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前一夜的京城驛館,月光透過院角的梧桐葉,在地麵灑下斑駁的影子。大部分人都已休息,唯有西側的空地上還亮著燈火——工部的五個工匠圍著一匹三丈長的粗麻布忙碌,針線、顏料、木尺攤了一地,林風穿著便服,手裡捏著炭筆,正彎腰在布上勾勒輪廓,小李子捧著顏料盤站在旁邊,時不時幫著遞筆,臉上滿是好奇。
“陛下,您說的這‘實力圖’,到底要畫啥啊?”工匠頭老劉拿著剪刀,小心翼翼地修剪麻布邊緣,“咱們以前給官府畫過輿圖,畫過神像,可沒畫過您說的‘經濟特區、連鎖店鋪’,這咋畫才能讓人看懂啊?”
林風直起身,揉了揉發酸的腰,指著麻布的三分之一處畫了條豎線:“左邊畫‘經濟特區’,中間畫‘連鎖店鋪’,右邊畫‘炎幣流通’,每部分都用簡筆畫,讓人一眼就知道咱們大炎的實力——比如特區要畫麥田、工坊、市集,連鎖店鋪要畫不同類型的鋪子,炎幣要畫清楚防偽標記和流通範圍,比咱們空口說‘有50家分店、每月1萬兩管理費’管用多了。”
“簡筆畫?”老劉愣了,拿起炭筆在布角試了試,畫了個四四方方的小房子,還加了個歪歪扭扭的煙囪,“陛下,您看這‘工坊’像不像?俺覺得跟村裡的磨坊差不多!”
周圍的工匠都笑了,林風湊過去一看,也忍不住樂了:“老劉,你這畫的是農家院,不是工坊——工坊得有大煙囪,還得畫幾台石磨或者織布機,旁邊再畫幾個工人,這樣才像咱們特區的紡織工坊!”
說著,林風接過炭筆,在麻布左側畫了個長方形的工坊,煙囪畫得又高又直,裡麵還畫了幾道斜線代表炊煙,工坊旁邊畫了一片波浪線代表麥田,麥田裡插了個小牌子,上麵寫著“千畝麥田,畝產兩石”;再往外畫了個小圓圈代表市集,裡麵點了幾個小點代表攤位,旁邊標著“每日交易額50兩”。
“陛下畫得真好!一看就知道是特區!”老劉湊過來,指著麥田的波浪線,“俺之前咋沒想到用波浪線畫麥子呢?俺還以為得畫成小苗苗,費半天勁還看不清!”
接下來畫中間的“連鎖店鋪”,老劉主動請纓:“陛下,這店鋪俺會畫!包子鋪畫個小包子,裁縫鋪畫件小衣裳,糧鋪畫個小糧袋,保證一看就懂!”
林風點頭同意,老劉拿起炭筆,在麻布中間畫了個小鋪子,門口畫了個圓滾滾的小包子,旁邊標了個“23家”;又畫了個小鋪子,門口畫了件歪歪扭扭的短褂,標了個“17家”;最後畫了個小鋪子,門口畫了個小糧袋,標了個“10家”。畫完還得意地說:“陛下,您看!23家包子鋪、17家裁縫鋪、10家糧鋪,加起來正好50家,跟您說的一樣!”
可林風一看,忍不住皺起眉:“老劉,你這鋪子都畫得一樣大,還擠在一起,彆人咋知道哪家是哪家?而且沒畫分布範圍,人家還以為都在特區,不知道咱們全國都有分店!”
說著,林風拿起炭筆,在每個鋪子旁邊畫了個小圓圈,圓圈裡點了幾個小點,代表不同州府:“包子鋪旁邊標‘順義、青州、蘇州’,裁縫鋪標‘杭州、揚州、荊州’,糧鋪標‘保定、濟南、襄陽’,再畫幾條線從特區連到這些州府,代表連鎖遍布全國,這樣才清楚!”
老劉撓著頭,跟著林風一起修改,嘴裡念叨著:“還是陛下想得周到,俺這腦子咋就想不到這些呢!”
最麻煩的是右側的“炎幣流通”——老劉拿起炭筆畫了張方方正正的小紙片,上麵寫了個“1兩”,就想算完事。林風一看,趕緊攔住:“老劉,這炎幣得畫清楚防偽標記,不然彆人咋知道咱們的炎幣不好造假?得畫龍紋、小缺口,還有變色顏料的效果!”
林風接過炭筆,先畫了張炎幣的樣子,正麵畫了盤旋的龍紋,龍鱗裡點了幾個小點代表“炎”字,左上角畫了個小缺口,邊緣畫了幾道斜線代表鋸齒紋;背麵畫了“大炎王朝”四個字,右下角畫了個小印章;旁邊畫了個箭頭,從特區指向邊境,標了“邊境貿易可用,每月兌換1萬兩”;還畫了個小水桶,旁邊畫了道淺紅色的痕跡,標了“顏料遇水變色”。
“陛下,您這畫得也太細了!”小李子湊過來,看著炎幣上的小缺口,“這小缺口比芝麻還小,彆人能看清嗎?”
