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帶著火靈鼠王走出開滿藍花的山穀,正準備找處村鎮歇息,卻見前方山道上停著一輛青篷馬車,車旁立著個熟悉的身影——一身月白長衫,手持折扇,正是許久未見的沈慕言。
“林兄,彆來無恙?”沈慕言笑著拱手,折扇輕搖,“沒想到會在此地巧遇。”
林凡亦拱手回禮:“沈兄怎麼會在這裡?”他記得沈慕言是江南沈家的公子,向來在煙雨江南打理家族生意,極少涉足這西北山地。
“說來話長。”沈慕言引他到馬車旁,掀開車簾,“林兄先上車詳談,這山路風大。”
車廂內陳設雅致,香爐裡燃著安神的檀香。沈慕言親自倒了杯茶,遞給他:“不瞞林兄,我是為追查一樁舊案而來。”
“舊案?”
“十年前,我沈家有批運往西域的藥材在這附近失蹤,護鏢的二十三人無一生還。”沈慕言收起折扇,語氣沉了些,“當時官府定論是山匪所為,可我總覺得不對勁——那批藥材雖貴重,卻不值得山匪下如此狠手,更何況護鏢的都是經驗豐富的好手。”
火靈鼠王從林凡懷裡探出頭,嗅了嗅車廂角落的一個錦盒,對著沈慕言吱吱叫了兩聲。
沈慕言打開錦盒,裡麵是塊發黑的布料碎片,上麵沾著暗紅的汙漬:“這是從當年出事地點找到的,上麵的氣息……林兄不覺得熟悉嗎?”
林凡湊近一聞,眉頭驟然擰緊——布料上除了血腥氣,還帶著一絲極淡的、與萬魂窟黑氣相似的邪異氣息。
“是影閣的手法。”林凡肯定道,“這種氣息我絕不會認錯,他們慣用一種蝕骨毒,沾染後會讓布料發黑,且有這種陰腐味。”
沈慕言眼中閃過一絲了然:“果然如此。我查了十年,終於在一個退休鏢師口中得知,出事前一晚,曾有個戴青銅麵具的人在附近客棧出現,與護鏢頭領密談過。”
“青銅麵具?”林凡心頭一動,“影閣的中層管事確實常戴青銅麵具。”
正說著,火靈鼠王突然竄出車廂,對著山道儘頭齜牙低吼。林凡與沈慕言對視一眼,同時起身——有動靜。
隻見三個黑衣人從林中閃出,臉上正是青銅麵具,手中彎刀泛著幽光,直撲馬車而來。
“來得正好!”林凡抽出守凡劍,離火瞬間燃起,“今日便讓你們吐出十年前的真相!”
沈慕言雖不擅打鬥,卻也迅速取出袖中軟劍,護住車廂。火靈鼠王靈活地繞到黑衣人身後,噴出一小簇靈火,燎得對方衣袍冒煙。
林凡劍勢淩厲,離火所過之處,黑氣潰散。一個照麵便挑落兩人彎刀,逼問:“十年前沈家鏢隊,是不是你們動的手?”
黑衣人悶不吭聲,拚死反撲。林凡眼神一冷,劍刃加重力道,挑飛其中一人麵具——竟是個滿臉疤痕的中年男子,左額有顆黑痣。
“是你!”林凡認出此人,正是萬魂窟之戰中逃脫的影閣餘孽,當時負責看管被擄百姓。
黑衣人見身份暴露,眼中閃過狠戾,突然從懷中掏出個黑色瓷瓶,就要擲向林凡。火靈鼠王反應極快,撲過去撞翻瓷瓶,黑色毒液濺在山石上,頓時腐蝕出幾個小洞。
“找死!”林凡不再留手,劍光一閃,將三人儘數製服,封住他們經脈。
押回車廂後,沈慕言拿出特製的吐真散,灌進其中一人嘴裡。片刻後,黑衣人眼神渙散,開始斷斷續續吐露真相——
原來當年沈家那批藥材裡,藏著影閣急需的“蝕心花”種子,他們本想暗中奪取,卻被護鏢頭領發現,索性滅口奪貨。這些年,他們一直在附近監視,怕沈家人查到線索。
“蝕心花?”林凡皺眉,“那是煉製禁術‘血魂丹’的主材,影閣殘黨還在打這主意?”
沈慕言臉色凝重:“看來他們並未徹底覆滅,還在暗中活動。”
林凡看向被製服的黑衣人,眼中寒光閃爍:“既然撞上了,就彆想再走。沈兄,你可知附近有影閣的據點?”
黑衣人受吐真散影響,乖乖供出:“山、山後破廟……有、有我們的分舵……”
林凡起身,守凡劍在陽光下泛著冷光:“正好,去端了他們的老巢。”
沈慕言收起軟劍,眼中帶著感激:“林兄,這份情我沈家記下了。”
火靈鼠王跳回林凡肩頭,蹭了蹭他的臉頰,像是在說“出發吧”。林凡點頭,與沈慕言相視一笑——前路雖仍有陰影,但隻要並肩而行,便無所畏懼。
馬車再次啟動,這一次,方向直指山後破廟。車輪碾過石子的聲響,在寂靜的山道上敲出鏗鏘的節奏,像是在為即將到來的清理之戰,奏響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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