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時的京城驛館,陽光透過窗欞斜照在案台上,案上攤著三冊泛黃的線裝書,封麵上分彆寫著“雪域國考”“黑羽國考”“海島國考”——這是林風讓史官連夜整理的鄰國常識冊,每頁都用朱筆標注著重點,墨跡還帶著淡淡的墨香。
外交天團的5人圍案而坐,手裡捧著冊子,眉頭卻都擰成了疙瘩。周文彬翻著“雪域國考”,手指在“氣候:常年積雪,冬季嚴寒”那行字上反複摩挲:“陛下,這雪域國常年下雪,咱們談判時提絲綢貿易,他們會不會覺得用不上?畢竟絲綢不如皮毛保暖啊。”
林風剛走進來,聽到這話,笑著拿起“雪域國考”翻到“習俗”那頁:“周團長,你再往下看——雪域國貴族喜歡穿絲綢鑲邊的皮毛大衣,覺得既保暖又體麵,隻是他們自己不產絲綢,得從西域轉賣,價格貴得很。咱們要是提‘用絲綢換皮毛’,他們肯定願意,這就是了解常識的好處,知道對方需要啥,談判才有的放矢。”
眾人趕緊低頭翻看,李通判指著“飲食”那頁,念出聲來:“雪域國:以牛羊肉為主,喜飲酥油茶,忌吃豬肉;黑羽國:以獸肉、奶製品為主,愛喝馬奶酒,崇尚武力;海島國:以海魚、稻米為主,喜食蔗糖,擅長造船……”
他念完,抬頭撓了撓頭:“陛下,這三個國家的飲食、習俗太像了,俺記混了咋辦?比如……俺總覺得雪域國靠海,應該愛吃魚,海島國冷,應該愛吃肉,這跟冊子上寫的正好反了!”
這話剛落,林風“噗嗤”一聲笑噴,手裡的茶杯都晃出了水:“李通判,你這地理常識得補補!雪域國在高原,哪來的海?海島國在東南沿海,常年炎熱,盛產海魚,怎麼會冷?你這記反了,要是談判時跟雪域國使者說‘咱們給您送魚’,人家怕是要以為你故意找茬!”
周圍的人也跟著笑了,王小吏憋笑著說:“李大人,俺之前也記混了,後來俺想,雪域國‘雪’多,肯定冷,得吃牛羊肉補身子;海島國‘海’多,肯定吃魚,這樣就好記了!”
“王小吏說得對,記常識得找竅門。”林風放下茶杯,拿起毛筆在紙上寫了三句口訣,“咱們編個記憶口訣,好記又不容易混:‘雪域冷吃肉,黑羽勇愛鬥,海島熱吃魚’——雪域國冷,主食是肉;黑羽國崇尚武力,愛比武;海島國熱,主食是魚,這樣是不是好記多了?”
眾人齊聲念了幾遍,李通判拍著大腿:“好記!太好記了!俺現在閉著眼都能背下來:雪域冷吃肉,黑羽勇愛鬥,海島熱吃魚!以後再也不會記混了!”
張主簿也跟著補充:“陛下,俺還能在後麵加幾句,把需求也帶上:‘雪域要絲綢,黑羽需鐵器,海島缺瓷器’——這樣連談判的籌碼都記住了!”