“能看清!”林風笑著說,“到時候咱們把布掛起來,派個人指著講解,比如指著小缺口說‘這是防偽標記,假幣仿不了’,指著箭頭說‘炎幣在邊境也能用,跟西域商人都能交易’,比咱們說一百句都管用!”
一直忙到後半夜,“ppt布”才算畫完——三丈長的麻布上,左邊是麥田、工坊、市集齊全的經濟特區,中間是連線全國的50家連鎖店鋪,右邊是帶防偽標記的炎幣流通圖,還用不同顏色的顏料標注:綠色畫麥田和鋪子,紅色畫炎幣和箭頭,黑色寫標注,看起來既清晰又直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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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匠們把布卷起來,足足有半人高,用粗麻繩捆了好幾圈,老劉試著提了提,齜牙咧嘴地說:“陛下,這布也太重了!卷起來半人高,帶在路上得兩個人抬,多麻煩啊!”
正好外交天團的成員路過,周文彬看到這卷布,也皺起眉:“陛下,咱們去雪域國的路不好走,翻雪山的時候更是難走,帶這麼大的布,不僅費人力,還容易被風吹破、被雪打濕,要不咱們彆帶了,還是口頭說吧?”
李通判、王小吏也跟著點頭,都說帶布太麻煩,不如省點事。
林風卻搖了搖頭,拍了拍布卷:“這布不能省!咱們跟使者談判,光說‘咱們有特區、有連鎖、有炎幣’,他們沒見過,心裡肯定不信;把布掛起來,指著畫講解,他們一看就明白,知道咱們大炎不是空口說大話,有實實在在的實力,談判時才會更願意讓步。”
他頓了頓,又說:“比如跟雪域國談皮毛換絲綢,咱們指著連鎖紡織鋪的畫說‘咱們有23家包子鋪、17家裁縫鋪,每月需要大量皮毛做衣裳、做帽子,跟咱們合作,你們的皮毛不愁賣’;跟黑羽國談鐵器生意,指著工坊的畫說‘咱們有能力改良兵器,還能批量製作,跟咱們合作,你們的勇士能用上更好的鐵器’,這比空口說管用多了!”
眾人聽了,都點頭稱是,周文彬笑著說:“陛下說得對!是咱們沒想到這布的重要性,明天咱們派兩個人專門抬布,一定保護好,不讓它受損!”
小李子也趕緊說:“奴才也幫忙看著!保證不讓布被風吹破、被雪打濕!”
可就在大家準備把布搬進庫房時,蘇晴匆匆趕來,臉色凝重:“陛下,督查隊查到,劉大戶的人在驛館外徘徊,還打聽‘有沒有大卷的布’,怕是想破壞咱們的‘實力圖’!剛才還有人想偷偷溜進院子,被督查隊的人攔下了,雖然沒抓到現行,但肯定是衝著這布來的!”
“衝著布來的?”林風皺起眉,“他們倒是會找重點——知道這布是咱們展示實力的關鍵,要是布被破壞了,談判時咱們就少了個重要的籌碼!”
周文彬也緊張起來:“陛下,那咱們咋辦?要不要把布藏起來,或者連夜再畫一塊備用?”
“不用藏,也不用再畫。”林風眼神堅定,“蘇晴,你派十個禁軍將士,連夜守在庫房外,再派兩個人跟布一起睡在庫房裡,寸步不離;督查隊繼續盯著劉大戶的人,要是他們敢再來,當場拿下,彆給他們機會!”
“臣女遵旨!”蘇晴躬身應下,立刻去安排禁軍守庫房。
工匠們小心翼翼地把布搬進庫房,禁軍將士跟著進去,庫房的門被鎖上,還貼了封條。林風站在庫房外,看著緊閉的大門,心裡清楚——這卷布不僅是“實力圖”,更是談判的底氣,絕不能出任何差錯。
當天夜裡,驛館外的樹蔭裡,兩個黑影悄悄徘徊,正是劉大戶派來的人。其中一個人壓低聲音說:“裡麵守得太嚴了,根本進不去,咋辦?”
另一個人咬牙說:“沒辦法,隻能等他們明天出發,在路上找機會——隻要把布燒了,他們沒了實力圖,談判肯定談不成,劉大人答應給咱們的賞錢就能拿到手了!”
兩人悄悄離開,卻沒注意到,不遠處的屋簷下,督查隊的人正盯著他們的背影,把他們的話一字不落地記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驛館裡就忙碌起來——禁軍將士抬著“ppt布”,小心翼翼地裝上馬車,布卷外麵裹了三層油布,防止被雪打濕;外交天團的成員拿著談判要點和禮物清單,逐一核對;小李子抱著黃金盒,還不忘叮囑抬布的將士:“小心點!彆摔著布!”
林風站在馬車旁,看著裝上布的馬車,心裡清楚——這場跨越三國的外交之旅,不僅要應對使者的刁難、路途的艱險,還要提防保守派的破壞,而這卷“ppt布”,將是他們打贏這場硬仗的重要武器。
隨著林風一聲“出發”,馬車軲轆轉動起來,載著“ppt布”、禮物和外交天團,緩緩駛出驛館,朝著雪域國的方向前進。而驛館外的遠處,兩個黑影正盯著馬車的背影,眼裡閃過一絲陰狠——一場圍繞“ppt布”的暗中較量,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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