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曆新政】
天幕光影再轉,汴京的繁華褪去幾分浮躁,顯露出慶曆年間的沉鬱底色——西北邊境的烽火狼煙隱約可見,朝堂上官員的袍服雖依舊整齊,眉宇間卻多了幾分焦灼。
畫麵中央,範仲淹身著紫袍,手持《答手詔條陳十事》,正對著宋仁宗侃侃而談,聲音沉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陛下,”範仲淹的目光掃過階下或默然或抵觸的百官,字字懇切,“如今官吏冗濫,恩蔭過甚,致使賢才難進、貪腐滋生;邊軍渙散,將不知兵,兵不知將,難禦外敵。臣以為,當務之急在於整頓吏治、革新武備,此十事若能推行,大宋或可重現開元氣象。”
宋仁宗望著天幕中自己當年禦筆批複“悉如所請”的場景,指尖微微顫抖,對身旁的晏殊歎道:“希文範仲淹字)當年條陳的十事,裁汰冗官、嚴明科舉、厚農桑、修武備……哪一條不是切中時弊?朕那時也是盼著能一掃積弊,讓百姓安康啊。”
晏殊頷首,目光落在畫麵中範仲淹將貪腐官員的名單擲於地上的瞬間:“希文最難得是‘公心’。他裁撤冗官時,哪怕是故交舊友也絕不姑息,一夜之間,被罷黜的昏官汙吏數以百計,朝堂為之一清。可也正因如此,得罪了太多人。”
歐陽修在旁補充道:“慶曆三年1043年)那場新政,本是大宋轉危為安的契機。科舉新法讓寒門學子有了更多機會,農田水利的修整讓關中多了萬頃良田,更重要的是,它讓朝堂看到了革新的希望。”
畫麵一轉,卻是慶曆四年的深秋——禦史台的彈劾奏章如雪片般飛入宮中,內容儘是指責範仲淹、富弼等人結黨營私;街頭巷尾流傳著“範文正公欲廢皇帝”的謠言,連後宮的嬪妃都在仁宗耳邊哭訴“新政讓官員人人自危,恐生禍亂”。
富弼在書房中焚燒新政文書,火光映著他通紅的眼眶:“希文,我們鬥不過的。那些被裁的官員串聯起來,連太後的娘家人都被卷進來了,再堅持下去,恐怕要連累陛下。”
範仲淹立於窗前,望著庭院中被秋風掃落的枯葉,默然良久,才道:“我等推行新政,為的是大宋江山,而非個人榮辱。隻是……終究讓陛下為難了。”
天幕上,宋仁宗的禦批漸漸清晰——“新政暫停,範仲淹出知邠州,富弼出知鄆州”。畫麵中,範仲淹離京那日,汴京百姓自發聚集在禦街兩側,有人捧著剛出爐的炊餅塞給他,有人泣道:“範相公走了,誰還為我們做主啊?”他勒住馬韁,回身望著巍峨的宮城,深深一揖,轉身西去,背影在夕陽下拉得很長。
明朝,應天府
朱元璋看著這一幕,冷哼一聲:“說到底還是皇帝沒魄力!當年朕殺胡惟庸、廢丞相,得罪的人少嗎?可隻要是為了百姓,刀斧加身也得乾!仁宗要是硬氣些,把那些造謠的禦史、阻撓的勳貴全砍了,新政何至於半途而廢?”
馬皇後搖頭道:“陛下忘了,宋朝與我大明不同,他們重文輕武,官員敢跟皇帝爭長短。
範仲淹裁的不僅是冗官,還有那些靠著祖上官爵混飯吃的勳戚子弟,這可不是殺幾個人能解決的。”
張居正沉吟道:“慶曆新政敗在‘速’與‘烈’。範仲淹一年之內連出十策,既要動官帽,又要改軍製,觸動的利益集團太多太廣。變法當如抽絲,需得一步步來,先易後難,方能持久。”
北宋,汴京皇宮
宋仁宗望著天幕中自己晚年親筆寫下“思念希文”的手諭,老淚縱橫:“朕當年……是怕了。怕朝臣結黨逼宮,怕邊將借機生亂,更怕百姓因新政動蕩。可後來才明白,朕怕的,終究是失去這祖宗留下的江山啊……”
晏殊輕聲道:“陛下不必自責。慶曆新政雖隻推行一年,卻開了大宋變法的先聲。後來王安石變法,多少也借鑒了希文的思路。至少,那段日子裡,百姓是見過希望的。”
範仲淹的身影已消失在天幕深處,取而代之的是慶曆五年的春天——邠州的農田裡,農民們正在修整水渠,那是新政推行時修的水利工程;邊疆的軍營中,士兵們按新的編製進行操練,將官的號令清晰有力。雖新政已廢,但那些種下的種子,終究在角落裡發了芽。
【三國第一坦克】
天幕上“三國第一坦克”七個字剛浮現,光影便停在一片混沌的光暈裡,不見畫麵,隻餘這古怪的稱謂懸在空中。各朝君臣皆是一愣,隨即被這從未聽過的說法勾得心頭發癢。
三國,許昌丞相府
曹操手指敲著案上的兵書,眼中閃過興味:“‘坦克’?聞所未聞。看這字麵,‘坦’者,平坦無阻;‘克’者,攻克破陣。莫不是說能如平地般碾破敵陣之人?”
許褚甕聲甕氣地接話:“丞相,這‘第一’若論扛揍,俺許褚認第二,誰敢認第一?當年潼關裸衣鬥馬超,他槍尖戳在俺甲上,就跟撓癢似的!”
郭嘉折扇輕搖:“仲康莫急,這‘坦克’未必隻論皮糙肉厚。說不定是能護全軍、穩陣腳的大將——譬如夏侯惇將軍,瞎了一目仍衝鋒在前,三軍見了便士氣大振,這‘坦’字怕是也擔得起。”
三國,成都蜀王府
劉備撚著胡須沉吟:“‘坦克’……倒像是說人如銅牆鐵壁。翼德,你當陽橋一聲吼退曹軍,算不算‘坦’?”
張飛瞪圓了眼:“大哥這話說的!俺那是氣勢!要說真刀真槍硬扛,還得是子龍!長阪坡抱著阿鬥,被曹軍圍了十層,渾身中了多少箭,不照樣殺出來了?他那身膽氣,比鐵甲還硬!”
孫權趴在窗台上,望著天幕喃喃:“這‘第一坦克’,會是我江東人物嗎?程公當年隨孫堅征戰,身中數十創仍不退,算不算?”
周瑜搖頭:“主公,程公是勇,卻少了幾分‘破陣’的銳度……”
李世民對尉遲恭笑道:這‘坦克’若擱在我朝,敬德你身披玄甲,單騎闖陣如入無人之境,怕是也能爭一爭。”
朱元璋摸著下巴道:“管他叫啥,能擋刀、能衝陣、能護弟兄的就是好漢!咱常遇春打衢州時,帶頭爬城牆,箭跟下雨似的,他硬是第一個跳上去,這股狠勁,比啥‘坦克’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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