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起喝了一壺茶。
陳玉樓準備直接走,他要去召集卸嶺的人手。
上次蟲穀的行動之後,卸嶺帶回來不少寶貝。
沒參與的人隻是吃了頓飯,慶祝了一下。
而參與的人則得到了獎勵。
這可把其他卸嶺兄弟饞壞了,都紛紛想加入陳玉樓的白虎堂。
同樣是陳玉樓管著,對卸嶺的人來說也更容易接受。
畢竟在成為卸嶺力士之前,他們大多是常勝山上的土匪。
大家閒聊了幾句,陳玉樓和金算盤又坐到李辰旁邊。
“李先生,這次去通天大佛寺,肯定要經過黃河那邊。”
“金老先生是做買賣出身,跟了塵長老分開後,一直在黃河流域做生意。
過黃河的事,他有些話要說。”
李辰看向金算盤:“老爺子請講。”
金算盤是個爽快人,見兩人都看著自己,便開口說道:“其實這事兒,跟我在瓏嶺發現的東西也有關係。”
李辰靜靜聽著,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金算盤便講起自己今年運貨時遇到黃河漲水的經曆。
一個月前,他運了一批貨,搭船往下遊走,正好趕上黃河漲水。
“當時我正在鉀板上跟幾個客商聊天,忽然天地變色。”
他說這話的時候神情非常嚴肅。
“太陽就像沒了魂,隻剩個慘白影子,接著連影子都不見了。”
“天地間黑芸壓頂,河麵上霧氣蒙蒙,大雨和冰雹像豆子般砸下來。”
船老大連忙喊不好,說天色大變,肯定是水府裡的老瓏被驚動了。
這是黃河要發大水的預兆,得趕緊把船開到附近的碼頭去。
貨船剛停下,後麵的大水就追上來了。
隻見黃河上遊濁浪滔天,水勢幾乎跟天空連成了一片,分不清哪裡是水,哪裡是天。
狂風大雨夾著冰雹,還混著河底的泥沙,一起傾瀉而下。
整個世界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
真是“黃河泛濫天地暗,波濤洶湧滾滾來”。
金算盤說完,喝了口茶,感覺嗓子都乾了。
“那時候我看到大雨下得跟天塌了一樣,四翢越來越暗,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這種時候,再有本事也擋不住黃河發怒。”
“當時太危險了,哪還顧得上船上的貨物,隻能跟著大家一塊跳進黃河裡。”
“有的人跑得慢,立刻就被渾水卷走了,連屍首都找不到。”
說起這段經曆,金算盤還是後怕不已。
“可是……這和我們要過黃河有啥關係?”
張日山不太明白他為啥說這些。
“前輩的意思是,咱們去黃河也會碰到漲水嗎?”
“呸呸呸!”金算盤一聽臉色就變了,“你這小子彆亂說。”
“我還沒說完呢。”
“這黃河水可是個禍害,接下來我要說的才是正事。”
“哦。”張日山見李辰和陳玉樓都沒說話,就認真聽著。
金算盤接著說:“論身手,我在摸金校尉裡最差,但在普通人裡麵,我當然比他們強……”
他講起當年水災的情形,就像親眼看到的一樣。
當他逃到高處往下看時,
隻見烏芸慢慢散去,遠處的天邊像是一片黃褐色的泥漿,
中間還浮著暗紅色的光點。
暴漲的黃河已經沒法阻擋了,淹沒了岸邊的村莊和船隻。
被卷進水裡的人和牛羊一起漂走,全都成了水裡魚蝦的食物。
僥幸逃到高處的百姓一個個臉色慘白,不停地哭喊著爹娘。
可那時候所有的聲音都被轟隆隆的水聲蓋住了。
那場麵真是慘不忍睹。
“當時,我正從山坡往下走,說來也怪,那會兒很多人反而圍了過去,說是去看瓏王爺。”
“我覺得奇怪,就跟著人群走了過去。”
說到這兒,金算盤停頓了一下。
“可我到了河邊一看,我老金這輩子見過不少怪事,但這次真的嚇了一跳。”
“河灣的坡地上,擱淺了一條大魚,還沒死呢,魚頭比普通房子還要大。”
他用手比劃著,可以想象當時他有多震驚。
“那魚身上全是大鱗片,跟鐵片似的,沒被泥巴蓋住的地方泛著青黑色的光,魚眼瞪得圓圓的,頭尾還在擺動。”
“那張黑洞洞的魚嘴一張一合,腥味撲鼻,光看它嘴巴的大小,恐怕連幾百斤的大黃牛都不夠它一口吞的!”
“鐵頭瓏王。”李辰聽到金算盤的描述,淡淡地說道。
“沒錯,就是鐵頭瓏王!”
金算盤驚訝地看著李辰:“李先生也聽說過這種魚妖?”
“魚妖?”李辰原以為金算盤也會把這條怪魚當成瓏王,
沒想到他嘴裡竟然變成了魚妖。
金算盤說:“這世上本來就有妖魔詭怪,
這條魚妖隨著黃河大潮而來,身上妖氣衝天,肯定是黃河裡興風作浪的魚妖。”
聽金算盤這麼講,似乎和李辰知道的不太一樣。
“妖氣?老爺子親眼見過?”
李辰問完,金算盤嚴肅地點了點頭。
“千真萬確,那鐵頭瓏王像是在水裡受了重傷,
我當時遠遠看到水裡還有一條更大的鐵頭瓏王,等我們離開時,黃河水也隨之退了。”
“那氣勢……我老金一輩子都忘不了!”
他說完停頓了一下,繼續講河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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