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的本源火種！還給我！”
炎魔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他驚恐地發現，自己苦修百年、早已與神魂融為一體的焚天魔火，正不受控製地離體而去，被那顆小小的黑珠瘋狂鯨吞。
“功率太大，調低一點。”
陸羽的語氣，像是在調試一台新買的家電，手指在珠子表麵輕輕滑動了一下。
吸力驟然減弱，卻依然如跗骨之蛆，牢牢吸附著炎魔，將他定格在半空，動彈不得。
他身上的火焰已熄滅大半，隻剩下丹田核心處還在頑強地燃燒，整個人從一顆耀眼的恒星，變成了一塊……黑中透紅的大號煤球。
“你……你到底使得什麼妖法？！”
炎魔虛弱地掙紮著，聲音裡隻剩下最原始的恐懼。
陸羽收起珠子，緩步走到從空中跌落、摔得七葷八素的炎魔麵前。
“診斷結束。重度躁狂症，伴有破壞性衝動及異食癖。”
陸羽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在他的病曆本上寫下結論。
“治療方案：勞動改造。”
他轉頭，看向一旁早已石化的鐵無情：“工部最近是不是在抱怨，皇宮冬季的地龍供暖，耗煤量太大？”
鐵無情一個激靈，瞬間跟上了陸羽那清奇的思路，眼中竟放出光來。
“是！先生英明！每年冬天光是為宮裡燒地龍的無煙煤，就要耗去國庫近三十萬兩白銀！”
“很好。”
陸羽指了指地上那攤煤球。
“這個問題，解決了。”
炎魔渾身劇顫，一股比掉入冰窖更寒冷的不祥預感，席卷全身。
“你……你要乾什麼？士可殺，不可辱！”
“放心，不僅不殺你，還給你編製。”陸羽語氣平淡，“從今天起，你就是大周皇宮後勤司供暖處的首席鍋爐工，終身製，鐵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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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全宮的熱水供應，以及冬季地龍係統的核心熱源。”
“我不乾！我乃焚天穀長老……”
“沈女士。”陸羽沒再看他，隻是喊了一聲。
沈琉璃心領神會，指尖無聲凝聚出一朵晶瑩剔透、美輪美奐的冰蓮。
她隨手一彈。
冰蓮化作一道流光，精準地沒入炎魔的丹田。
“啊——！”
炎魔發出了一聲不似人聲的慘絕尖叫。
極致的冰與火在他體內展開了最殘酷的零距離搏殺，那朵冰蓮在他氣海中生根發芽，每時每刻都在釋放著讓他痛不欲生、恨不得立刻死去的徹骨寒氣。
“要麼當鍋爐，要麼被凍成冰渣，自己選。”
陸羽給出了兩個極其人性化的選項。
炎魔痛得鼻涕眼淚橫流，神智崩潰，瘋狂點頭。
“我當！我當鍋爐！我生來就是燒開水的命！求求你！快讓我去燒開水！”
陸羽滿意地點點頭。
“很好，有積極的治療態度。”
“帶回去，安裝在禦膳房隔壁的鍋爐房裡。記得讓工部的人把管道接好，做好防漏工程。”
看著像條死狗一樣被鐵無情拖走的炎魔，一旁的沈琉璃，突然覺得自己隻是負責製作冷飲，似乎……是個相當體麵且受人尊敬的職位？
“走吧。”
陸羽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神情一如往常。
“回宮。”
“之前那個熱休克的李公子，差不多該解凍了。”
“得回去複查一下，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麼並發症，比如以後看到火焰，會不會出現應激性尿失禁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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