“這個好!”林風點頭稱讚,“張主簿這補充得妙!雪域國缺絲綢,咱們有;黑羽國擅長騎兵,需要鐵器打造兵器,咱們能提供;海島國產蔗糖,咱們缺蔗糖,正好用瓷器換,這就是互利共贏的基礎,都記牢了,談判時才能主動。”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林風帶著眾人逐頁講解常識冊——講雪域國時,特意提到“他們的貴族喜歡戴玉石首飾,咱們的和田玉可以作為談判的添頭”;講黑羽國時,強調“他們每年會舉辦‘勇士比武大會’,談判時可以提‘派禁軍將士跟他們切磋武藝’,拉近關係”;講海島國時,補充“他們的蔗糖產量高,但儲存技術差,咱們的糖霜製作工藝可以教他們,換他們的蔗糖長期供應”。
這些細節都被眾人認真記在冊子上,王小吏還在旁邊畫了小圖標——雪域國旁邊畫個小雪山,黑羽國旁邊畫把小彎刀,海島國旁邊畫條小魚,方便記憶。隻有趙會計心不在焉,手裡的冊子翻了半天還停在第一頁,眼神總往懷裡的賬本瞟,偶爾抬頭,也隻是機械地跟著念口訣,手指卻悄悄摸向賬本夾層。
林風看在眼裡,不動聲色地走到趙會計身邊,拿起他的冊子:“趙會計,你負責算賬,得把各國的貿易成本算清楚,比如咱們的絲綢運到雪域國,加上運費,成本是多少,能換多少皮毛,這些都得靠你,可不能走神。”
趙會計身子一僵,趕緊合上賬本,點頭說:“臣……臣明白!臣這就記,這就算!”說著,拿起筆在冊子上胡亂畫著,眼神卻還是飄忽不定。
蘇晴站在驛館門口,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悄悄退到院外,對督查隊的人低聲吩咐:“盯緊趙會計,他剛才又摸賬本了,裡麵肯定有問題,彆讓他跟驛館外的可疑人物接觸。”
督查隊的人點頭應下,繼續潛伏在驛館周圍的樹蔭裡,目光緊緊盯著趙會計的窗口。
這邊,常識教學還在繼續,林風突然提出要“實戰模擬”:“現在朕當雪域國使者,周團長你跟朕談判,要用上咱們剛學的常識,比如朕說‘大炎的絲綢太薄,不適合我們雪域國’,你該怎麼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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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彬深吸一口氣,躬身道:“閣下,咱們大炎的絲綢雖然薄,但可以跟貴國的皮毛搭配,做成鑲邊大衣,既保暖又體麵,而且咱們的絲綢價格比西域低三成,貴國要是跟咱們合作,每年能省下不少錢,還能讓貴族們都穿上新衣裳,何樂而不為呢?”
“說得好!”林風笑著鼓掌,“既回應了‘太薄’的問題,又提到了貴國的需求和咱們的優勢,這就是學以致用!李通判,你跟朕模擬黑羽國談判,朕說‘大炎的禁軍不敢跟咱們黑羽國勇士比武,是不是怕輸?’”
李通判立刻接話:“閣下說笑了!咱們大炎禁軍向來崇尚切磋,隻是之前沒機會跟貴國勇士交流。要是閣下願意,咱們可以在談判後舉辦一場比武大會,不用分輸贏,隻為增進兩國友誼,您覺得如何?”
“不錯!既沒示弱,又順著他們‘愛比武’的習俗,還能拉近關係!”林風滿意地點頭,“王小吏,你模擬海島國,朕說‘大炎的瓷器太脆,運到我們海島國容易碎’。”
王小吏撓了撓頭,想了想說:“閣下,咱們大炎的瓷器有‘防震包裝’,用稻草和木箱層層包裹,之前運到江南都沒碎過;而且咱們還能派工匠去貴國,教你們製作瓷器,以後貴國不用再從彆處買,咱們還能用瓷器換貴國的蔗糖,大家都方便!”
林風拍著桌子叫好:“王小吏進步真快!連‘互利共贏’都用上了,看來這常識沒白學!”
就在眾人沉浸在模擬談判的興奮中時,趙會計突然起身:“陛下,臣……臣去趟茅房,馬上回來!”沒等林風回應,他就匆匆往外走,手裡還攥著賬本。
蘇晴立刻給督查隊使了個眼色,兩名督查隊員悄悄跟了上去。隻見趙會計沒去茅房,而是繞到驛館後院的牆角,那裡正站著一個穿黑色短褂的人——正是之前在驛館外徘徊的可疑人物。
“東西帶來了嗎?”黑衣人壓低聲音問,眼神警惕地四處張望。
趙會計從賬本夾層裡掏出一張紙,遞了過去:“這是大炎跟海島國的蔗糖合作計劃,上麵寫著他們需要的蔗糖數量和願意出的瓷器價格,你趕緊拿給巴圖大人,彆被人發現!”
