、糧食，不用再扛著沉甸甸的銅錢；炎幣工坊裡，工匠們忙著趕製炎幣，一張張厚實的炎幣紙堆得像小山，龍紋和防偽缺口在燈光下格外清晰。
林風站在兌換點旁，看著百姓們安心兌換的樣子，心裡鬆了口氣——炎幣的信任總算穩住了，可他也知道，王嵩不會善罷甘休。蘇晴悄悄走過來，小聲說：“陛下，督查隊查到，王嵩最近和幾個節度使聯係頻繁，先帝忌日快到了，他們怕是要在那天動手。”
林風點點頭，眼神堅定：“朕知道了。你讓督查隊加強對皇陵周邊的巡查，再讓禁軍做好準備，到時候一定要保護好百姓和大臣，彆讓王嵩的陰謀得逞。”
“臣女遵旨！”蘇晴躬身應下。
當天傍晚，雪又開始下了，細小的雪花落在兌換點的公告石碑上，卻沒擋住百姓們駐足觀看的目光。王大娘拿著剛買的布料，用炎幣付了錢，笑著說：“現在用炎幣真方便，再也不用數銅錢數得手抽筋了！”
可在京城的夜色中，王嵩正和節度使的使者密談，桌上擺著皇陵的地圖，上麵用紅筆圈著埋伏的地點；二皇子則在清點兵器，準備在忌日當天發動政變——一場圍繞皇權、圍繞炎幣的終極較量，即將在先帝忌日拉開序幕。林風站在特區的雪地裡，看著遠處的燈火，握緊了拳頭：無論王嵩怎麼策劃，他都要守護好炎幣的流通，守護好大炎的百姓，守護好這來之不易的改革成果，絕不讓大炎回到之前的混亂與落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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