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後的通州特區，清晨的市集飄著糖炒栗子的甜香，卻少了往日的熱鬨——張記包子鋪前，幾個百姓舉著1兩炎幣想買包子，張掌櫃的卻皺著眉擺手：“對不住，俺這收的炎幣夠多了，再收沒地方存，你們要麼用銅錢，要麼去彆家看看？”
百姓們愣在原地，手裡的炎幣捏得發皺——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麼突然不收炎幣了？住在巷尾的李大叔拿著炎幣去買糖炒栗子，攤主也搖頭：“大叔，不是俺不收，是俺早上想去兌換點換銅錢，官爺說今天兌換的人太多，銅錢暫時不夠了，俺要是收了炎幣，沒法換錢進貨，您體諒體諒！”
類似的場景在市集各處上演——布莊、糧鋪、雜貨鋪，要麼說“暫收銅錢”，要麼說“炎幣滿額”，百姓手裡的炎幣突然成了“花不出去的紙”，有人開始小聲抱怨：“不是說炎幣隨時能換嗎？怎麼突然就不行了？”“早知道還不如換銅錢，現在拿著炎幣買不了東西，可咋辦？”
林風帶著小李子巡查時，正好撞見這一幕——一個穿藍布衫的小夥子拿著炎幣買布料，被孫掌櫃的婉拒後，急得紅了眼：“俺這炎幣是昨天剛換的，想著今天買塊布做新衣裳，怎麼就不收了？你們是不是騙人的？”
孫掌櫃的滿臉無奈，想解釋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看到林風過來，趕緊迎上去：“陛下，您可來了！今天一早，好多人來店裡用炎幣買東西，可俺去兌換點換銅錢，發現兌換的人排了老長隊，官爺說銅錢暫時短缺，俺要是再收炎幣，怕沒法周轉啊！”
林風皺起眉，心裡咯噔一下——昨天兌換點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銅錢短缺了？他立刻讓小李子去請戶部尚書李大人，自己則跟著孫掌櫃的去兌換點查看。
兌換點前果然排著長隊，百姓們手裡攥著炎幣，臉上滿是焦慮，有人踮著腳往裡麵望，有人小聲議論“是不是炎幣要沒用了”。李大人正站在兌換點門口，滿頭大汗地安撫百姓，看到林風來，趕緊走過來：“陛下，出事了！今天一早，突然有大量人來兌換炎幣，都是用銅錢換炎幣，而且換的量都很大，有的一次換五十兩、一百兩，咱們儲備的銅錢都快被換空了，現在隻能限量兌換！”
“用銅錢換炎幣？還換這麼多？”林風愣住了——之前都是百姓用炎幣換銅錢，怎麼突然反過來了？而且一次換幾十兩，普通百姓根本用不了這麼多，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操縱。
“李大人，你統計一下，今天兌換炎幣的人裡，有沒有重複兌換的？或者身份可疑的？”林風追問。
李大人趕緊拿出登記冊，翻了幾頁：“有！您看，通州的黃地主、青州的李豪強、京城的劉大戶，他們今天都派人來兌換了，黃地主派來的人換了一百兩，李豪強換了八十兩，劉大戶換了一百二十兩，還有幾個沒登記姓名的，一次換幾十兩，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
“果然是王嵩搞的鬼！”林風猛地攥緊拳頭——除了王嵩，沒人能指使這麼多豪強一起行動，他們用銅錢大量兌換炎幣，再把炎幣藏起來，讓市場上的炎幣變少，百姓花不出去，自然會恐慌，進而懷疑炎幣的價值，這招比造假、縱火更陰險！
“陛下，那咱們現在咋辦？”李大人急得直跺腳，“要是銅錢不夠兌換，百姓肯定更恐慌，炎幣的名聲就毀了！”
“彆慌！”林風冷靜下來，快速思考對策，“第一，立刻讓工部加班趕製炎幣，多印1兩、5兩的小額炎幣，下午就送到各個商鋪，告訴商戶，隻要收了炎幣，明天就能優先兌換銅錢，保證他們周轉；第二，下公告，凡一次性兌換炎幣超過十兩的，必須登記姓名、住址，並且說明用途，防止豪強大量兌換；第三，讓督查隊去查黃地主、李豪強這些人，看看他們兌換的炎幣藏在哪裡，查到後一律沒收，還要重罰！”
“臣遵旨！”李大人趕緊點頭，轉身去安排。
當天下午，工部的工匠們就加班加點趕製炎幣——石磨轉得飛快，刻刀劃紙的聲音此起彼伏，一張張嶄新的炎幣從壓板下出來，龍紋清晰，防偽缺口整齊。林風讓人把這些炎幣送到各個商鋪，孫掌櫃的拿到炎幣後，立刻掛出“恢複收炎幣”的牌子，笑著對百姓說：“大家放心，陛下說了，明天就能優先兌換銅錢，俺們現在收炎幣，保證不耽誤大家買東西！”
張掌櫃的也收到了炎幣，重新開始收炎幣賣包子，還特意說：“之前是俺擔心周轉問題，現在有了新炎幣，大家儘管用炎幣買，俺保證不拒收！”