黑衣人接過紙,剛要揣進懷裡,突然從旁邊衝出兩名督查隊員,一把將他按在地上:“彆動!跟我們走!”
趙會計嚇得魂飛魄散,轉身想跑,卻被蘇晴攔住:“趙會計,你以為能跑掉嗎?陛下早就知道你有問題!”
趙會計“撲通”一聲跪下,臉色慘白:“蘇大人饒命!是王嵩的殘餘勢力威脅我,說要是不把消息傳出去,就殺了我的家人,我也是被逼的!”
蘇晴冷聲道:“這些話,你還是跟陛下說吧!”說著,讓督查隊員把趙會計和黑衣人押了起來。
驛館內,眾人聽到動靜,都停下模擬談判,看向院外。林風站起身,臉色平靜:“蘇晴,帶進來吧,讓大家都聽聽,這‘內鬼’到底傳了什麼消息。”
蘇晴押著趙會計和黑衣人走進來,將從黑衣人身上搜出的紙遞給林風。林風展開一看,上麵果然寫著蔗糖合作的初步計劃,還有炎幣在邊境的流通數據——這些都是趙會計在整理貿易成本時偷偷抄下來的。
“趙會計,你跟著朕這麼久,朕以為你會顧全大局,沒想到你為了家人,居然幫王嵩的殘餘勢力傳遞消息!”林風的聲音帶著失望,“不過朕念你是被逼的,隻要你把王嵩殘餘勢力的藏身之處說出來,朕可以饒你家人一命,也會從輕發落你。”
趙會計趴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陛下饒命!他們藏在京城外的破廟裡,有五十多個人,還藏了不少兵器,說要是談判不順利,就放火燒驛館!臣知道的都招了,求陛下饒了臣的家人!”
林風對蘇晴說:“立刻派禁軍去破廟,把人都抓起來,彆讓他們跑了!”
“臣女遵旨!”蘇晴躬身應下,帶著督查隊員和黑衣人匆匆離開。
趙會計被押下去後,驛館內的氣氛有些沉重。周文彬歎了口氣:“沒想到趙會計居然是內鬼,幸好陛下發現得早,不然談判時肯定要出大事!”
“是啊,”李通判也點頭,“以後咱們可得更小心,不能再讓內鬼混進來了!”
林風看著眾人,語氣緩和下來:“大家不用慌,內鬼已經抓到,王嵩的殘餘勢力也快被清除了。明天談判,咱們還是按原計劃來,用上今天學的常識和禮儀,相信咱們一定能談成!”
眾人重新振作起來,又開始複習常識和模擬談判,案台上的常識冊被翻得卷了邊,口訣聲在驛館內回蕩:“雪域冷吃肉,黑羽勇愛鬥,海島熱吃魚……雪域要絲綢,黑羽需鐵器,海島缺瓷器……”
當天傍晚,禁軍傳來消息,京城外破廟裡的王嵩殘餘勢力已被全部抓獲,繳獲了不少兵器和假炎幣。林風鬆了口氣,可心裡清楚,談判的挑戰還沒結束——巴圖作為雪域國使者,肯定知道了消息,明天談判時說不定會故意刁難,甚至會聯合黑羽國、海島國使者一起施壓。
驛館外,夕陽漸漸落下,遠處傳來馬蹄聲——是黑羽國和海島國的使者到了,他們的帳篷就搭在驛館旁邊,燈火通明,隱約能聽到裡麵傳來爭論聲。林風站在窗前,看著那片燈火,握緊了拳頭:無論明天談判有多難,他都要守住大炎的利益,用常識和禮儀,讓鄰國知道大炎願意合作,但也絕不退讓,讓這場外交談判,成為大炎走向更廣闊天地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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