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柳宗元:“看江雪到了身前,便有了那首絕言。自河東出的柳宗元,在懷念一個少年——從二十一歲及第,到三十三歲乏力,把山水寫了千句,可機緣再是難遇。”】
【從大權在握,到天子不赦,永州的十年難過,像隻剩下了白色。親朋散儘家未還,年少成名前路難,像極了那片小石潭,平靜得讓人心寒。
他學不會那劉禹錫,不看那山的高低,隻記了這身官衣,是為了百姓而披。】
唐,柳宗元望著天幕,低聲自語:“本就是為百姓而披。”語氣平淡,卻藏著堅定。
【柳州的那片柳樹,在昨日起了晨霧,而回河東的小路,隻走了四十七步。】
【宋?歐陽修:“北宗的古文之風,僅差這一盞明燈,而歐公這位醉翁,終未是醉在酒中。”
用兒時那根荻杆,去朝堂較個長短,來笑諫官竟無膽,隻一味知道躲閃。】
【“風流才子的文字,多成了身後之刺,而諸多莫須有的事,被反複提了幾次。索性自山水之中,隻管那一地民生。”】
宋,歐陽修望著天幕輕歎:“唉,不是我不想挽救大宋,隻是……”話未說完便住了口,眼中滿是無奈。“管好一地民生嗎?我現在這個情況,倒也隻能如此了。”
【那日酒醒又迎風,他說他是個醉翁。這四十年裡為官,看儘二十年心酸,而這座文壇的山,送一輩人到了雲端。
“他那年任了主考,有數個文章極好,千古一榜又名龍虎狀元榜)舊人老,道諸位來的真巧。”】
【宋?蘇洵:“自蘇洵有了長子,應是怕以他為恥,便二十七歲才開始,真正拿起筆紙。
家中的兩位才俊,那車把還有車印,自姓名之中留的訓,也似是一封家信。雄心壯誌入京都,滄海之下露遺珠,整個汴京皆在呼:自何處來的老蘇?
可惜他不善考試,落榜了整整幾次。便在雙子提名日,已收了科舉之誌。大抵是心中也有傷,才一心寫了文章,而那本《權書》透的光,已夠了萬古流芳。
在二十七歲之前,遊四海尋了聖賢,我想這位蘇老泉,應至死是個少年。”】
蘇洵聽到最後一句,嘴角泛起一絲笑意——誰還不是個少年呢?
【宋?蘇軾:“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宋,蘇洵聽著這句詞,眉頭微蹙,心中不免心疼: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寫出這般句子?
【“那朝堂上的爭鬥,和市井間的銅臭,自東坡一眼全看透,又哪如一碗好肉。
這百年來第一人,邁進了那座宮門,可直言不諱的人臣,他又能活個幾輪?”】
宋,王安石望著天幕,暗自思忖:他這直言不諱的性子,我何嘗不知?可說實話的人,注定難容於朝堂,正如歌詞所言“可直言不諱的人臣,他又能活個幾輪”。
【杭州路才行一半,密州過了連年旱,徐州城外水患散,隻換了天下萬民讚。
可朝中不看功績,僅抓著他的詞句,連些許遊記,也要去問個何意。
他說他當時好怕,要給的罪名好大。他天生便是愛說話,連夢都記在筆下。
他信中對著子由說,那一日飲酒不多,城東的那個小坡,今日起便叫東坡。】
【宋?蘇轍:“蘇轍與他的父兄,已一同記在文中,而他的萬裡長風,是朝堂上的中庸。”】
宋,蘇洵望著“三蘇”之名,眼中滿是震驚:沒想到這唐宋八大家,我父子三人竟占了三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