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鴻鈞。”
“他退了，不代表贏。”
“我要讓他明白——”
他頓了頓，槍尖點地。
“這盤棋，誰才是下棋的。”
後土忽然伸手，按住他肩：“你撐得住嗎？”
蕭戰回頭，嘴角扯了一下。
“死過一次的人，還怕啥？”
他抬手，混沌青蓮虛影在頭頂轉。
噬神槍沉進地裡，化作一道黑痕，貫穿大地。
六聖退了，天道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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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頭一回安靜。
可這靜裡，藏著風暴。
蕭戰站在裂口邊，風吹著破衣角。
他抬手，掌心那道紋突然一燙。
【任務進度：17】
他眯了眯眼。
“這才開始。”
後土看著他背影，忽然覺得，眼前的蕭戰，已非昔日凡人，而是能鎮壓天道的存在。
通天掙紮著站直，斷臂還在流血，可他笑了。
“兄弟……你終於站到我頭上了。”
蕭戰沒回頭。
隻問一句：“還能打嗎？”
通天抹了把臉上的血：“隻要還有一口氣。”
後土也上前：“我也撐得住。”
蕭戰點頭。
他抬手，槍尖劃破天。
“那就——”
“殺上紫霄宮。”
風卷沙塵，向北而去，空氣中殘留的紫氣已無往日威壓。
鴻鈞退了。
可他的聲音還在飄。
“終局在鴻蒙樹。”
蕭戰盯著那方向，低聲念：
“鴻蒙樹……”
他忽然笑了。
“你等我。”
後土皺眉：“你說啥？”
蕭戰沒答。
他抬手，掌心青黑光芒流轉，交織如龍。
通天看著那光，忽然說：“你體內的東西……還在變。”
“嗯。”
“撐得住？”
蕭戰攥緊拳頭。
“撐不住，也得撐。”
他邁步。
每一步，地裂一道縫。
後土和通天跟上。
三人影子越走越遠，消失在裂地儘頭。
天邊，第一縷晨光照下來。
落在插在地上的噬神槍上。
槍身輕顫，像在回應什麼。
遠處，一棵枯樹輪廓浮現。
樹皮裂得厲害，枝乾扭曲，可透著股死不了的勁兒。
蕭戰腳步忽然停了。
他抬頭，看著那棵樹。
“原來……你在這兒。”
後土順著看去，臉色變了。
“那是——”
蕭戰沒讓她說完。
他一步衝出，直奔那樹。
通天咬牙追：“等等！太險了！”
蕭戰不答。
他隻盯著樹，掌心紋路跳得越來越快。
近了。
更近了。
他能感覺到，那棵樹在叫他。
像血脈連著。
像命定的扣。
他伸手，指尖離樹皮隻剩一寸——
“彆碰！”後土猛地撲上來，一把拽住他手腕，“那是鴻蒙樹！碰了就回不了頭！”
蕭戰低頭看她。
她眼裡全是怕。
“我知道。”他聲音輕，“可我得碰。”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輕輕推開。
“信我。”
然後，他伸手，按上樹乾。
刹那間——
天地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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