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把沙灘曬得暖烘烘的,林凡和鐵山坐在榕樹下的礁石上,酒葫蘆裡的椰子酒泛著清甜的香氣。火靈鼠王趴在林凡腿上,肚皮朝天曬著太陽,小爪子偶爾抽搐一下,像是在夢裡追魚乾。
“說起來,”鐵山灌了口酒,酒液順著下巴淌進脖子,“自從墨海妖被打跑,這海麵上的魚都多了不少。今早阿福撒網,一網撈上來三隻大龍蝦,樂得他媳婦當場就給燉了。”
林凡笑著搖頭,指尖劃過守凡劍的劍鞘,劍鞘上還沾著點鎖靈陣的朱砂,紅得像顆小痣。“魚多了是好事,說明海水裡的邪氣散了。”他看向遠處的海平麵,那裡有艘陌生的帆船正緩緩駛來,船帆是乾淨的白色,不像海盜船那般張牙舞爪,“有客來了。”
鐵山眯著眼瞅了半天:“看著不像漁船,倒像是……城裡來的貨船?”
帆船靠岸時,島上的孩子們都圍了上去,好奇地打量著船上下來的人——為首的是個穿青衫的公子,手搖折扇,麵白無須,身後跟著兩個挑著箱子的仆役,箱子上還貼著封條,寫著“易碎”二字。
“在下蘇文軒,”青衫公子對著圍攏的島民拱手,笑容溫和,“自京城而來,聽聞海神島風光獨特,特來拜訪。”
鐵山湊到林凡耳邊嘀咕:“京城來的?放著繁華地不待,跑到這破島來乾啥?”
林凡沒說話,隻是看著蘇文軒腰間的玉佩——那玉佩是暖白色的羊脂玉,上麵刻著的紋路,竟和他之前收到的“舊識”紙條上的筆跡有幾分相似。火靈鼠王不知何時醒了,從林凡腿上竄起來,對著蘇文軒齜牙,金紋隱隱發亮。
【係統:檢測到目標身上有微弱的靈力波動!不是修士,卻帶著件蘊含靈氣的玉佩!玉佩材質與“舊識”紙條的紙漿同源,大概率是同一人所贈!】
林凡心頭一凜,麵上卻不動聲色,走上前拱手:“在下林凡,是這島上的住戶。蘇公子遠道而來,若不嫌棄,可到寒舍歇息。”
蘇文軒眼睛一亮,折扇“唰”地收起:“早就聽聞林先生守護海神島的事跡,正想拜訪,沒想到這麼快就遇上了,真是緣分。”他指了指身後的箱子,“帶了些京城的點心,不成敬意,還望林先生不要嫌棄。”
鐵山盯著那箱子,喉嚨動了動:“點心?有桂花糕不?我小時候吃過一次,甜得能把牙粘掉!”
蘇文軒笑得更溫和了:“巧了,正好帶了兩盒,是京城‘福瑞齋’的招牌,鐵山兄若是不嫌棄……”
“不嫌棄不嫌棄!”鐵山立馬接話,還不忘給林凡使眼色,“人家好心送的,咱得收下!”
林凡無奈地搖搖頭,領著蘇文軒往住處走。火靈鼠王蹲在他肩頭,小眼睛一直盯著蘇文軒的背影,尾巴尖繃得筆直,像根警惕的小鋼針。
到了住處,蘇文軒剛坐下,就指著牆上林凡畫的黑影輪廓問:“林先生,這是……島上的海獸?”
林凡倒茶的手頓了頓:“隻是隨手畫的,蘇公子見笑了。”
“哪裡哪裡,”蘇文軒拿起茶杯,指尖輕輕摩挲著杯沿,“說起來,我在來的路上,聽聞海神島前些日子鬨過‘墨海妖’?還請林先生給我講講,也好讓我漲漲見識。”
鐵山正拆著點心盒,聞言含糊道:“啥妖不妖的,就是些黑霧,被我們一頓斧頭砍跑了!”
蘇文軒的目光落在火靈鼠王身上,笑容更深了:“這靈鼠倒是可愛,看著靈性得很,想必幫了林先生不少忙吧?”
火靈鼠王像是聽懂了“可愛”二字,突然對著蘇文軒噴出個小火苗,幸好林凡反應快,一把按住它,火苗才沒燒到蘇文軒的衣袍。
“這小東西被寵壞了,失禮了。”林凡尷尬地解釋。
蘇文軒卻不介意,反而從袖中掏出塊晶瑩的糖:“我這裡有塊‘冰晶糖’,京城少見的稀罕物,給小家夥嘗嘗?”
火靈鼠王警惕地往後縮,金紋亮得刺眼。林凡剛想說“不必了”,蘇文軒的手突然頓在半空,目光越過林凡,看向窗外:“咦?那不是鎖靈陣嗎?布得真精妙,想必耗費了不少心力吧?”
林凡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窗外正是榕樹下的鎖靈陣,陣基的金光在陽光下若隱隱現。他心頭的疑慮越來越重——這蘇文軒,看似隻是個遊山玩水的公子,卻對島上的陣法、墨海妖都了如指掌,絕非偶然。
鐵山卻沒多想,已經把桂花糕塞進嘴裡,含糊道:“那陣可是林凡親手布的,厲害著呢!彆說墨海妖,就是再大的風浪來了也不怕!”
蘇文軒笑著點頭,眼裡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火靈鼠王突然對著他的玉佩吱吱叫,小爪子指著玉佩上的紋路,像是在提醒林凡什麼。
林凡不動聲色地握住腰間的守凡劍,指尖傳來熟悉的涼意。他知道,這看似溫和的京城公子,恐怕和那張“舊識”紙條一樣,是奔著海神島的秘密來的。
椰酒香混著桂花糕的甜氣在屋裡彌漫,陽光透過窗欞落在地上,畫著明明滅滅的光斑。一場新的較量,似乎在這溫和的午後,悄悄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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