市集的恐慌漸漸平息，百姓們又能正常用炎幣買東西，之前的抱怨聲變成了“還好陛下有辦法”“以後還是用炎幣方便”。
而督查隊那邊，也有了收獲——蘇晴帶著人去黃地主的莊園，在庫房裡搜出了一百兩炎幣，都用布包著，藏在糧食堆後麵。黃地主被帶到林風麵前時，還想狡辯：“陛下，這炎幣是俺自己用銅錢換的，想留著以後用，不算犯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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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用？”林風冷笑一聲，拿起一包炎幣，“你一個地主，平時買東西用不了十兩，一次換一百兩藏起來，還說自己用？你以為朕不知道，是王嵩讓你這麼做的，想讓市場上的炎幣變少，引發恐慌，毀了炎幣的名聲！”
黃地主臉色瞬間慘白，“撲通”一聲跪下：“陛下饒命！是王太傅讓俺這麼做的，他說隻要俺用銅錢換炎幣藏起來，以後就給俺漲地租、免賦稅，俺一時糊塗，才犯了錯，俺再也不敢了！”
“晚了！”林風眼神嚴肅，“朕之前就說過，誰敢破壞炎幣流通，一律重罰！你兌換的一百兩炎幣全部沒收，另外罰你五百兩銅錢，用於補充兌換點的銅錢儲備！要是再敢幫王嵩做事，朕絕不輕饒！”
黃地主嚇得連連磕頭：“謝陛下饒命！臣再也不敢了！臣現在就去交罰款！”
消息傳開，其他豪強也慌了——青州的李豪強主動把兌換的八十兩炎幣交了出來，還交了三百兩罰款；京城的劉大戶雖然沒露麵，卻讓人把炎幣送到了管理處，附信說“一時糊塗，願意受罰”。督查隊再去查時，之前藏炎幣的豪強都乖乖交了出來，沒人再敢藏。
李大人拿著沒收的炎幣和罰款，笑著對林風說：“陛下，您這招太管用了！現在不僅銅錢儲備補上了，還多了不少，兌換點再也不用限量了！那些豪強也不敢再搞事，市集上的炎幣流通又恢複正常了！”
林風點點頭，心裡卻沒完全放鬆——王嵩這次沒成功，肯定還會想其他辦法。果不其然，當天晚上，蘇晴就送來消息：“陛下，督查隊查到，王嵩得知黃地主他們被查後，氣得摔了茶杯，還跟二皇子說‘藏幣不成，就按原計劃來，先帝忌日那天，一定要拿下林風’！”
“原計劃？”林風眼神沉了下來——他知道，王嵩說的原計劃，就是在先帝忌日圍攻皇陵，發動政變。之前藏幣隻是“擾亂前奏”，現在前奏失敗，他們肯定會加快政變的準備。
“蘇晴，你讓督查隊加派人手，盯著王嵩和二皇子的動向，尤其是他們跟節度使的聯係，一旦有異常，立刻上報！”林風叮囑道，“另外，讓禁軍做好準備，先帝忌日那天，加強皇陵周邊的守衛，絕不能讓王嵩的陰謀得逞！”
“臣女遵旨！”蘇晴躬身應下，轉身匆匆離開。
而此時的京城二皇子府密室裡，王嵩正對著二皇子發脾氣：“那些廢物！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被林風查到，不僅沒藏成炎幣，還賠了罰款，真是氣死朕了！”
二皇子臉色也不好看：“現在炎幣流通又恢複正常了，咱們的計劃被打亂，接下來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按原計劃來！”王嵩眼神陰狠，“先帝忌日還有三天，咱們已經聯係好了三個節度使，他們會帶兵圍住皇陵，到時候隻要拿下林風，炎幣、連鎖店鋪，都是咱們的！你現在就去清點兵器，讓家丁們做好準備，到時候裡應外合，一定要成功！”
二皇子點頭：“好！我這就去準備！這次絕不能再輸了！”
密室裡的燭火搖曳，映著兩人陰狠的臉，一場圍繞皇權和炎幣的終極政變，正在緊鑼密鼓地準備著。
而通州特區的市集上，夜色漸濃，商鋪們陸續關門，兌換點前的最後一個百姓拿著炎幣換到了銅錢，笑著離開。林風站在兌換點旁的石碑前，看著上麵“炎幣永久兌換”的公告，雪花落在公告上，很快融化成水。他知道，平靜隻是暫時的，三天後的先帝忌日，將是一場生死較量。
林風握緊拳頭，心裡隻有一個念頭：無論王嵩怎麼破壞，無論他發動怎樣的政變，自己都要守護好炎幣的流通，守護好大炎的百姓，守護好這來之不易的改革成果，絕不讓大炎回到混亂與落後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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