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程前一日的京城驛館，院外的寒風卷著枯葉打著旋兒，剛裝上馬車的“ppt布”被油布裹得嚴嚴實實，生怕受了潮。林風站在廊下，看著外交天團成員穿著單薄的官服來回忙活，忍不住皺起眉——之前史官整理的《雪域國考》裡寫著，此時的雪域國已漫天飛雪，夜間溫度能凍裂銅器，這單薄的官服去了，怕是要凍出病來。
“小李子，去把特區連鎖裁縫鋪的王掌櫃請來，就說朕有急事要他做一批保暖衣裳！”林風轉身對身後的小李子說，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前世冬天穿的羽絨服輕便又暖和，用鴨絨填充，比雪域國的皮毛大衣輕一半，正好適合趕路和談判時穿。
小李子跑得飛快，不到半個時辰就把王掌櫃請來了。王掌櫃提著針線籃，喘著氣問：“陛下，您要做保暖衣裳？咱們平時做的皮毛大衣就很暖和，要不要給天團大人做幾件厚的？”
“皮毛大衣太重，趕路不方便，”林風搖了搖頭，伸手比劃著，“朕想做一種‘輕暖衣’——用細棉布做麵，裡麵填鴨絨，要蓬鬆，不能結塊，領口和袖口要縫緊，防止風灌進去，最好再做個連帽，冷的時候能蓋住頭。”
“鴨絨？”王掌櫃愣了，手裡的針線差點掉在地上，“陛下，鴨絨是填枕頭的，軟是軟，可填進衣服裡能保暖嗎？而且鴨絨會跑出來，穿不了幾天就漏絨了，不如皮毛實在！”
“你放心，朕有辦法。”林風讓小李子去禦膳房取來曬乾的鴨絨，又找來一塊細棉布，“先把鴨絨曬乾，去除雜質，再用細棉布縫成小格子，把鴨絨填進格子裡，這樣鴨絨就不會跑出來，還能保持蓬鬆，比皮毛暖和還輕便。”
王掌櫃半信半疑地接過鴨絨和棉布，當場在驛館的空房間裡搭起臨時裁衣台，天團成員也圍過來看熱鬨。周文彬好奇地拿起一把鴨絨，輕輕一吹，鴨絨飄得滿屋子都是，笑著說：“陛下，這鴨絨輕飄飄的，真能保暖？俺咋覺得風一吹就透了呢？”
“等做好了你就知道了。”林風笑著幫王掌櫃固定棉布，“先做一件樣品，填適量的鴨絨，彆太多也彆太少——太多了衣服硬邦邦的，沒法動；太少了不保暖，白做。”
王掌櫃點點頭，拿起針線縫了件連帽短褂，第一次填鴨絨時手一抖，填多了——短褂鼓得像個圓皮球，周文彬自告奮勇試穿，剛套上胳膊就動不了了，想抬手打招呼，胳膊卻僵在半空，像個提線木偶，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陛下，這……這太硬了！”周文彬憋得臉通紅，“俺連彎個腰都費勁，要是穿這去談判，連手都抬不起來，咋跟使者握手啊！”
王掌櫃趕緊拆了重新填，這次又填少了——短褂癟癟的，像沒填東西，李通判試穿後，對著風口一站，立刻打了個寒顫：“陛下，這不行啊！風都能吹透，比俺的官服還冷，去雪域國得凍成冰棍！”
接下來的大半天，王掌櫃反複試了十次——第二次填多了袖子，一隻胳膊粗一隻細；第三次格子縫太大，鴨絨結塊；第四次領口沒縫緊，漏風……直到第十次，才終於做出一件合適的：細棉布麵是月白色，縫成菱形小格子，鴨絨填得蓬鬆卻不臃腫，連帽上縫了根係帶，袖口是收緊的，周文彬試穿後，抬手、彎腰都靈活，對著風口站了一會兒，也沒覺得冷。
“成了！終於成了！”王掌櫃擦著汗，看著自己的成果，“陛下，這‘輕暖衣’看著就舒服，比皮毛大衣輕便多了，天團大人穿這個趕路肯定不累！”
天團成員都湊過來試穿，王小吏穿上後，圓滾滾的，連帽一戴，活像個白乎乎的小團子，小李子指著他笑：“王大人，您這穿的像個大包子！還是白麵皮的，要是再畫個褶子，彆人都以為您是剛出鍋的包子呢！”
王小吏也笑了，伸手摸了摸衣服的格子：“這衣服軟乎乎的，比俺家的棉被還舒服，就是有點鼓，走路得小心彆撞到人！”
李通判穿上後，試著走了幾步，胳膊甩得很靈活，笑著說：“陛下，這衣服真不錯！輕便又暖和，俺剛才摸了摸，裡麵的鴨絨軟軟的，一點不硌得慌，比皮毛大衣強多了！”
林風看著眾人的樣子，也忍不住調侃：“你們現在穿得圓滾滾的，走路搖搖晃晃，像一群胖企鵝，到了雪域國，說不定他們的使者還以為咱們大炎派了‘企鵝使團’來呢！”
