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坐定後不到兩炷香的工夫，一扇木門吱呀一聲開了條縫。
一個佝僂的身影試探著邁出門檻，反手利落地扣上門閂。
緊接著，像是得了什麼信號，接二連三的門扉相繼開啟。村民們依舊戴著密實的麵罩，三三兩兩聚在巷弄裡低聲交談，偶爾還有人伸手拍拍鄰居的肩膀。
那姿態乍看親切，卻總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僵硬。
最讓李化元心驚的是，這些村民從他們身旁經過時，目光竟真如掠過石頭雜草般毫無波瀾。
有個穿灰布襖的婦人甚至險些踩到阿力的腳，卻隻是漠然地繞開，仿佛他們不過是槐樹下多長出來的兩截樹樁。
日頭漸漸升高，阿力的額頭滲出細汗。不過他仔細觀察著每一個走動的身影，突然意識到一件詭異的事。
“阿鐵，你看這裡好奇怪啊。”
這些村民從清晨活動至今，竟沒有一個人取用水瓢，也沒有人生火做飯。
村巷裡聽不見雞鳴犬吠，屋簷下看不到晾曬的糧食，連井台邊的水桶都積著層薄灰。
李化元的目光掠過那些緊閉的門窗，心跳突然加快。或許所有的秘密，關於消失的車輛，關於不飲不食的村民，關於那個第三日的規矩，都鎖在這一扇扇沉默的門扉之後。
李化元狐疑的站起身，當他有所動作的時候，這些村民像是剛剛發現他一樣。
“你家在哪一戶？我去你家裡做做。”一個圍著嘴巴的村婦走了過來道。
她雖然麵黃肌瘦，但是隻看眼睛還是很清秀的一種類型，聲音也很好聽。
李化元當即不樂意起來，“去彆人家之前應該先邀請彆人去你家吧，你家在哪啊，我去你家。”
婦人愣了一下，不過轉念一想好像也對，反正在誰家做都是一樣。
“那行吧，你跟我來。”村婦扭著屁股轉身，一旁的阿力目瞪口呆，不是兄弟，這就和人家村婦約上了？
阿力也起身走了兩步，很快一個老婦人走了過來，滿眼放光的看著阿力。
“嘿嘿，好壯的一個小夥子，跟我回家啊……”
“？這位老太太，我再饑渴也不能看你吧！”阿力眉頭緊皺，自己的魅力怎麼就吸引了一個老太太過來！
“嘿嘿，小夥子，你跟我來，我家裡養的小貓咪啊，它會翻跟頭喲。”
…………
李化元跟著村婦來到她屋前，昨天他們每家每戶挨個敲了一遍門，自然知道這一家。
昨天他們敲了半天沒有人回應，原來是家裡沒有男人，就這個村婦一個人。
村婦輕輕打開門，拉著李化元的手腕拽了進去，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屋裡麵黑漆漆的密不透風，就連光線都很難穿進來。
村婦一進屋就開始解衣服領子，一邊褪去衣物一遍道。
“快點啊，你在發什麼愣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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