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在客棧住下後,借著夜色悄悄摸向城西。黑風寨坐落在城郊的山坳裡,寨門緊閉,門口掛著兩盞慘白的燈籠,照得門上牌匾“黑風寨”三個字陰森可怖。
他繞到寨後,借著藤蔓爬上寨牆,翻身落入時,腳剛落地就差點踩到一具昏迷的村民。那村民雙目緊閉,眉心貼著張灰黑色的符紙,正是被控製的傀儡。林凡小心地將符紙撕下,村民悶哼一聲,緩緩睜開眼,眼神依舊迷茫。
“彆出聲,跟我來。”林凡壓低聲音,將他往寨外引,“順著這條路往城裡跑,去找穿灰袍的道長。”
安置好村民,林凡繼續往寨內走。寨子裡靜得可怕,隻有風刮過燈籠的“嗚嗚”聲。正屋的窗戶透著微光,裡麵傳來細碎的念咒聲,像是在舉行什麼儀式。
他貼在窗紙上往裡看,隻見一個黑袍人背對著門口,正圍著一個石製祭壇踱步,祭壇上擺著十幾個昏迷的村民,每個人眉心都插著根細針,針尾連著紅線,紅線的另一端纏在祭壇中央的黑色珠子上——正是血魂珠。
黑袍人手裡拿著骨鈴,每搖一下,血魂珠就亮一分,村民們的臉色就白一分。“快了……血月之夜,就是你們化作養分,助我突破的時刻……”
林凡握緊守凡劍,離火之力悄然注入劍身。他剛要推門而入,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竟是幾個被控製的寨丁,手持鋼刀,麵無表情地朝他砍來。
“來得正好。”林凡劍隨身走,離火順著劍刃蔓延,刀光與火光碰撞,寨丁們身上的符紙瞬間燃燒起來,慘叫著倒地。動靜驚動了屋裡的黑袍人,骨鈴聲戛然而止。
“誰在外麵?”黑袍人轉過身,臉上戴著青銅麵具,隻露出一雙陰鷙的眼睛。
林凡推門而入,守凡劍直指血魂珠:“影閣餘孽,也敢在此作祟!”
黑袍人冷笑一聲,抓起祭壇邊的骨鞭:“天道盟的小娃娃?也敢管老夫的事?”骨鞭帶著黑氣抽來,林凡側身避開,離火劍直刺黑袍人胸口,卻被他用骨鞭纏住劍身。
“你的離火是厲害,可惜還嫩了點。”黑袍人猛地拽動骨鞭,林凡隻覺一股巨力傳來,險些脫手。他借著勢子旋身,劍刃擦著黑袍人的手臂劃過,帶起一串火星。
祭壇上的血魂珠突然劇烈跳動,昏迷的村民們開始抽搐,眉心的細針滲出鮮血,順著紅線流向珠子,珠子的顏色越來越紅,像要滴出血來。
“看到了嗎?他們的生魂正在被煉化,等血月升起,這珠子就能滋養出真正的‘暗影之體’!”黑袍人笑得癲狂,“到時候,整個中州城都是我的!”
林凡沒空聽他瘋言,他注意到血魂珠的光芒與村民們的心跳頻率一致,每跳一下,村民的氣息就弱一分。他突然想起趙長風說過,血魂珠的核心怕“活氣”——越鮮活的生命氣息,越能衝散它的邪力。
“火靈,出來!”林凡低喝一聲,背包拉鏈被頂開,火靈鼠王竄了出來,金紋在黑暗中亮得耀眼。小家夥像是明白了他的意圖,對著血魂珠噴出一小簇靈火,靈火雖小,卻帶著蓬勃的生機,落在珠子上時,竟“滋啦”一聲燒出個小洞。
“找死!”黑袍人怒不可遏,骨鞭狠狠抽向火靈鼠王。林凡飛身擋在前麵,用劍硬接一鞭,手臂頓時火辣辣地疼,卻趁機將離火劍拋向空中,雙手結印:“以我靈力為引,聚天地生氣,破!”
空中的劍突然炸開,無數火星如流星雨般砸向祭壇,每一粒火星都帶著草木抽芽的生機。血魂珠被火星擊中,表麵迅速布滿裂紋,“哢嚓”一聲碎裂開來。
村民們眉心的細針應聲脫落,紛紛睜開眼,雖然還有些虛弱,卻已恢複神智。黑袍人見血魂珠被毀,一口鮮血噴出,轉身想逃,卻被趕進來的無塵道長和弟子們圍住。
“拿下!”無塵道長一聲令下,弟子們上前按住黑袍人,摘下他的麵具——竟是中州城的前任城主,據說三年前就“病逝”了。
林凡撿起地上的碎珠,每一片碎片都還在微微顫動,像是殘留的怨念。他將碎片收進玉盒,抬頭看向窗外,月亮已爬上中天,血色淡了些。
“林小友,多虧了你。”無塵道長拱手道謝,“這些村民……”
“先帶回觀裡調養,用清心符驅散殘留的邪氣就行。”林凡揉了揉火靈鼠王的腦袋,小家夥正得意地舔著爪子,“黑風寨的事了了,但影閣和巫族的勾結,怕是還沒結束。”
遠處傳來雞啼,天快亮了。林凡望著東方泛起的魚肚白,握緊了手中的守凡劍。血月之夜還沒到,真正的硬仗,才剛剛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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