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皺眉：“他在暗處攪局，陣型可能被反咬。”
“那就留一手。”蕭戰合上生死簿，塞進懷裡，“我有個辦法能逼他出來。但現在不能說。”
“為什麼？”風伯問。
“說了就不靈了。”蕭戰抬頭，嘴角扯了一下，“等他動的那天，你們自然知道。”
帝江盯著他兩秒，忽然笑了：“行，你藏一手，我信你。但彆拖太久，老子的斧頭可等不及。”
通天走過來，低聲說：“你傷得不輕，回去歇著。明天我再幫你壓一壓黑氣。”
蕭戰點頭，轉身往外走。
剛到帳口，風伯追上來，遞過一碗水：“喝點，壓壓血氣。”
他接過，仰頭喝儘。水微苦，帶著草根味。
“你祖父的事，”他放下碗，看著風伯，“我會算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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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伯沒說話，隻點頭，眼神沉了沉，轉身回帳。
蕭戰走出大帳，夜風撲麵。左臂青光又閃了閃，混沌青蓮在血脈深處輕輕一震。
【簽到。】
念頭落下。
【地點：聯軍大帳外圍】
【危險評級：a】
【獎勵：盤古血脈·第四層力之法則穩固）】
青光滲入經脈，黑氣退了一寸。
他停下，低頭看手。青銅色的光在皮下遊動，像活的一樣。
三日後。
他抬頭，望北冥方向。
黑煙還在升。
“你比我快。”他低聲說，“但你不知道，我手裡有你的命。”
通天從帳裡出來，見他站著不動，走過來問：“在想什麼？”
蕭戰收回目光：“在想，那一聲悶震……到底是他們在啟動什麼，還是——有人在阻止他們。”
“什麼意思？”通天皺眉。
“你說，如果血魔裡有人想毀陣，會選什麼時候動手？”
“當然是總攻那刻。”通天說，“亂得最大，最容易混過去。”
“那就對了。”蕭戰點頭，“所以那一聲震動，不是他們在啟動防禦——是有人在破壞。”
“誰？”
蕭戰看著他，嘴角微動：“你猜，血魔裡有沒有不想死的人？”
通天愣住。
蕭戰拍了下他肩膀，往前走。
“彆告訴帝江。”他說，“這事，得先瞞著。”
通天站在原地，看他背影消失在夜裡。
帳內，風伯忽然開口：“蕭戰剛才說的那一聲震動……我祖父臨死前，也說過同樣的話。”
帝江抬頭：“他說什麼？”
風伯聲音低下去：“他說，地底有個人，在敲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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