眾人笑得更歡了，連一直緊張的張主簿都放鬆下來，摸著衣服說：“像企鵝也挺好，至少暖和，要是凍得說不出話，談判才麻煩呢！”
接下來的一天，王掌櫃帶著裁縫鋪的夥計，在驛館裡趕製羽絨服——天團5人每人兩件一件月白、一件藏青），禁軍將士每人一件，連小李子都鬨著要了一件，說是“跟著陛下去雪域國，不能凍著”。
製作過程中，還出了個小插曲：王掌櫃為了讓羽絨服更暖和，在領口縫了圈兔毛，小李子試穿後，覺得兔毛紮脖子，非要讓王掌櫃拆了，換成絲綢鑲邊，還說“奴才的脖子嫩，經不起紮”，引得眾人又笑了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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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所有羽絨服都做好了，堆在案上像一堆白乎乎的小團子。林風讓人把羽絨服裝進防潮的布包裡，每個布包上都繡著名字，防止拿錯——周文彬的繡“周”，李通判的繡“李”，王小吏的繡了個小包子圖案他自己要求的），還在每個布包旁邊放了一小袋鴨絨，叮囑道：“要是衣服漏絨了，就用這袋鴨絨補，彆讓冷風灌進去。”
天團成員拿著自己的羽絨服，愛不釋手，周文彬還把兩件羽絨服疊在一起，試了試厚度，說：“陛下，這兩件疊著穿，就算雪域國再冷，俺也不怕了！”
“可彆疊著穿，”林風笑著說，“疊著穿太臃腫，走路不方便，一件就夠暖和了——咱們去談判，要的是精神麵貌，穿得像個球，反而顯得不莊重。”
就在大家忙著打包羽絨服時，蘇晴匆匆趕來，臉色有些凝重：“陛下，督查隊查到，劉大戶派來的那兩個黑影，跟著咱們的馬車軌跡，已經往雪域國方向去了，他們可能想在路上對羽絨服或者ppt布動手——羽絨服要是被破壞了，天團大人去了雪域國就得挨凍，談判肯定受影響！”
“他們倒是跟得緊。”林風皺起眉，手指輕輕敲著案上的羽絨服，“蘇晴，你讓禁軍將士把羽絨服和ppt布分車裝，每輛車都派兩個人看守，晚上宿營時，把羽絨服和布都搬進帳篷，鎖好，彆給他們可乘之機。”
“臣女遵旨！”蘇晴躬身應下，立刻去安排。
小李子抱著自己的羽絨服，有些擔心地說：“陛下，要是他們真在路上動手，咱們的羽絨服被燒了咋辦？雪域國那麼冷，俺可不想凍成冰棍！”
“放心，”林風拍了拍小李子的肩膀，“咱們的禁軍將士都是精銳，會保護好咱們的；而且咱們還備了備用的皮毛大衣，就算羽絨服真出了意外，也有備份，不會讓你凍著。”
當天夜裡，驛館的燈還亮著——大家忙著把羽絨服、ppt布、禮物分裝到不同的馬車上，每輛車都貼了封條，禁軍將士輪流守在馬車旁，目光警惕地盯著四周。遠處的樹影裡，兩個黑影悄悄觀察著，卻不敢靠近，隻能看著馬車漸漸被整理妥當。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啟程的號角就吹響了——十輛馬車排成隊，第一輛載著ppt布，第二輛載著禮物，第三輛載著羽絨服，後麵的載著天團成員和禁軍將士。林風騎著馬走在最前麵，看著隊伍緩緩駛出京城，心裡清楚——這場雪域國之行，不僅要談成皮毛換絲綢的合作，還要應對路上的威脅，而這輕便暖和的羽絨服，將是他們在嚴寒中保持狀態的關鍵。
可林風沒料到，這羽絨服在雪域國還會鬨出個烏龍——雪域國的可汗見了羽絨服，以為是大炎特製的“禮儀服”，非要讓自己的貴族也做幾件，結果因為不懂填鴨絨的技巧，填了太多雞毛，做成的衣服又硬又紮，還以為是大炎故意“留了一手”，差點影響了談判。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此刻，隊伍正朝著雪域國的方向前進，馬車軲轆碾過路麵的聲音，伴隨著禁軍將士的腳步聲，在清晨的寒風中格外清晰。遠處的雪山隱約可見，一場充滿挑戰與趣味的外交之旅，正式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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